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邊的白家人一看到這個場景當場就怒了,尤其是白辛快步走上前來。
之前對蘇清予還算是溫和,此刻一雙眼睛都快要戳穿蘇清予的身體了。
“曦兒,你在幹什麼?
”白辛嚴肅的将樊晨曦給扶了起來。
蘇清予一句話還沒說,白辛的重話便脫口而出:“蘇小姐,不管你對她有什麼成見,她終究是生你養你的母親,這些年她心心念念着你,積郁成疾,心髒本就不好,你再三刺激她,非得要将她刺激個好歹你心裡才舒服是不是?
”
“老公,你别說了。
”樊晨曦開口求情。
白辛拍了拍她的手背,嚴肅的臉十分激動,“蘇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可憐你,真心想要将你當成女兒一樣照顧,也好讓曦兒盡她母親的責任,但現在看來,我倒是有些明白當初厲霆琛為什麼要和你離婚了!
”
蘇清予醒來時才覺得胃好受了些,被這兩人輪番轟炸後,她氣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胃部疼痛蔓延到全身,疼得她連眉心都緊緊皺起,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齒縫擠出一句話:“為什麼?
”
“因為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任何人對你好!
你看看她,你是她從鬼門關走一圈才生下來的孩子,你不孝順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對她!
你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
白辛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一股腦栽到她頭上,來自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
蘇清予咽下一口皿漬,惡狠狠的看着白辛,“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給我滾。
”
她現在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和這樣的人說話,解釋半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在烏鴉的世界天鵝都是有罪的。
蘇清予疼得厲害,隻想要好好休息,不想争吵。
可白家的人卻破防了,尤其是這些天來一直壓抑的白媛媛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在這裡沒有厲霆琛,沒有蘇家人,隻有一個蘇清予孤立無援。
白媛媛将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了蘇清予身上,她狠狠一推就将搖搖欲墜的蘇清予給推倒在地。
“蘇清予,你說你賤不賤啊!
霆琛都和你離婚了你還纏着他不放。
”
蘇清予疼得全身冷汗涔涔,緊緊咬着唇瓣,虛弱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樊晨曦發現她的狀态有些不對勁,忙俯下身子準備将蘇清予給扶起來。
“小予,你怎麼了?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
胃裡鑽心撓肺的疼意鋪天蓋地襲來,冷汗打濕了蘇清予的全身,她本想逞強回答,發現自己已經疼得沒有力氣。
倒是白媛媛一把将樊晨曦的手給拉了過來,“媽,你不是說她向來最喜歡做戲,我都沒用力她就摔倒了,她啊,又是在做戲給我們看呢。
”
樊晨曦腦中再次想到蘇清予小時候裝病的樣子,臉色有些遲疑。
白媛媛冷着一張臉,“蘇清予,别裝了,這裡可沒有人心疼你。
”
蘇清予疼得死去活來,意識渙散間,她感覺白媛媛往她腿上狠狠踢了兩腳。
尖頭高跟鞋踢到她的骨節處,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