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被晾在一旁的女人不樂意了,怎麼好端端的換人了?
“這沒你的事了,該幹嘛幹嘛。
”
“是蔣少你今天特意接人家過來……”
對方直接下逐客令:“錢會一分不少打給你,别纏着我!
”
安若一路掙紮:“放我下來!
”
她從剛才兩人對話聽出這人的身份。
“你是蔣忠的兒子?
”
“呦,知道的還挺全,沒錯,我就是蔣家大少爺。
”蔣明軒抱着她步履如風,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品嘗這嬌滴滴的小美人了!
“我丈夫在跟你父親商議合作的事,如果他知道你對我不尊重,他不會放過你們蔣家!
”
“呵,我剛才說過了,隻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我今晚就是想睡你,誰來也不好使!
”
“我丈夫可是申城四家族之首的沈家大少爺,得罪他,你們蔣家沒有活路!
”
不管她說什麼,蔣明軒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态度,哪怕知道她是已婚人士,嘴上大言不慚的說:
“正好,本少爺還沒品嘗過少婦的甜,你渾身上下都符合本少爺的胃口!
”
“……”
“今晚吃定你了!
”
不管她說什麼,蔣明軒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态度,哪怕知道她是已婚人士,嘴上大言不慚的說:
“正好,本少爺還沒品嘗過少婦的甜,你渾身上下都符合本少爺的胃口!
”
“……”
“今晚吃定你了!
”
安若開始慌了,什麼狠話都放出來了,偏偏這個什麼蔣明軒活脫脫的二世祖,誰都不怕!
正當安若心急如焚的想誰能來救自己,拐角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逆光而立,安若以為是沈骁行,焦急大喊:“沈骁行!
”
她這聲音一出,站在燈下的男人微微晃動,修長高挑的身體走出來。
是一張陌生的臉……
但是,安若像中了魔咒一樣,盯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整張臉露出,他擡起那雙清冷無瀾的黑眸,安若呼吸一窒,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襲上心頭!
他是……那個刻在她心骨裡的男人啊!
安若表情怔忡,望着他仿佛穿越了很久以前,少年牽着她的手在廣闊的草地上奔跑……
“看什麼看,少管閑事!
”蔣明軒看到他就一臉不爽。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忽然在兩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安若天旋地轉落在欄杆旁的休息椅,緊接着蔣明軒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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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腳直接把他踢出幾米遠,撞到石柱上,頓時口吐鮮皿昏了過去!
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男人沉聲吩咐:“把他處理了。
”
“是!
”
安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背影,直到他緩緩轉過身,這一刻,周圍的聲音以及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樣。
整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腦海閃過白晝,少年背着女孩在月下草地慢悠悠地往前走,明月高高懸挂在天邊……
“津城哥哥,長大後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嗎?
”
“會的。
隻要你想,我都會陪着你。
”
“嗯……”女孩擡頭看着天邊明月興奮地道:“那……津城哥哥長大後會娶纖纖嗎?
”
“會。
”
“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
“是一輩子。
”
月光撒在兩人黑發,把他們漸漸遠行的影子拉的越來越長。
安若猛然回過神,腦子脹痛得有些混亂,她一時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他在看到安若的那一刻,就認出她了。
她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白纖纖!
她是他的纖纖,是他跪在宗室立誓要保護一生一世的白纖纖,他找到他的信仰了!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左手手背青筋暴起,他狠狠咬住牙關,忍着體内那股要沖破身體疼!
“謝、謝謝……”安若張了張嘴,沒敢在繼續看男人那張臉,她會不自覺地心痛。
裴津城輕閉了閉眼,忍下那股叫嚣的痛,唇色微微蒼白,卻扯出一抹淡笑:“你不記得我了?
”
安若擡頭看他,一股熟悉的感覺萦繞心頭。
夢裡少年身影與他重疊,但……她始終忘記了,也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她抿唇:“我……應該記得你嗎?
”
她很清楚自己沒見過他。
男人長得這麼英俊,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一雙丹鳳眼上挑,舉手投足的儀态勢必不是小門小戶的出身。
可她好像在什麼時候把他忘記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裴津城看她對自己一臉陌生的表情,他心如刀割,眼睛蓦然泛酸的厲害。
她是纖纖,可為什麼……她不記得自己了?
“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
安若看到他眼中失望的情緒,不知為何心裡難受極了,她慌忙避開:“抱歉,我們應該不認識。
”
她擁有的隻有小時候流浪的記憶,再往前,每次想要探究都會頭痛欲裂。
她的樣貌不再稚嫩,但這張臉還是很好認得。
畢竟白家的基因在這擺着。
她不似小時候天真爛漫,性格有些冷,特别是對現在陌生的他。
這應該是她在中原生活的原因。
裴津城眼底帶有濃重的愧疚,口口聲聲說保護她的人,居然讓她流落中原十幾年,他該怎麼彌補?
“先生……”見他盯着自己出神,安若抿唇提醒:“謝謝你剛才仗義相救,如果不嫌棄的話,改天我和我丈夫一起請你吃頓感謝飯。
”
她刻意提醒對方自己已經結婚,怕走了一個蔣明軒再來一個登徒子,這周圍又沒人……
況且看他剛才打蔣明軒那股勁兒頭,一個根手指都能把她一介弱女子甩牆上!
惹不得。
但是聽在裴津城的耳朵裡就如刺一般插在心上!
她結婚了,對方還是中原人。
終究是他來晚了嗎?
“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感謝你出手相救。
”她不忘再說聲謝謝。
可每次聽在裴津城心裡,都是一記重創!
他的纖纖,以前都是古靈精怪地纏着他,粘着他,現在竟然這麼疏遠。
在她眼裡,他是不記得姓名,不記得容貌的陌生人。
安若扶着欄杆慢慢起身,踮起一隻腳蹦跶着往前走。
可一隻腿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她累的又坐下來。
裴津城很想把她抱起來,可以想到自己現在在她眼裡的身份,隻能收回手,柔聲道:“你的腿受傷了,還是讓我幫你看一下吧。
”
“不用了,謝謝……”安若下意識把受傷的那隻腿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