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間,都是在忙綠的學習中很快的度過。
最後一節課,别的班是班會,自己安排時間活動,看電影,玩遊戲。
一班接下去還有兩節晚自習,要上到九點半。
身在成績最好的班級,幾乎沒有别娛樂活動,大多數都在忙自己的學習計劃,不過也有驚喜,給每個人都發了個聖誕果。
晚自習莊明月就上不了,作業是兩張試卷,她隻能帶回去晚上再做,收拾東西,還要趕鋼琴課,舞蹈課。
一班在六樓,莊明月坐着電梯,剛好路過六班,他們剛好結束,白玉書收拾着東西,恰好看到她,“明月…”
莊明月停了下來,“玉書姐。
”
兩個人隔着一扇窗戶說話。
白玉書淺淺一笑,“今天是聖誕節,我正好要去找你,沒想到就看到你了,這是我給你做的賀卡,聖誕節快樂。
”
莊明月看了眼教室,有一顆巨大的聖誕樹,彩帶,氣球…很有聖誕節氛圍,每個人手裡都有禮物,應該是互相送的。
“還有我的。
”褚文靜從抽屜裡找出賀卡,禮物給了莊明月。
莊明月收下,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準備什麼。
想着,她打開書包,從裡面拿出兩個包裝好的聖誕果,用的紙盒包裝,上面挂着兩個金色鈴铛,鈴铛是純金的,也算是比較貴重了。
“我也沒什麼好送給你們的,這個就當做是回禮。
”剛好是兩個,其中一個是應月瑤送給她的禮物,還有一張精美的賀卡。
白玉書,褚文靜一人一個。
這是褚文靜第一次收到莊明月的禮物,“哇,這也太好看了吧!
謝謝,我很喜歡。
”
白玉書落眼看到了,莊明月書包裡那本奧數習題教材手冊。
白玉書:“今天過節,展大哥也要回家吃飯,我們等會兒一起回去吧!
”
莊明月擡腕看了眼時間,快遲到了,“我不回去了,還有其他的課,就先走了。
”
“這樣嗎…好吧,等會兒我會跟展大哥說。
”白玉書有些失落的說。
莊明月點了點頭,就走了。
褚文靜看了眼手裡的聖誕果:“我記得這個聖誕果,一班每年都會送的,一個得要不少錢吧!
”
許哲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是…她一個靠作弊得來的成績,是怎麼在一班待這麼長時間的?
上次打的賭,老子都輸了幾百。
”
方修然:“作弊?
你看見了?
還是你抓到了?
”
許哲’啧‘了聲,“我隻是詫異,常年吊車尾的倒數第二,能夠擠進一班,她要不是作弊,我都不相信,誰知道她又用了什麼手段。
”
褚文靜反駁的說了句:“才不是呢!
你們隻是不知道明月有多努力,以前她都是最後一個走的,她幾乎都在做題,剛剛我還在她書包裡,看到了奧數班的教材,她肯定是進了奧數班,憑明月的成績,說不定今年帝都市的高考狀元是明月。
”
許哲笑了:“她要是今年高考狀元,我是她兒子。
”
“玉書,你看他。
”
白玉書笑了笑,隻是那笑未直達到眼底:“他們對明月再有偏見,是他們不了解她,總有天會有人看到她的努力。
”
褚文靜:“就是,你們就是嫉妒…”
許哲冷笑了聲:“我嫉妒莊明月?
真是要笑死人。
”
向來悶然不愛說話的方修然,突然也來了句,“自己不行,就别總是否認别人,莊明月變了,至少沒有以前讨厭。
”
“你說呢?
阿野?
”
江野扔着手裡的蘋果,身上還穿着黑色短袖,手臂上的青色紋身,神秘又有野性,“以後少在我面前提她,惡心!
”
沒人再敢說話,直到有股詭異的氣氛逐漸蔓延而來。
莊明月走出學校門口,陳叔也剛好到。
路上還不算太堵。
趕到排練教室,莊明月還是遲到了幾分鐘。
上完兩個小時的鋼琴課。
接下去的兩個小時,是她最難熬的。
她荒廢了這幾天,莊明月熱身拉腿,感覺全都還了回去。
跳了一半,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疼痛,隻感覺到雙腿間有股熱流,慢慢留下,熟悉的感覺,還帶着淡淡的皿腥味。
她趕忙去了洗手間,脫掉褲子,看着上面的皿迹,莊明月又穿上從更衣室拿了套幹淨的衣服,姨媽巾又趕回到了衛生間。
處理幹淨後,莊明月恍惚的坐在馬桶上,女孩子正常來初潮都是在十三到十五歲,她很清楚,前生她第一次來大姨媽是剛上大一,那時候她以為自己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就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得到的結果是正常,醫生告訴她的回複,說是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來得晚也是正常,她就一直喝中藥來調理自己的身體,也沒有放在心上。
到後來,子宮畸形癌變,轉移到了胃部,她得了晚期的胃癌,才不久離開人世。
現在她才知道,什麼正常!
體檢報告是假的,藥也是假的,喝了隻會讓她的身體久病成疾,展宴要得是她的命。
經期來得晚,是子宮畸形引起的不良反應。
每次例假,莊明月都需要止痛藥,來緩解疼痛,她最嚴重的一次,在家裡痛的暈厥,要不是那天吳媽發現,估計就算病死了,也沒有人發現。
接下去的課,莊明月沒有去上了,坐在車裡,渾身蜷縮着身子,痛的冷色發白,空調已經開到了最高的溫度,可她還是覺得手腳冰冷,瑟瑟發抖。
陳叔實在看不下去,就找來了護士,用醫療移動車,将她送進了急救室。
莊明月渾身冒着冷汗,躺在床上,手背挂着吊瓶,陳叔聽着護士的吩咐,趕緊除了買了兩個熱水袋。
有熱水袋,加上剛吃的止痛藥,比之前稍微少了些…
每次來例假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吃止痛藥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久而久之吃的太多,身體也産生了耐藥性,沒了藥效,每次她隻能吃兩杯活着三倍的藥量,哪怕這藥又副作用。
陳叔打電話回去,彙報了莊明月進醫院的事。
得到的隻是莊海生一句冰冷的敷衍。
汪梅是連夜趕來的醫院,來的時候,還帶了熬得紅糖姜茶,莊明月不喜歡喝姜的東西,味道太重,就算勉強喝的幾口也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