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被他這一動作吓懵,愣愣的任由他貼過來,高大威猛的身體像一座小山把她籠罩在内。
保镖瞥見男人腿旁有條穿着高跟鞋的細腿,一目了然,顧不得探究兩人身份,匆忙跑走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危機解除,男人盯着身下閉着雙眼的女孩,濃密長睫微微顫動,顯示她此刻的不安。
他單手摁了一樓,視線繼續落在女孩臉上。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不知道這麼晚還不回家,一個人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想幹嘛!
他眼睜睜看着那些對她心思不純的男人打量她,也隻能當個陌生人幫她解圍,卻不能把她抱回家狠狠教訓。
電梯内很安靜,過了這麼久沒一丁點聲音,安若受不了男人呼出的炙熱氣息,緩緩睜開眼。
面前男人正盯着她看,深邃的黑瞳冷冽又複雜,看得她一陣錯愕。
大概是被撞見,男人輕咳了一聲,直起身跟她保持紳士距離。
“叮!
”
電梯門滑開,男人率先走出去,安若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躲避沖過來的保镖。
大廳有幾個保镖跑過去,正與美女們讨論成人問題的霍今宴蹙眉:“有人把消防栓盜了嗎?
”
“是把霍少的心盜了吧?
”
霍今宴挑起女人下巴,身子貼過來輕咬了咬她耳垂:“我的心是被你盜了。
”
美女沉溺在他甜言蜜語中,徹底淪陷。
-
走出紅酒會館,冬日冷風吹在身上不禁打了寒顫,安若躊躇着跟在男人身後。
她暗自思忖,最終像是做了什麼極大決定,追上男人:“那個……你受傷了,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
沈骁行摸了一下眉骨,粘稠的皿液還未凝固,他想也不想的颔首:“你負全責。
”
“……好。
”
安若咬了咬唇,隻能怪她今天倒黴。
她擡手去攔出租車,紅酒會館門口出現幾位西裝革履的青年,其中一個看見她,立即快步走來。
“若若?
”
安若神情一滞,轉過臉看到鄒易凱的那一刻,她是拒絕的。
“你怎麼會在這?
”他難掩臉上的笑意:“這幾天我一直在聯系你,為什麼不肯接電話?
”
“我……”
又是他!
沈骁行渾身散發不可忽視的森冷,黑眸蘊含陰森冷厲的光,恨不得把鄒易凱給穿透。
他一把握住安若的肩頭,把人扯進懷裡:“因為她跟我在一起!
”
明目張膽的挑釁!
鄒易凱皺着眉頭看他,“你是誰?
”
不等安若回答,男人直截了當的口吻不容置喙:“我是她現任。
”
“……”
安若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他,男人正好垂眸與她對視,還不忘挑眉放電,絲毫不顧及這周圍還有人在。
“若若,你不是……”鄒易凱很艱難的說出那幾個字:“不是說你結婚了嗎?
怎麼會跟其他男人在這摟摟抱抱?
”
安若忘記這茬了,眼神飄忽不定的抿了下唇:“就是他……”
身旁的男人明顯一愣,瞥過深眸直勾勾的看她,安若盡量忽略,開始斷了鄒易凱的念想。
“以後我們見了面還是當做陌生人吧。
”
“若若……”
安若打斷他,“别再纏着我了!
”
“難道我們以前那些承諾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鄒易凱不死心,“我不相信你會這麼絕情,短短幾個月你不可能嫁給别的男人,一定是有苦衷的對吧?
”
“……”
“是不是因為小澈住院了,你很需要錢,所以才……”
沈骁行不想聽安若嫁給他的事實,心裡這股火憋着難受,陰冷的目光看過來,吓得鄒易凱不敢往下說了。
這哥們腦門上還在流皿,眼神仿佛地獄踏出的撒旦,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耳聾了沒聽見?
”男人一字一頓的提醒:“她說以後不想再看見你,路上碰着了繞道走,我不是每次都能好脾氣的警告你。
”
鄒易凱看了看安若,見她不說話,像是默認了他們之前的不可能,回不到以前甜蜜戀愛的時候。
-
坐在出租車裡,安若察覺到身旁的男人氣息森冷,不友善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突然有點後悔,就這麼帶一個陌生男人去醫院,也不怕路上他起歹心。
在她忐忑不安之時,男人沖司機喊道:“停車。
”
“還沒到醫院……”
沈骁行不搭理她,推開車門徑直朝路邊長椅走,安若隻好付給司機車費,小跑着跟過來。
“不去醫院的話,你額頭上的傷怎麼辦?
”
男人靠着長椅,微擡了下巴示意,安若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街對面有家藥店。
“你等會。
”安若按照他的意思跑去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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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便提着袋子回來,“這裡面的藥很全,你先處理一下傷口,防止它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