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被剛喝下去的茶嗆到,尴尬地扯來紙巾擦拭:“你……”
她的話被對面的紅桃A(男)接過去,一臉無語地道,“怎麼着你還欣喜若狂?
”
裡陀不懂他們的反常,不就是陪一夜?
“你是不是不知道陪一夜什麼意思?
”
紅桃A冷冷一笑,“A,你哪裡挖來的這麼一盒骨灰,該說他單純還是單蠢?
”
裡陀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隻要我陪你一夜,你就放人?
”
紅桃Q(女)笑着點頭:“我保證說到做到。
”
“你敢!
”紅桃A瞪了一眼身旁的紅桃Q,再看向裡陀的時候怒不可遏:“敢泡我的女人,你絕對走不出這間房!
”
裡陀看一眼林早早,那眼神似乎在問什麼意思。
“他們倆是一對。
”林早早擋起手對他耳語,“她說的陪一夜,是要你脫光了在床上陪。
”
裡陀:“……”
他聽懂意思後,小麥色的臉頰頓時浮現羞紅。
見此情景,紅桃A哭笑不得:“不是吧?
!
”
這男的也太純了!
紅桃Q笑道,“多可愛呀,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
“行了行了,人交給你們,趕緊走!
”紅桃A抱起妖娆的紅桃Q無語地走了。
紅桃Q隔着他肩膀朝裡陀放電勾引。
林早早看到後笑了:“還看呢,你也不怕A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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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陀從沒有像此刻這般窘迫過。
等他們出了紅桃總部,男人越想越氣,他緊握着拳頭走在前面,林早早喊他幾次都不應。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在他身後笑了起來。
男人陰冷的眼神轉過來,林早早揮揮手:“抱歉,憋笑太難受了嘛。
”
“……”
“你這表情,是在惋惜和她共度良宵的機會?
”
裡陀氣得兇腔微微起伏,“你明知道她在……她在捉弄我,還故意聯合他們!
”
“他們是我的同伴,跟他們聯合有什麼不對嗎?
”
這話……也沒毛病!
裡陀氣得不搭理她,轉身就要走。
林早早追上他,“哎,我剛跟你開玩笑的,她人就是那樣。
”
“……”
“喂,我跟你說話呢。
這麼小氣……”
男人突然頓足,驚得林早早差點沒撞他身上,靈活地避開身體,滿眼疑惑地看着他。
裡陀轉過身,一雙漆黑的瞳眸裡隐着怒意:“你早就看出來她在捉弄我!
”
“别亂說哦,我跟她又不熟,人家隻是看上你了。
”
想起剛才種種,裡陀臉色越發深沉。
林早早看他一臉害羞的表情,她輕聲笑道,“你不會……沒碰過女人吧?
”
“……”
看他這幅像是被人剛調戲過的害羞表情,林早早也是一整個無語:“還挺純情。
難道你們那邊都像你一樣,一把年紀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
”
“我們北域男兒對情感十分忠貞。
”
林早早“呵”了一聲。
“北域的規矩,男女雙方一旦确定彼此,就不能反悔。
訂婚宴上要當着衆人一同飲下情蠱,除非一人逝去,否則背叛者就要遭受萬蠱反噬!
”
“這麼嚴重?
”他說的這麼神乎其神,林早早自然是不信的。
“情蠱需要隔段時間喂食對方精皿,沒有及時吸取,那麼中蠱的一方便要承受錐心之痛。
”
其實就是兩人一同吃下帶有對方精皿的蠱蟲,每隔一段時間需要飲對方鮮皿作為藥引壓制體内的情蠱,以防反噬。
“可我們這邊對待感情,一直都是看重新鮮感。
”
“所以你們中原人最為無情,總喜歡亵渎他人真摯的感情。
”
“呵,聽你這語氣,難不成之前被中原人傷過?
”
“沒有。
”
“那為什麼說我們亵渎感情?
”
“當然是……”裡陀轉過臉想跟她對質,可眼神接觸的這一刻,他頓時噤聲。
林早早想說什麼,忽然聽到手機響了,她點開一看,是紅桃A發來的信息。
“你要的人放了,去找他吧。
”
裡陀随她來到關押戰俘的地方,找到那位從賭場逃出來的男人。
眼神忽然變冷,大掌揪起對方衣領沉聲問:
“嚴睿在哪?
”
那男人估計隻是個蝦兵蟹将,吓得臉色發白,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
林早早靠在一旁,“你說實話可是要被割舌頭的。
”
“我真不知道……”男人雙手戴着鐵鍊,脖子上拴着吊牌,以此區分戰俘的信息。
他求饒道,“我被他安排到沈家二少爺身邊做事,之後就沒跟着他了……”
“嚴睿帶人襲擊季家那天,你知不知道沈廷風把少主藏哪了?
”
林早早眸色微微怔了一下。
“快說!
”
“這,我不知道,我那天太害怕了,而且……而且我偷了那幾個死人的錢,太害怕才跑走了……”
裡陀再度逼問,男人吓得瑟瑟發抖,就是說不上來裴津城的下落。
“行了。
”林早早攔住他,“你家少主在我們家少爺那養病呢。
”
裡陀頓住,“少主在沈骁行那?
”
林早早點頭。
“你怎麼不早說?
”
“你也沒問啊,我還以為你這麼賣力蹲點抓人是為了揪出嚴睿。
”
裡陀惡狠狠瞪她一眼,喉間逼出兩個字:“妖女!
”
他怒氣沖沖地往外走,林早早快步跟上:“出口在那邊。
”
男人身形僵住,随後又折回原路。
……
季家莊園。
自從上次遭受重創,季氏集團陷入四分五裂的困境,季老的死牽扯出幾個季氏負面新聞,時局開始動蕩。
幾位董事會成員漸漸有了分家的思想,股票以及投資的項目急轉直下,呈斷崖式下滑。
而作為季家繼承人的季忱,重擔自然而然落在他肩上。
黑車駛進大院,男人靠着座椅滿臉疲憊,單手曲起捏了捏眉心,薄唇緊緊抿着。
司機看一眼男人,提醒道:“大少爺,到家了。
”
季忱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季氏集團的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層層壓在他身上。
聞言,他揉了揉眉心,睜開有些紅皿絲的雙眼,整理好自己情緒下車。
而坐在二樓看書的宋薇薇遠遠望見他的車,從警局回來她雖然有适當的歸家活動,卻每天限制不能出季家的門,直到徹底洗脫嫌疑才得以真正自由。
可今天她早已沒心思靜覽,腦海裡不是這幾日的事,就是對季忱的歉意。
看到他一身西裝革履下車,她合上書起身,穿着拖鞋快步走到樓梯口。
沒等宋薇薇下樓,就看見一道倩影朝準備進屋的男人跑去。
“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