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重樓拒絕聯姻,不辭而别後,季家便開始斂起鋒芒,不斷弱化存在感。
衆人揣測,季老爺子這是看出季家後繼無人,這才不得已帶着季家漸漸地淡出大衆的視線,以免季家風頭太盛遭人觊觎,引來滅頂之災。
可如今他高調回歸,等同于打破了之前的揣測。
于是乎,衆人又開始如今他回來,難不成是打算重新接受季家?
這些年,随着季家淡出大家的視線,季家在南京的地位一落千丈,之所以一直沒有将季家從這個圈子裡除名,完全是礙于季老爺子。
但讓顔崇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沈清秋與季重樓究竟怎麼有的牽扯?
按理說這兩人八竿子打不着,這輩子都不改有任何的交集才對。
這時,隻聽傅庭深出聲問,“她在做什麼?
”
顔崇州猛地回過神,掀起眼簾看向遠處的涼亭,兩人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但又不像是離别,思忖了半晌,“估摸着是去遊湖賞景?
”
“幫我看好她。
”傅庭深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顔崇州似乎沒有聽出傅庭深言語中的深意,“你盡管放心,在我眼皮子底下掀不起什麼浪花。
”
傅庭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直接挂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顔崇州不禁犯嘀咕,“什麼态度!
”
他那個笑又什麼意思?
!
怎麼感覺有種瞧不起自己的意味?
把手機揣進口袋,他看向漸行漸遠的兩個人,眸底浸着令人捉摸不透地深沉。
季重樓回來的消息早就在圈子裡傳遍了,但時至今日他卻是第一次出來抛頭露面。
可剛一露面就與沈清秋遊湖賞景?
這事兒總覺得藏着什麼蹊跷端倪。
他站在原地思忖了半晌,直到兩人的視線淡出了他的視線,他轉身朝着樓下走去。
――
月牙形的人工湖邊栽種着柳樹,湖中栽種着睡蓮,讓人不由得想起‘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沈清秋和季重樓沿着湖邊不急不慢地走着,每當垂下的柳條遮擋了沈清秋的路,他便伸手将其撥開。
沈清秋偏眸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打量。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内搭一件白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結,以及若隐若現的鎖骨。
額前的碎發被發膠打理的一絲不苟,露出狹長的鳳眸,突出的眉骨襯得他眼窩深邃,冷峻利落的輪廓與他過分奪目的五官毫不沖突。
他身上的氣場不似傅庭深那般淡漠矜貴,而是從内到外的透着的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
季重樓掀起眼簾看向她,“還沒看夠?
”
男人渾厚的聲音夾雜着一絲性感的低沉,說起話來,宛如讓人迷醉的氣泡酒,上頭卻心裡控制不住的冒着泡泡。
沈清秋搖了搖頭,“還是第一次看到了你打扮的這麼正式。
”
在她的印象中,季重樓永遠都是白大褂不離身,為了縮短打理頭發的時間,都會在一定的時間内将頭發剃成寸頭。
與現在相比是完全不一樣的。
當初能夠進入赤炎,不過是機緣巧合。
沒想到意外卻讓她人生中有了不一樣的經曆,也增添了無比濃重的一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