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峰頂很高,能夠看到很美的夕陽。
夕陽晚霞,落在莊明月身上,保镖接着展宴的電話,随後走到她身邊,“…大小姐,總裁有話要跟你說。
”
莊明月拿過電話,放在耳邊,“有事?
”
“早點回去,别讓我擔心,走下山不安全,去坐纜車,乖一點,嗯?
”
莊明月聽着展宴的聲音,沒過多久,電話裡又響起了應月瑤的聲音,“展宴,我換了套婚紗,再拍再拍最後一組,就可以啦。
”
莊明月挂斷了電話,将手機交給了保镖,“回去吧。
”
保镖:“大小姐,纜車位置在那邊。
”
莊明月沒有回應。
等走下山,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腳下的路勉強才能看清,後面的保镖走的也是提醒吊膽,全都打開手機手電筒,亮着屏幕給莊明月照着路。
“大小姐,還是歇一會吧,總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再這樣走下去,會不安全。
”
話音剛落,就看見上山的位置一大幫人,打着巨亮的手電筒而來。
一會後,展宴陰沉着臉色走到莊明月面前,一句話都沒說,脫下身上的西裝給她穿上,“下次在這麼亂來,就給我在家待着哪都不許去。
”
莊明月沒有想過他會過來,這個時候,他應該跟應月瑤在一起。
展宴觸碰到她身體那瞬間,莊明月全身都是冰冷的。
展宴将他橫抱而起,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多點,就下了山。
坐在車裡車門打開,莊明月也看到了一個人,應月瑤也在。
見到她,應月瑤立馬給她倒了杯熱水,“暖暖身子吧,這麼冷的天走下山不安全,我跟你大哥,都很擔心你。
”
莊明月主動坐到了應月瑤身邊,手裡捧着一杯熱水,低着頭看着被子裡熱騰騰的氣,“沒有下一次了。
”
應月瑤看着莊明月身上的衣服,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可還是沒有暴露出來。
應月瑤摟着莊明月像個長輩一樣,搓了搓她的身子,“車裡開了空調,很快就會暖和了。
”
車子開動,莊明月沉默。
應月瑤嘗試着超了話題,“今天去山上去求了什麼?
”
莊明月沒有說,過了半晌後,她突然開口問道:“他現在還好嗎?
”
這一句話,應月瑤顯然愣了下,她沒有去看展宴的臉色,卻已經能夠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陣陣寒氣。
當一個女人口說提起一個男人時,而另個在旁聽着的男人,要是有情緒,那就是吃醋的表現。
應月瑤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莊明月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問出這句話,她也不在乎别人會怎麼想。
她隻是想着就已經開口了。
莊明月又說:“三年前的時候,我回來過一次,江裕樹去法國找我的時候,他出了車禍現在好了嘛?
”
如果她手裡的杯子是紙杯的話,也許水早就灑了。
她摩挲着杯壁,低着頭說:“他車禍的事,我很抱歉。
”
她之所以會回國,是因為江裕樹。
知道江裕樹車禍的消息,也是許述告訴她的。
因為心裡的自責,所以她回來了。
正好她看見大街上江裕樹跟慕南珠宣布的婚期,想着他應該是沒事了。
她去清風寺,也是為了塗個安慰。
應月瑤磕磕巴巴看着展宴難堪的臉色,笑了一下,“沒…沒事,大哥的事,跟你沒有關系。
”
“他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
展宴在的緣故,應月瑤懼怕他,不敢說出事情。
其實她心中也是竊喜的,莊明月問起大哥,說明,她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江裕樹又何嘗不是,他現在隻留着一口氣,昏迷不醒,也隻是想要等她回來。
他沒事了就好。
莊明月心裡放下了多年藏在心底的石頭。
展宴先送了應月瑤回去。
應月瑤原本是想讓展宴與她今晚住家裡的,可…還是不要惹他生氣吧!
“月月,下次來大嫂家玩,我會好好招待你。
”
莊明月嗯了聲。
車門關上的那束瞬間,展宴就像是一頭爆發的狼,他用力掐住了莊明月下巴,“…這麼多年,還是念念不忘,明月…哥哥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才肆無忌憚的敢在我面前再次提起他。
”
莊明月對上展宴眼底的怒火,一對比,她的神色反而是平淡的。
“那你想怎麼樣?
在車上再次的羞辱我,還是再去對付江裕樹?
你的手段還是那樣肮髒不堪,卑鄙。
”
“别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别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
莊明月有些好笑的說:“你覺得我會稀罕嗎?
”
“以後你在敢提起他,我就讓他再痛一份,讓他一口氣都不剩,明月,現在還是以後,你都隻能依附我而生。
”
莊明月被帶回繁花似錦後,又被關起來了,這次展宴不得讓她在踏出家門半步。
甚至…将他放在視線裡,在他眼皮子底下。
去公司…也要将她将放在身邊,寸步不離。
展宴跟應月瑤拍完婚紗照,媒體記者全都在報道,盛世集團與應天集團聯姻的事。
那一張張被流露出的婚紗照,就放在盛世大廈的顯示屏幕上滾動播放,應天集團也是如此。
他們事,在公司都已經成了盛世集團聊得孜孜不倦的話題。
無非就是羨慕,他們有多般配。
而宋萋萋,卻然如同消失了一樣。
以宋萋萋的性格,她不會眼睜睜看着展宴去娶她。
上次事情之後,展宴也對她冷淡起來,早上拽着她去公司,中午…跟她一起吃飯,到了晚上就對她發洩獸欲,日日都是如此。
時間眨眼間過去的飛快。
離他們結婚還剩下最後三天。
盛世集團總裁辦。
莊明月站在落地窗外,看的出神。
展宴在會議室開會。
結束時,齊成跟在展宴身後從會議室走出說:“下午的行程,是與應小姐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
”
“站時間,應小姐這個點已經快到公司了。
”
展宴漆黑的眸黯了黯,“去安排車。
”
其實在十分鐘前,應月瑤就到了公司。
見到辦公室裡的莊明月,應月瑤并無感覺到意外,展宴将她留在身邊的事。
第一天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