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跟盛華興撕破了臉,也沒興趣去參加什麼壽宴了,帶着倆孩子扯上她媽媽轉身離開。
倆孩子感受不到大人的悲憤和辛酸,隻覺得媽咪幫姥姥砸場子的模樣好帥好飒。
在車上,盛宸榆這當哥哥的一邊給妹妹整理亂了的辮子一邊揶揄小丫頭。
“橙橙,你就那麼點志氣?
你知不知道,媽咪要搶的錢,零頭也能讓你吃棒棒糖吃到嘴瓢!
”
橙橙眼睛瞪得銅鈴大,“這麼多?
那媽咪還能給我買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
盛晚溪和饒木蘭,都被倆孩子的童言童語給逗樂了,暫時忘卻盛華興和杜雪芳那醜陋的的嘴臉,婆孫四人,說說笑笑回到酒店。
酒店有倆浴室,倆孩子被盛晚溪打發去洗澡,饒木蘭看着倆小家夥打打鬧鬧跑進浴室的小身影,忍不住道。
“白天擎舟帶航航來看我,你說你也是……”
饒木蘭瞄女兒一眼,想想女兒這幾年也不容易,責備的話就卡在嗓子眼上。
盛晚溪垂着眼歎了口氣,眼角泛起些紅意。
“媽,你也知道,航航隻有跟着他,才能好好活着。
”
賀家從賀擎舟父親到賀擎舟,都有先天性心髒病。
幸好賀家财力雄厚,在賀擎舟還小的時候,就建了自己的醫院并成立了一個非常先進且有針對性的醫療團隊,從小就對賀擎舟全程跟進治療。
所以,小星航被送回來後,除了性格被養得軟糯糯之外,身體其他狀況都還算理想。
“那你也太狠心,這麼多年不回來。
”
饒木蘭不知是替大外孫還是替賀擎舟抱怨。
大兒子也是盛晚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說不想,那是騙人。
“媽,賀擎舟那狗脾氣,我回來,他就能讓我見航航?
”
所以,賀擎舟會來機場堵她這事,盛晚溪到現在沒想明白原因。
最後,隻把原因歸咎到大兒子身上。
畢竟,賀擎舟寵兒子,那是全龍都出了名的。
饒木蘭想想中午賀擎舟撂下那些話,不由得也擔憂起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
”
以前是隔了半個地球,即便想,也沒辦法。
現在近在咫尺,還不能見,那實在太煎熬太磨人。
盛晚溪還能怎麼辦?
“走法律程序。
”
“那魚魚和橙橙,你不怕……”
提起這個,盛晚溪便想起在機場大廳賀擎舟那狗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越想越解氣。
“他倆不是跟航航不同模樣嘛,航航又長得高一點,他以為我再婚再育了。
”
饒木蘭啊了一聲,不明白女兒有什麼可開心的,樂得唇角都快扯到耳朵邊去了。
她皺着眉憂心忡忡道,“這誤會大了,以後要怎麼解釋啊。
”
盛晚溪管不了那麼多的以後,生活永遠充滿變數,她隻需,應對好眼前的一切。
“以後再說,就算沒有他,魚魚和橙橙也過得很好。
”
與此同時,賀家,賀擎舟正和賀星航一起吃晚飯。
平時吃飯挺乖的航航,這下垂着眼,肉肉的小手抓着勺子把碗裡的飯菜拌來拌去,遲遲不送一口進嘴裡。
賀擎舟是個暴脾氣,但這軟糯糯的小包子,卻從被送回來那一刻,就狠狠戳中他内心最柔軟那一塊。
他半探過身子,湊近些看兒子的臉,輕聲問。
“航航,怎麼不吃飯?
”
小包子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擡起眼,幾顆豆大的眼淚從漂亮的眼睛滾落下來。
“爹地……”,他小嘴一扁,小小的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起來,“航航……航航……想媽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