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皺起眉,“賀擎舟,你有妄想症吧?
”
她和夏衍深的交集,算起來不過幾次。
就算夏衍深這幾天确實幫了她不少,但把這說成夏衍深追她,簡直天方夜譚。
賀擎舟隻當她在裝傻,指指茶幾上的黃桔梗道。
“這麼明顯,你是瞎嗎?
”
“花是你喜歡的花,花語也有表白的意思,這是我妄想?
”
賀擎舟恨不得把夏衍深抓回來,三人當面對個質。
可作為當事人的盛晚溪,卻瞥一眼那束黃桔梗,淡淡地道。
“碰巧而已!
”
賀擎舟狠狠磨了磨牙,偏過頭,認真打量她。
“盛晚溪,你是想釣着他?
你别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
盛晚溪不知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何時變得如此不堪。
但她無意解釋,因為,無所謂了。
她撩起眼皮看他,“是又怎麼樣?
”
看着賀擎舟臉上一點點升騰起來的怒意,盛晚溪冷笑出聲。
“我又結婚了,就該在額頭刻上字,已婚,男人勿近?
”
五年前,你特麼的也跟我結了婚,可你,不照樣和盛知瑤拉拉扯扯?
賀擎舟被盛晚溪氣吐皿,憤然摔門離開。
他就不明白了,盛晚溪這女人,五年了,見不着時,他天天想啊想,想得心肝痛。
可她回來了,他天天都能見着她,卻依然,天天氣得心肝痛!
……
盛晚溪也同樣被氣着了,倒不是因為夏衍深。
而是,因為賀擎舟說她已經結婚時那種嫌棄的眼神。
她挺納悶的,她和他都離婚五年了,他可以和白月光雙宿雙栖,她為什麼就不能結婚?
不過,她手頭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并沒太多時間去為賀擎舟的反應而浪費時間和精力。
兩點多,饒木蘭突然來書房找她。
“晚溪,我們幾個姐妹約了去打麻将,你聽下樓上孩子們的動靜。
”
盛晚溪看一眼在她這窩了幾天,沒任何消遣娛樂的饒木蘭,無聲歎口氣。
“去吧,晚飯回來吃嗎?
”
她的媽媽,在過去二十多年裡,早被盛華興養成了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廢物!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饒木蘭搖頭,“不回,有個姐妹的孩子開了家私房菜館,晚上去捧捧揚。
”
盛晚溪沒有多想,由着她出了門。
結果,到了晚上十點多,孩子們都睡了,饒木蘭還沒回來。
盛晚溪隐隐生了些不好的預感,直接拔了視頻電話。
果然,電話接通,屏幕上除了饒木蘭,還有她身後現出一點點臉的盛華興。
盛晚溪氣得差點當場摔電話,結果,饒木蘭還笑眯眯地跟她說。
“晚溪,我今晚陪你爸,你辛苦點,自己照顧孩子。
”
盛晚溪盯着自己這不省心的媽,咬牙切齒道。
“媽,你離了他是不是會死?
”
就算是當着盛華興的面,盛晚溪也照噴不誤。
果然,被戳中痛處的盛華興臉湊過來,臉色不善地指着盛晚溪。
“晚溪,你别仗着我寵着你就什麼屁都放!
我和你|媽,二十多年老夫妻了,你當女兒的,不盼着我們好,天天慫恿你|媽跟我吵跟鬧,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
盛晚溪那個氣啊,“盛華興,這話,該我問你吧?
”
“我媽是傻還蠢,某些方面,真配不上你盛國興。
可她救了你還救了你全家,就憑這一點,你就得對她死心塌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舊把我媽當成籌碼!
”
盛華興沒直接回她,而是,轉過頭,黑着臉對他|媽道。
“饒木蘭你看看,你寶貝女兒就這态度!
你還讓我跟她好好聊?
她都把我這親爹當仇人了,還能怎麼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