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蘇小姐,我送你進去吧?
”陳嶺對她仍舊是畢恭畢敬的姿态。
“不用了,我等我朋友,她來了。
”
蘇清予老遠就看到一個穿着紅色貂皮大衣的女人,跟個火烈鳥似的,下面還穿着肉色絲襪,高跟鞋。
蘇清予突然就不想承認認識她了,沒想到她姗姗來遲,是在車裡換裝備。
秦鷗帶着一陣香風飄過來,還戴着誇張的墨鏡,蘇清予轉頭就走,“不,我認錯人了,我先進去了。
”
“予予,你等等我啊!
”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陳嶺面前,摘下墨鏡瞪了一眼陳嶺,“是不是你又惹予予生氣了?
”
陳嶺從不評價女性的衣着,但此刻......
“你以為天寶樓是夜店?
穿成這樣來蹦迪?
”
秦鷗性格潑辣,本就對厲霆琛很不滿,看到陳嶺這個狗腿子心裡更是不爽。
“你要死了,我一定穿成這樣去你墳上蹦迪。
”
陳嶺也懶得和一個女人計較,“跟我進來。
”
秦鷗将邀請函拿出來,一臉傲嬌的樣子,“不用,姐有位置。
”
兩人說話間,蘇清予已經上了二樓,以前蘇啟平也挺喜歡來這,他的興趣愛好不多,就喜歡收集古董。
從春秋的大鼎到清代的玉器,家裡富有時也沒少買,無人知道蘇啟平閑暇之時還會自己做陶藝,燒制茶杯,碗具。
那樣一個極具生活氣息的文藝大叔,要不是證據确鑿,蘇清予怎麼都想不到他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
蘇清予在古香古色的樓裡穿行,一路走來,看到玻璃後面的藏品,其中有好幾個都很眼熟,不正是蘇啟平從前收集的寶貝。
其中一尊彌勒佛木雕的錢袋子上還有一個小小牙印,是她六歲那年蘇啟平開玩笑說錢袋子有糖果,她狠狠咬下去,差點把牙給嘣開。
錢袋子木雕上因此多了一個小小的牙印,使得整個木雕更加童趣可愛。
過往美好的記憶浮現在心裡,蘇清予的眼眶有些熱熱的,像是幼時一樣趴在玻璃上久久不願意離開。
等她回過神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一轉身,卻對上同樣在展台前的厲霆琛。
他生了副好皮囊,黑色羊毛大衣勾勒出他筆挺的身型,黑色的瞳孔朝她看來,像是一團黑洞,一眼看不到盡頭。
厲霆琛隻是随便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借過。
”蘇清予神情冷淡從他身邊經過,兩人仿佛從無交集。
白媛媛眉開眼笑朝着他走來,“霆琛,你怎麼來了?
”
黎清清在一旁起哄,“當然是為了你來的,媛姐,你和厲總可真是恩愛啊,這還沒結婚呢就和你形影不離,一刻也舍不得分開。
”
黎清清突然發現了蘇清予的存在,一把抓住了蘇清予,再度不知死活的開口:“你是怎麼溜進來的?
保安呢?
怎麼把她給放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