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受了傷不能洗澡,卻還要苦逼的伺候男人,每次都要他洗漱好躺床上她才能喘口氣。
就在她要抱着枕頭躺去沙發的時候,靠在床頭的男人突然出聲:“今晚睡床上。
”
安若忙不疊的搖頭,“我睡相難看,還是睡沙發的好。
”
萬一半夜睡姿難看碰到他的腿,撞疼他就不好了。
男人再次提醒,“睡床上。
”
就她晚上夢遊的症狀,隻要人睡在房間裡到最後還是趴在他身上,睡客廳就能自己偷摸着回來,還不如睡床上讓她少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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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安若也不再拒絕,掀開錦被不客氣地擠過來:“你放心沈大少,我今晚上不會再夢遊。
”
沈骁行應了一聲,身體躺下,感覺到旁邊的熱意,他安心不少。
安若摁了遙控,房間驟然熄燈:“沈大少,晚安!
”
她每天晚上都會向他道晚安,可每次男人置若罔聞,留給她的隻是一堵背影。
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安若迷迷糊糊睡着了,黑夜中傳來女孩平穩的酣聲。
男人睜開眼盯着天花闆看了一陣,突然坐起身,摁亮起微弱的小夜燈,他掀開錦被下床,雙腳踩在地毯上活動自如,步伐平穩矯健。
他找出醫藥箱拿出外傷藥膏,又折返回床邊撸起女孩睡褲,看到她貼着紗布的膝蓋,目光漸漸發深。
她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擦藥的時候簡單兩下,紗布貼的歪歪扭扭,他明明可以告訴她,卻隻能默默看着不能開口。
直到躺下後久久不能入睡,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女孩白皙光滑的肌膚上留下的擦傷。
他小心翼翼揭下紗布,擠出藥膏動作輕柔地塗在傷口處,女孩嘴裡叮咛着翻了個身,沈骁行立即僵住不動,等她調換好舒服的睡姿,确定沒動靜了才繼續擦藥。
手掌胳膊也有擦傷,男人一邊給她擦藥,腦海裡浮現她撲過來拽他的情景……
擦完藥,沈骁行把醫藥箱放回原位,躺回床上為女孩掖好被子,靠在床頭望着她熟睡的臉龐有一瞬間的愣神。
她很少笑,但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兩個梨渦,跟記憶中的母親一樣,特别是她眉宇間……真的好像。
有時候他忍不住想,那天救她究竟是出于心軟,還是看她長得像母親,控制不住的想要對她好點。
―
夜幕籠罩,一輛騷包紅跑車滑出漂移聲。
沈廷風彎腰下車,手中的鑰匙扔給管家,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吹着口哨往客廳走。
沈譽手拿一份報紙,方應雪坐在他身旁正說着什麼,直到沈廷風走進來,兩人才把話題回到他身上。
“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在外面跟那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看到他這副德行沈譽氣不打一處來,“你什麼時候能對自己上點心,對沈氏集團上點心?
”
方應雪不樂意了,“行了,兒子才剛回來,你就這麼仇對他。
”她看向沈廷風又道:“廷風,怎麼樣?
”
沈廷風掏出何速給他的檢查報告,扔在桌上:“放心吧,那種藥能讓他的腿恢複很慢,眼睛永遠也看不到光明。
”
“你找的這人可靠嗎?
”
“媽,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何速是我的人,我的吩咐他不敢不照辦。
”
方應雪歎息,“如今老爺子又給那野種找了個妻子,分明就是變着法防備我們。
”
想到白天沈廷風為安若開脫,“你今天就應該讓我狠狠懲治一下那丫頭,要讓她知道在沈家誰說的算,免得日後她處處維護那個野種。
”
沈廷風翹着二郎腿,提唇一笑:“媽,别着急,嫂子她初來乍到不懂沈家生存法則,我日後會慢慢教她。
”
沈譽合上報紙,“吩咐過去,讓那邊的人好生盯着他們倆,若這丫頭先懷上沈家重孫,照爸這個意思,恐怕沈氏繼承人很難落到我們二房。
”
二樓樓梯口,沈星柔趴在拐角處偷聽他們對話,很擔心沈骁行的安危。
―
安若做了個很舒服的美夢,她躺在用蛋糕做成的城堡,棉花糖一樣柔軟的大床,糖果、巧克力各種甜食長着翅膀飛進嘴裡。
唯獨一塊牛奶糖拐了個彎飛走了,她奮力去追,它調皮的躲來躲去,氣得她牙癢癢。
突然,她猛然一跳,終于逮到散發着香甜可口的牛奶糖,奶香味十足,她笑着一口咬下――
“安晴!
”
男人中氣十足的吼聲讓安若瞬間回歸現實!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睜開眼,玻璃色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擡頭發現自己像八爪魚一樣抱着男人,胳膊上還有清晰可見的齒痕。
“呃……”安若猛地清醒過來,讪笑着坐起身:“早啊,沈大少……你昨晚睡得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