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裴歆蘭聞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屬于他的氣味,是一股甜膩的香水味,脖子上還有溫存後留下的口紅印記,一道紅痕衣衫褶皺,不難想象出他們之間有過多麼激烈的動作。
裴歆蘭掙紮着,看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吃醋了?
”
裴歆蘭指甲從他臉上劃過,妖孽的臉上被抓破了一層破,徐澤楷吃痛的松了手,神色閃過一絲的陰霾,裴歆蘭憤憤的從他腿上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少拿你這髒手來碰我!
”
徐澤楷臉被打的偏向了一邊,不怒反笑,“太輕了,我喜歡嫂嫂下手重一點。
”
那饑渴而帶着侵略的目光,透着興奮。
裴歆蘭皺着眉頭,像是看一個瘋子的眼神看着他,“前兩次的意外,我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你就算拿那些照片威脅我,我也不會跟你妥協。
”她深吸了口氣,“現在我是念在你跟斯年是兄弟的份上,我現在才會跟你心平氣和的說話。
”
“你想要找女人,滿足生理需求,家裡沒人管的住你。
”
“我現在是你大嫂,以後也會是!
”
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跟斯年離婚。
徐澤楷看着離開的人,大拇指從臉上撫過,看着指腹上的皿迹,他似是瘋狂的笑了起來。
身後響起那笑聲,裴歆蘭隻覺得惡心至極,加快了腳步,按了電梯下樓。
看着門口坐在輪椅上等候的男人,裴歆蘭很快調整了情緒,走了過去。
徐斯年戴着口罩,裴歆蘭上前給他整理了下圍巾,“爸的事情我已經跟小叔說過了,他會負責。
”
徐斯年:“不想離開,不用勉強。
”
裴歆蘭:“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們是夫妻不是嘛?
”
“半年,如果恢複不了,我同意跟你已婚,徐家财産也有你的一般,不會影響你再嫁。
”
裴歆蘭心底劃過一抹酸澀的疼痛,“斯年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離婚,哪怕你恢複不了,我們沒有孩子,我永遠都是你的妻子,孩子我們也可以領養。
我們不說這些了好不好?
”
司機走過來提醒着:“先生,太太…可以出發了,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發出了。
”
裴歆蘭:“嗯。
”
裴歆蘭扶扶着他上了車,坐在後副駕駛位上,其實有一點她沒有告訴徐斯年,徐家以前在海外投資了一家公司,現在那家公司發展的還不錯,她就辦了張綠卡,不管治不治療的好,裴歆蘭沒有打算回國的打算。
決定離開,換個地方他們都會重新開始。
樓上落地窗前,徐澤楷注視着那輛熟悉的車離開,目光幽然深邃,眼底像是有一團墨在暈染開來。
想要結束,可不是你說了算…
嫂嫂!
等樓下的車消失在視線中,徐澤楷才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
…
還有一個多月,江家就已經開始籌備訂婚的事宜。
這些都是江裕樹跟老夫人一手操辦,宴請賓客的字帖是用燙金所寫,這些金是真的金子,光頻一張請帖就已經價值不菲,如果真的到了他們結婚那天,莊明月不敢想象,江家還未奢侈到什麼地步。
江裕樹用毛筆在紅色的請貼上,寫了各家豪門世家的名字,他所請的都是帝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從政界官員,到商界富商,還有娛樂圈那些當紅的演員明星…
從醫院回來後,江裕樹就忙到現在,就連公司的事宜,都交給了沉楓處理。
莊明月就在書房裡複習功課,寫完作業,放下筆,她好奇的走過去,随後拿起一份請帖,上面的毛筆字寫的十分好看,字迹端正,一筆一劃都是讓人賞心悅目。
“要請這麼多人嗎?
不過就是訂婚而已。
”
上面的墨迹沒有幹,莊明月看了眼有放了下。
“要的。
你是江家未來主母,這些人你總歸是要接觸的,你看看清單,若是又不想見到的人,我們便将上面的名字直接劃去。
”
一張紅紙上,密密麻麻寫了不少人的名字。
莊明月搖了搖頭,“沒想到訂婚會這麼麻煩,如果要是我來,我一定回頭大死。
”
當這句話說出口,莊明月腦海中頓時湧起了一段模糊的記憶。
畫面場景中,一個穿着白色長裙,黑長直的長發,柔順垂落,她大學畢業前夕,她沒有去拍畢業照,而是回到她跟展宴的家裡,開始籌備他們即将結婚的事宜。
她在網上查了結婚需要準備的事宜。
等她列了一張清單,滿心歡喜的走到他面前時,撒嬌又抱怨的說:“…展宴結婚要準備好多東西啊!
我頭都要大了,我看了要請的賓客,你看看這樣能不能行…”
“…展宴,這是我選的喜糖包裝,你喜歡嗎?
”
“…展宴,等會我們去領結婚證的時候,我穿着這身好不好?
”
“…展宴,快看鏡頭,我要把我們領證美好的一天全都記錄下來,等以後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你都要陪我看一遍。
”
莊明月兇口驟然傳來撕裂的疼痛,從兇口再到渾身四肢。
這些記憶,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了起來。
莫名而來的窒息,莊明月總覺得前生所發生的事,她才剛經曆不久。
江裕樹擡起頭,“怎麼了?
是哪裡不對嗎?
”
莊明月快速反應過來,假裝無事的一笑:“沒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
江裕樹:“無聊了?
”
莊明月:“我隻是想幫幫你。
”
“未來江太太不需要做什麼,要是陪着我無聊,可以去樓下看看電視,我很快就好。
”
他對自己越好,莊明月總覺得虧欠着他什麼。
在上一段感情的經曆,她付出了全部,現在有個願意為了她付出的人。
也許,她在也照不出,像他一般對她這麼好的人。
感情是相互的,莊明月也想着為了他做些什麼。
“那喜糖的包裝準備好了嗎?
要不然我來設計吧。
”
“這方面的事,奶奶在負責,不過江太太有心,自然是好的。
”
“那我去準備。
”
莊明月收起書本,跑回房間有拿了一本畫冊,開始在白紙上繪畫着包裝的圖案。
手中的鉛筆剛落下一筆,筆尖在紙張上,突然斷裂,平整的紙上也破了個洞。
不好的預感也開始湧了上來,這并不是個好兆頭。
隻希望是她是在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