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想想也是的,沒想到自己一下買了這麼多,考慮一下還是不買了,先把手頭上的先吃到再說。
她買東西,也是也沒什麼節制。
在人群裡,莊明月隻覺得有股熾烈的目光在她身上,等她下意識看對街時,根本什麼都沒有,應該是她看錯了。
他們走出街市,很可惜還是沒有全都逛完。
看了眼時間也不早。
天色漸漸暗下,聽見響起的鞭炮是,一家接着一家。
原本莊明月是要趕回去的,可是她心裡并不想回家。
他們在公園坐在一處已經關門咖啡店外坐着。
吃完剩下的東西,看着頭頂上的煙花。
“新年快樂,江野!
”她側過頭看着對面的少年,見他看的認真,眼中倒影着絢爛的煙花。
聽着她的聲音,江野也轉過頭來看着她,“新年快樂。
”
“我該走了!
”
“我送你回去。
”
莊明月笑了笑拒絕:“不用了,等會我自己打車回去,你也趕緊回家吧!
别錯過了年夜飯。
”
年夜飯嗎?
這個過年其實對他來說,年年如此,并沒有什麼意義。
“走吧。
”
兩人收拾了桌上的垃圾,走出廣場公園。
江野突然開口:“今天的事,不怕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
莊明月淡淡說:“裕樹嗎?
他就算知道,我為什麼要怕他?
”
江野:“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連我都沒有去過江家老宅,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
“所以你覺得我該怎麼想?
”莊明月認真的說:“江野你是知道的!
他有一個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女孩。
”
當初江裕樹會出車禍,導緻雙腿殘廢癱瘓也是因為她。
那個人是江裕樹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上的。
他們在一起過三年…
當初江裕樹的性子,跟現在的江野差不多。
不過…江裕樹會更瘋狂。
能治得住那時候的江裕樹,也隻有她。
這些也是王叔告訴他的。
那個女孩離開後,江裕樹才會意志消沉,始終将自己關閉在黑暗裡。
她之所以離開,隻不過是因為遭到了江家的反對。
但是現在不一樣,江裕樹已經有了保護自己喜歡人的能力。
對于他們曾經深愛,在一起過而言。
莊明月是無法比的。
而他們隻是因為一些誤會,才導緻分開,總有一天,他們會重新在一起。
“這一點,我跟她是無法相比的。
而且…江裕樹說不定連自己都不明白,他對我到底是不是因為喜歡。
”
也許…他隻想找個人,來填上他心裡缺失的那一塊。
“昨天江裕樹離開後其實去了美國,他想去找到她。
”
江野:“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
莊明月:“是王叔昨天在江裕樹上飛機後,電話裡告訴我的。
”
在江裕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江野不可能不知道。
要不然按照江裕樹的性子,肯定不會讓江野這麼輕易的接近她。
他跟展宴一樣,都是偏執,占有欲極強的人。
江野沒有說話,答案也已經顯然易見。
“我之所以去江家,也隻是希望能夠借着江家的勢,才庇護自己。
”
等着江裕樹将她從國外接回來那天,莊明月也該離開江家了。
不過莊海生心底肯定認為,她跟江裕樹的關系匪淺,暫時還不會做什麼。
之後要是知道,她不能成為莊海生攀上江家有力的棋子。
肯定會直接将她做為一顆廢棋丢出去,來給莊家鋪路。
江野狹長桃花眼,幽深的看着她,“其實你隻說對了一半!
”
江裕樹對她,的确是喜歡。
要不然,也不會将他趕出江家。
江野低頭自嘲似得笑了笑。
看來王赴并沒有告訴她,江裕樹跟那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跟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在一起。
莊明月看他:“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
“什麼什麼意思,等他回來,不就知道了。
”江裕樹欲言又止,“不過你要小心了,要是被他知道,你把他當成了利用的工具,啧…”
“行了,我走了,你自己打車。
”
江野轉身跟她的反方向離開,跟他揮了揮手,“大小姐,開學見。
”
他還真的是,說走就走。
這個點,其實很難打到車,司機基本上都已經回家過年。
正當莊明月回過神時,看到了一處亮着的路燈下,停了輛熟悉的車。
車裡那雙陰鸷的眸子,正注視着她。
莊明月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逃不過,坐着展宴的車回去。
車裡彌漫着一股,寒澈壓抑的氣氛。
莊明月抓着安全帶,看着車窗外,一路上他什麼都說,她也閉嘴。
不過讓她注意到了,放在車中間的一本練習冊,是應月瑤的。
他之所以跟她同樣在這裡,是因為他剛剛跟應月瑤在一起?
不是他監視自己。
現在已經過了六點。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快到家的路上,展宴先開了口,“跟其他男人厮混,很開心?
”語氣冰冷。
“你非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
“我還說錯了?
明月…吊着江裕樹的感覺是不是不錯!
”
“展宴,你夠了!
”莊明月生氣的看他,“我跟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
”
真要算起來,江野不知道要比他好上多少倍!
管她的事,倒不如先管好他自己。
還想跟應家聯姻,應月瑤要是知道他那些風流事,那怕是靠他那張臉上位,應家也不會同意。
莊明月不想跟他說話,她伸手,打開了車載音樂。
不過播放的不是音樂,是一則電台的新聞報道:在警方調查之後,羅倩倩的屍體在其他各處已經找到,警方調查後,這位年僅二十歲的少女,在殘肢裡發現有多出被撕咬的痕迹是遭受了野獸襲擊。
莊明月沉寂的眸子,幽幽的看向他,“羅倩倩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
“明月認為呢?
”
同時也在看着她的展宴,那雙眸子,深不可測,讓她讀不懂。
莊明月撇開頭,不再看他:“别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隻會猜測你就是兇手!
”
他掌握着方向盤,勾了下唇,“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