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首爾
和盛莞莞結束通話後,白雪看着床上喝得大醉,裸着上半身渾身布滿紅斑的男人,放下手機朝他走去。
靠近後,就聽到了慕斯痛苦的呻\吟聲。
白雪伸手在他後背拂了拂,他的皮膚很滾燙,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她又不想讓别人進來。
她走進浴室,出來時手裡多了條濕毛巾。
她将濕毛巾敷在他長滿紅斑的後背,慕斯緊皺的眉緩緩松開,口中發出舒服的歎吟聲。
白雪大喜,看來這個辦法有效。
可是很快,慕斯眉頭又皺了起來,難受的伸手去抓身上的紅斑,口中呢喃着癢。
白雪連忙将濕毛巾掀起,想去浴室沖一沖毛巾再給他敷上,然而慕斯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莞莞,你幫我撓撓,我癢……”
白雪緊咬着唇,這不是他今晚第一次喊錯她的名字,她告訴自己這隻是一種習慣,等她在他身邊陪伴一段時間,他就不會喊錯了。
白雪在慕斯身邊坐下,溫柔的說,“哪裡癢,我幫你撓撓。
”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慕斯連着指了好幾個地方,白雪兩隻手都忙不過來。
慕斯卻不滿意的哼哼,“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你走,去讓莞莞來,快去呀……”
說着,慕斯無意識的推了白雪一把。
白雪跌坐在地,眼眶通紅。
那個莞莞有什麼好?
她如果關心他,就會将辦法告訴她,而不是讓他在這裡白白受罪。
她根本就不想管他,一點也不心疼他。
“莞莞……我癢……”
白雪将眼淚一擦,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飛快的進了浴室,又将冷卻的毛巾敷在他後背。
慕斯停止的哼哼,沒一會兒又嚷嚷着癢。
如此反複了不知多少次,折騰到後半夜,慕斯才沉沉睡去。
翌日睜開眼,慕斯便看見白雪趴在他身邊,他身上還敷着濕毛巾。
昨晚喝得太多,慕斯現在有點頭痛,對昨晚的事記不太清,隻知道有個女人一直在床邊照顧他。
很顯然,這個女人就是白雪。
慕斯起身,小心翼翼将白雪抱到床上,然後拿起手機走到外面,和昨晚酒桌上的人聯系。
慕斯這次從美國過來,主要是想談一個合作,這個合作對慕氏未來的發展很重要,一年前雙方就已經在恰談。
為了這個合作,慕斯來過韓國幾次,這回總算有了結果
接電話的是個性格豪爽的中年女人,“慕總,這麼快就酒醒了,我家那位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沒想到慕總酒量如此驚人,真叫人驚喜。
”
慕斯笑道,“韓夫人見笑,我哪是韓總的對手,要不是韓總禮讓三杯,先倒下的那個肯定是我。
”
韓夫人說,“慕總謙虛,合作的事我們就照昨晚談好的辦,下午來公司簽約,希望能見到你那位美麗優雅的未婚妻。
”
韓夫人口中的未婚妻,指的是盛莞莞。
盛莞莞跟慕斯來過韓國兩次,韓夫人夫婦對她印象深刻,為此慕斯昨晚出去都沒有帶白雪一起。
慕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
當慕斯回到卧室時,白雪已經醒了。
慕斯坐過去,看着她精緻的小臉,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昨晚辛苦你了。
”
白雪羞澀的笑了笑,“不辛苦,當初那麼艱難,我都陪你熬過來了,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
當年那場車禍白雪失去父親,慕斯也痛失雙親,還斷了一條腿,那段日子真的很煎熬。
如果沒有她,他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從絕望的黑暗中走出來,她那麼瘦小,當年怎麼支撐起他的?
想起當年小小的白雪陪他一夜一夜的熬,慕斯就心痛不已。
這時白雪開口,“慕哥哥,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
看着白雪嚴肅的小臉,慕斯就想笑,“說。
”
“我昨晚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莞莞姐了。
”
慕斯嘴角剛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此刻這抹弧度僵在臉上,再笑不出來,“你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
“對不起,昨晚我看你那麼難受,我很擔心,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我就想到了她,她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我想她肯定知道辦法的。
”
白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泫然欲泣,手足無措,“慕哥哥你别生氣,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的關系會鬧到這麼僵,都是因為我。
”
慕斯眸色蓦然一冷,“什麼意思,盛莞莞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
”
盛莞莞的性子他很了解,雪兒恐怕會吃虧。
白雪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她是不是罵你了?
”
“沒有,莞莞姐沒有罵我。
”
白雪忙不疊的解釋,将盛莞莞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慕斯聽。
慕斯聽後,臉色有些複雜。
盛莞莞一向最關心他的身體,每次生病她總是忙裡忙外,心痛的要死,恨不得替他受罪。
他酒精過敏,她不讓他喝酒。
可他行商很多時候往往不能拒絕,每當他滿身紅斑回來,她就會狠狠罵他,然後又心疼的徹夜照顧他。
此刻聽着盛莞莞如何對自己置之不理,任由他難受折磨,心中竟有些苦澀。
慕斯拉起白雪的手,“以後别再給她打電話了,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哥,或者我身邊的保镖。
”
白雪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
下午,慕斯去了韓信集團,仍舊沒帶白雪出門。
沒見到盛莞莞的韓信夫婦深表失望,直言過段時間他們去海城,慕斯可一定要帶上盛莞莞陪同。
慕斯沒有解釋,隻道自己定全程作陪。
從韓信集團出來,慕斯看着明豔的天空,嘴角淺淺往上翹,談成這個合作,成功擴展了慕氏的發展宏圖,慕氏今後的發展定将順風順水,勢不可擋。
這些年,慕斯依靠着盛家,天天在盛家出入,雖還沒有真正入贅,卻沒有什麼區别。
另一邊,他在慕成周面前忍氣吞聲,韬光養晦,被人輕視,被人嘲笑,受盡了白眼。
如今再沒有人敢輕視他。
再沒有人能再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然而此刻,慕斯卻突然想到了盛莞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