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安若連忙往人多的地方走。
她不小心撞到一個壯漢,對方渾身肌肉,兇神惡煞地瞪着她。
安若戴着口罩,忙不疊的向他道歉:“對不起,我在找人。
”
生存法則第一條,永遠不要讓強勢者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
可她嬌瘦身影不斷在人群穿梭,像極了誤入了狼窩的小白兔,頻頻撞人。
她穿着打扮跟這裡的人格格不入,諸多目光被她吸引,狐疑地瞥過來。
“碰——”
賭場浮雕雙開門被人撞開,男人一身英挺西裝,兇前紐扣解開幾粒,赤敞着線條分明的兇膛。
男人吊兒郎當的雙手插兜,嘴角勾起淡淡邪笑,他身後站着一群黑衣保镖。
他的出現造成不小動靜,許多賭客紛紛側望。
安若看到他闖進來,吓得立即壓低帽沿擠進人群。
賭場管事以為他帶頭鬧事,笑眯眯迎過來:“沈二少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管事的話還沒說完,他身旁的阿金掏出一把手槍抵在他額頭:“不想死的話,就讓這層樓的人老實别動!
”
一群保镖也跟着掏出手槍,把整個大廳的人團團圍住。
安若頓時一愣,看來今天沈廷風是有備而來。
他們手槍亮出來那一刻,全場的人噤若寒蟬。
管事讓他們舉起手,乖乖别動就能保命。
沈廷風也是被逼急了,抓到安若要挾沈骁行是他最後唯一翻身的機會。
安若貓着腰偷偷順着人群跑到電梯口。
“諸位稍安勿躁,本少爺隻是來找個女人,不想擦槍走火鬧出人命。
”沈廷風邪氣一笑:“乖乖老實照做,我找到人便離開。
”
“少爺,她跑了!
”阿金看到纖細的人影快速溜進電梯。
“追!
”
一群人随着阿金奔向安若消失的電梯口。
安若把電梯鍵全摁亮,掏出手機撥打男人的号碼。
靜谧的辦公室,木質雕花桌上放着的黑色手機嗡嗡作響,室内空無一人。
這邊安若打不通男人電話,恰好電梯打開,她剛要走出去,就看到幾個保镖在這層尋找。
她慌忙躲進來,又摁了一層,背靠着牆壁大口喘息。
“少爺,每一層都有我們的人,并沒有發現她的蹤迹。
會不會她躲起來了,這裡地形複雜,不好找……”
沈廷風一把揪住他衣領,“那就給我仔細找!
”
阿金點頭應聲:“是,少爺。
”
保镖分布在各個樓層守株待命,沈廷風又親自堵在監控室,就算她要藏身,也會留下痕迹來。
沈廷風忽然咧起嘴,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差點把你給忘了。
”
躲在雜物間的安若心跳如鼓,她靠着牆深呼吸,疑惑沈廷風怎麼會出現在這的同時,懷裡的手機忽然震動。
是陳可喬給自己發來的消息,她點開一看,是一段自己錄制的視頻。
她狐疑點開,視頻剛播放幾秒心髒瞬間停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夾雜着男人們淫~笑的聲音混着求饒傳到她耳中。
安若驚得瞪大雙眼,陳可喬羞恥地跪在地上求饒,她渾身是傷,白皙肌膚更是布滿觸目驚心的淤青——
手機脫離掌心,她被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驚得回不過神來。
【不想這視頻出現在申城各個角落,就乖乖的來三樓雅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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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還在繼續,安若看到彈窗出來的信息,頓時明白了個大概。
就在她要撿回手機的時候,雜物間的門被拉開!
……
陳宴拿起手機,看到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立即找到剛結束會議的男人。
恰好看到他拿起車鑰匙要走,陳宴問道:“總裁要去哪?
”
“盛南洲那邊出事了,我要親自去一趟。
待會這裡你來處理,重要會議全部取消。
”
陳宴知道男人這幾天派盛南洲調查二少背後驅使者一事,他這麼着急出去,一定是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等一下,總裁,這是你落在辦公室的手機。
”
男人着急走,接過手機買來得及看一眼,裝進大衣口袋後闊步離開。
手握在一起的指尖泛白,安若狠狠咬住唇,她氣得渾身顫抖。
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貼過來:“親愛的,好久不見。
”
安若冷冷的盯着前面,深吸一口氣轉過身。
“啊~好久沒看到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沈廷風擡手撫摸她臉蛋,挑眉邪笑道:“多久沒見面了?
我算算,好像幾個月了吧,自從你和沈骁行合力把我關進監獄,我們就沒見面了。
”
“……”
“知道這幾個月我有多想你?
”
安若眼神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就算有也是恨!
“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每天晚上都要想着怎麼把你從沈骁行那個野種身邊搶回來!
”
沈廷風深情又邪肆的摸着她臉龐,“現在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讓我想想,該怎麼用你來折磨那個野種好呢?
”
“他有名字。
”安若眼睛猩紅地瞪着他,“他叫沈骁行,不是野種。
”
“不是野種?
”沈廷風冷笑:“他那窩囊廢爹不知道在哪裡找到的一個女表子生下的他。
”
“……”
“他可能都還沒告訴你吧?
他那個千人枕萬人騎的媽就是個女支,也不知道在哪個陰溝旮旯的地方生下的他,憑什麼要跟我平起平坐!
”
“住嘴!
”安若氣得兇腔起伏不定:“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
“呵,這麼維護他?
”沈廷風挑起她下颌,勾着邪氣的唇:“我就是要說。
他那個窩囊廢爹當年遇到心愛的女人不敢違抗祖父,不舍得放棄大少爺的身份,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又和他那女支女媽搞在一起,才生下他這個野種!
”
他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掌聲打在沈廷風臉上。
他被打的難以置信,擡手摸了摸臉頰,目光露出殺人的冷光,繼而他又恢複邪肆的笑。
“長這麼大,敢動手打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
“誰讓你嘴巴這麼不幹淨!
”安若握緊掌心,那一巴掌她用了狠力:“再敢這麼說他,臉給你打腫!
”
“你是不是仗着我現在對你有點興趣,肆無忌憚的跟我作對,以為我沒辦法罰你?
”他上前一步,半垂着眼睫:“我還真舍不得傷害你。
”
“……”
“至少現在我舍不得。
”
“沈廷風,你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我身邊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
”
“還不明顯嗎,想幹你啊。
”
安若氣得頭腦發脹:“你——”
“把你搶回來,報複沈骁行,這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樂趣。
”
“你就是個瘋子,是個無藥可救的神經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