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暖陽從窗柩洩進來,照亮一室。
女孩微微顫動睫毛,睡相不老實的她翻了個身,撞進一個精壯的兇膛。
男人猝不及防地悶哼,粗粝手掌擦過她細膩白皙的肩頭揉了揉,閉着眼睛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安若緩緩瞌開眼睛,發現自己趴在男人身上,整個八爪魚一樣摟着他,猛地清醒!
“醒了?
”男人俯首親了一下她唇角,嗓音帶着晨間特有的沙啞:“早。
”
想起一夜的放縱,就在這張床上……安若瞬間羞紅了雙頰。
“幾點了?
”
她嗓音柔起來像撒嬌的小貓咪。
男人長臂圈着她細腰,“七點半。
”
“我九點鐘還有課。
”
“不急,我待會讓韓沖送你。
”
兩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一陣,才肯洗漱去樓下用餐。
早餐一如既往的豐盛營養。
安若身體有點不适應,昨晚被折騰一夜,體力消耗過大,她此刻饑腸辘辘确實餓了。
男人抿了一口咖啡,輕聲問:“你弟弟的傷怎麼樣了?
”
“傷的很重,不過還好都不是緻命傷。
”
幸虧送去醫院及時,否則真不知道會不會危及生命。
“把他接來别墅吧,他一個人在外面你也不放心。
”
安若咬着三明治,聞聲微微一怔,擡頭深深的望着他。
“怎麼了?
”
“小澈住在這多少有些不方便……”
男人盯着她,忽然邪氣一笑:“的确不方便。
”
安若愣愣的,突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低聲嬌嗔:“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哦?
”沈骁行故意逗她,幽深黑眸含了幾分笑意:“沈太太倒是說說看,我哪個意思你聽懂了?
”
“……”
安若微咬了一下唇,“你跟小澈沒見過面,他又不懂規矩,不知分寸,我怕他過來會沖撞你。
”
再怎麼說,安澈是她娘家人,貿然住進來會被說閑話。
她倒是不在意,可不知道男人……
“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小舅子,我們是一家人。
”
我們是一家人。
這句話深深印在安若腦海中,心裡暖烘烘的,第一次有種除了安奶奶和安澈以外,另一種歸屬感。
“一家人就應該住一起。
”
安若微抿了抿唇,“你真的不在意他住進來?
”
“我們是夫妻,有義務一起照顧他。
”
他們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要是因為嫁給他而被迫分開,讓她總是默默擔心,倒不如一起住進來,他們相互有個照應。
而且,這次他明目張膽斷了沈廷風的腿,二房那邊肯定懷恨在心,他要保證這姐弟倆的安全。
這是安若大早上……不,是這一年裡聽過最好聽的話,以前都是她照顧安澈,他們一路走來飽受别人白眼,幸得安奶奶不棄,願意收養他們。
可自從她撒手人寰,他們又被各種利益盯上,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把他們當一家人,會一起照顧弟弟。
安若心裡很感動,她十分慶幸自己沒有愛錯人,沈骁行……他人真的很好。
飯後,男人喊來韓沖,囑咐道:“這幾天你負責在暗處保護她,切記不要讓二房的人靠近她。
”
“那少爺你怎麼辦?
”
男人挑眉,“你覺得以我的能力他們能傷得了我?
”
那倒也是……
原本沈骁行是想讓葉楓暗中保護女孩安危,可一想到他長相兇煞,腦子也不太靈敏,還是先讓韓沖跟着吧。
……
藍苑。
霍今宴身子往後一靠,黑襯衫紐扣解開幾粒,赤敞着精壯兇膛,在他懷裡依偎着一位濃妝豔抹的性感美女。
女人笑着喂他葡萄,“霍少,啊,張嘴……”藲夿尛裞網
霍今宴低頭在她嘴角親了一口,惹得女人頻頻嬌笑。
“霍少,葡萄甜嗎?
”
“沒你甜。
”
女人嬌嗔的推搡他兇膛,“讨厭。
”
包廂一處昏暗的角落,男人翹腿靠着沙發,面前放置一台電腦,即使在這種吵鬧的環境也依然能夠淡定辦公。
霍今宴瞥了他一眼,嗤笑:“我說哥們兒,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不能把工作放一放?
”
顧朝手上的動作未停,霍今宴晃着酒杯抿一口威士忌,“我們是來潇灑的,不是來例行公事。
”
“你們玩,不用管我。
”
霍今宴咂了一聲,“這阿行恢複沈氏集團的職位,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能理解,怎麼連你也這麼忙?
”
他這句話說完對方又沒聲了。
霍今宴垂下臉在懷中美女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美女嬌笑一下,在他臉上落下一記香吻,起身出了包廂。
他挑眉一笑,就不信治不了你。
不一會兒,包廂門推開,幾位穿着暴露又性感的美女進來,霍今宴打了個響指,下巴輕擡,示意她們的目标是角落裡的男人。
美女們更興奮了,顧朝算是藍苑半個老闆,她們每天都盼着攀上“顧太太”這個高枝,一直沒機會,這次有霍今宴在背後撐腰,還不争先恐後湧過來——
“顧總,出來是放松的,就不要工作了~”
“是啊顧總,我陪你玩骰子……”
“顧總,喝口酒,這可是前兩天剛從法國空運來的,你嘗嘗……”
五六個女人東一句西一句,吵的顧朝頭都快炸了。
好脾氣的他微微瞥眉,語氣柔和:“謝謝,我不需要服務,你們去忙吧。
”
“顧總,是不是人家不好看,你都不看一眼,好傷心啊。
”
“……”
“顧總,我喂你吃水果……”
“顧總,你不喜歡這樣,那我用嘴喂你酒水。
”
霍今宴半靠着沙發,抿了一口酒,看一幫女人把顧朝圍得水洩不通,男人手忙腳亂的推搡她們。
包廂門再度打開,盛南洲一身黑色風衣,剛進門就看見這麼香豔的場景,他吹着口哨欣賞。
“玩這麼開?
”他笑着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往嘴裡送。
霍今宴長臂搭在沙發扶手,“看清楚點。
”
盛南洲伸長脖子去看被圍在女人堆裡的男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我去,這不我哥麼?
”
他哥什麼時候玩這麼開放了,他不是禁欲麼!
?
“憋了二十多年了,給他開開葷。
”
盛南洲輕挑眉梢:“沒用的,我哥不吃這一套。
”
“這些美女可都是有些本事的,還怕撩不動他?
”
盛南洲不以為然,搖了搖頭道:“我哥這兒,”他指着兇口:“藏着一個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