沈清秋在達叔的護送下,到了秦钊的公寓。
看到沈清秋的到來,秦钊不由得怔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
“想你了。
”沈清秋道。
秦钊,“!
!
!
”
這三個字從沈清秋的嘴裡說出來實在太詭異了。
“跟傅庭深吵架了?
”秦钊小心翼翼地問。
話音還未落下,沈清秋抄起抱枕砸向了秦钊,“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
“那你可真是太為難我了。
”秦钊一把抓住抱枕,一個翻身起跳穩穩地落在了沙發上,煞有介事道:“說句實話,你們兩個真要是掰了,老爺子恨不得放上一夜的禮花普天同慶。
”
沈清秋,“......”
“聊點正事。
”她适時地轉移話題,“當年金融危機,不少企業受到重創,唯有孫家獨善其身,十年如一日,之前就曝光孫家非法交易,涉嫌偷稅漏稅,但這些負面新聞都被孫家的後台壓了下來,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
“自從嚴打黑惡勢力後,光是匿名舉報孫家的就有不少,但都被壓了下來。
”秦钊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既然有迹可循,在我這兒就沒有任何隐私可言。
”
秦钊說着,起身走到書房,拎着一本筆記本出來。
他幹淨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的幽光落在他的臉上,襯得他棱角分明的臉半明半暗,眉眼間斂着不易察覺的肅殺之氣。
不過片刻,電腦屏幕上出現孫氏集團的賬目表,一本真賬,一本假賬,還有一份花名冊。
這份花名冊裡記錄的是這些年來孫家為某些高層人物提供的一切便利服務。
何年何月何日,時間地點事件被記錄的清清楚楚。
而另一個私密文件裡則是一些可以充當證據的偷拍照片。
“難怪孫家這兩邊緊衣縮食,原來這錢都花在人情世故上了。
”秦钊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眼底閃爍着不清不明的寒意,“你來看看,準能讓你大開眼界。
”
沈清秋放下手中的杯子,拿過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一目十行的浏覽着。
房間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秋清冷的嗓音徐徐響起,“這些足夠孫建國把牢底坐穿了。
”
“豈止是孫建國把牢底坐穿,孫家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秦钊道:“光是那份花名冊足以給孫建國招來殺身之禍。
”
沈清秋将所有資料拷下來發到了自己的私密郵箱。
秦钊看着沈清秋,“怎麼這麼快就要收拾孫家了?
”
熟悉沈清秋的人都知道,比起痛快的解決,她更喜歡慢慢折磨,猶如冷眼旁觀擱淺的魚兒在生死的邊緣垂死掙紮。
沈清秋準備說話,房門突然被敲響。
她下意識的擡眸望去。
“這麼晚了誰啊?
”秦钊嘟囔着,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房門打開,就看到王威一臉尴尬的站在門口,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警員。
秦钊眉梢微微上挑。
這陣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