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看向邱少澤,邱少澤抱緊了懷裡的相機,他這一個動作倒是提醒了她,他來這兒做什麼?
連工作時的費用都總想着報銷,她可不用認為他是來這兒消費的。
她攀着他的肩膀,帶着他轉身,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怎麼得罪他們的?
”
邱少澤從懷中取出相機,又朝沙發上的男人努了努嘴:“周主編讓我采訪他……我偷偷跟到這兒,拍了幾張照片,被他們發現了。
”
沈悠然瞪着他:“出了事你不打電話報警,找我來當肉墊嗎?
”
他摸了摸後腦勺:“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不好惹,現在的警察都是些趨炎附勢之人,你不是沈家小姐嗎,肯定有門路擺平這件事。
”
說完沖她嘿嘿一笑,這一笑扯到了嘴角的傷,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沈悠然暗罵活該,從他的懷裡奪過相機,從裡面取出膠卷,邱少澤見她要膠卷交出去,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你把東西給他那我這一頓打不是白挨了嗎?
”
沈悠然瞪了他一眼,眼前這些人一臉的兇神惡煞,難道現在不該是保命要緊嗎?
她扒開他的手,轉身将膠卷拿給那名保镖:“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
邱少澤摸着嘴角的傷,看着那保镖将膠卷毀了,一臉的肉疼。
沙發上的男人點了一根雪茄,俊美的輪廓像是鋒利的刀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他視線落在沈悠然的身上,嘴角揚起幾分邪魅的笑意:“想走?
”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雖聽不出愠怒,但還是讓人忍不住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