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走後,她回到位置上坐下,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凝結,沒有了剛才小女人般的姿态,所有的僞裝在這一刻全部卸下。
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她重新拿起筷子,并沒有因為某人的離去而食不知味,一個人慢悠悠地吃着。
吃完後,她喚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進來态度禮貌的道:“小姐,季總走之前交代過記他賬上。
”
她點了點頭,拿過紙巾擦拭了嘴角,拎起包出了包間,路過剛才賀嘉善所在的包廂時,正好遇見莫菲扶着許承衍出來。
許承衍的臉上挂了彩,他今日穿着紫色的襯衫和深紫色的馬甲,馬甲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
沈悠然越過他們往包間裡看了一眼,沒有了賀嘉善的人影,桌椅闆凳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看來戰況很精彩。
她瞧着許承衍那張總是引以為傲的臉,啧啧了兩聲,一臉的幸災樂禍:“這幾天恐怕沒臉見人了吧。
”
許承衍剛跟賀嘉善打了一架,此刻嘴角青紫帶皿,狼狽不堪,被她這麼一調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摸了摸痛得發麻的嘴角,哼唧道:“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
沈悠然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笑眯眯的道:“你這一動手,許家和賀家算是把梁子結下了,回去你就等着繼續挨揍吧。
”
許承衍剛才已經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賀子民即将升為副省長,這一消息在昨日已經公布,他打的可是副省長的兒子。
讓他爸知道,鐵定會給他一頓教訓,指不定又是将他送到部隊去磨練他這暴躁的脾氣。
這時,一直沉默的莫菲說道:“承衍,既然你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