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芮老淚縱橫,聲音凄凄哀哀的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後半生在那種地方度過,就當是我求求你,好不好?
”
沈悠然平淡的道:“抱歉。
”
簡芮怔然,心有些沉,她冷酷的表情跟季錦川的神韻相似,都是那種淡淡的一瞥,就讓人感覺到了涼意,後面的話仿佛說不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對不起,打擾了。
”簡芮低低的說道,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和哽咽。
沈悠然沉默不語,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如同一個蹒跚的老人,走的極慢,光亮的地面拉長着她斜斜地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沈悠然的心裡突生出幾分感慨,擡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以後她一定好好教導寶寶,不讓他走上歪路,不讓他沾染不好的惡習。
她進了病房,顧瑾琛靠在床頭看财經雜志,聽到開門的聲音,沒有擡頭,語氣平靜的道:“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
她走過去,将水壺放在桌上:“遇見熟人說了幾句話,所以才去了這麼久。
”
顧瑾琛擡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雜志,兩人對剛才的事保持緘默,避免了兩個人的尴尬。
沈悠然倒了水給他,遞水杯時順手拿走了他手中的雜志:“你的身體才剛有一點起色,醫生說要多注意休息,喝完水趕緊躺下。
”
到了下午,王媽前來照顧顧瑾琛,沈悠然提早離開了醫院,給司機說的是五點來接她,時間還沒到,她隻好打車回去。
在醫院外打車時,一輛賓利停在她的面前,車窗降下,露出季紹衡那張颠倒衆生的俊容:“大嫂,要回去嗎?
我捎你一程。
”
沈悠然置若罔聞,繼續等車,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委實不好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