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不是做皇帝的料
輕如柳絮,溫暖甜蜜。
隻讓人一顆冷硬的心都融化了。
謝錦正要有所動作,卻見軒轅曜蜻蜓點水般一吻之後随即抽身離開,并很快恢複了沉着自持的形象。
“先說正事。
”軒轅曜示意他正經一些,并給他倒了杯茶,“明紫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
謝錦被他親得心癢難耐,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嘗個中滋味,就見小豹子整個人變得嚴肅又認真,頓時不滿:“曜曜。
”
軒轅曜忍着笑,嚴肅說道:“不許胡鬧。
”
謝錦面無表情。
“等你吃了夜宵,就去洗澡。
”軒轅曜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今晚早些就寝。
”
雖然現在此時已是夜深,就算立刻就寝也算不得多早,不過謝錦很快聽明白了軒轅曜的話,嘴角翹了翹,算是被哄好了。
“明紫?
”他眉梢微挑,“不太了解。
”
軒轅曜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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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太了解。
”謝錦道,“下午車隊到了羽國王都,我也是聽湛若王子說起這個人,才知道他是南越皇帝心腹,聽說此人文武雙全,我正想過來會會他。
”
軒轅曜嗯了一聲:“文武雙全暫時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自以為是卻是真的。
”
謝錦有些累了,順勢把腦袋擱在軒轅曜腿上,聲音低低的:“他提了什麼條件?
”
“他說我是軒轅皇族尊貴皿脈,原本也應該有資格繼承東陵帝位。
”軒轅曜撫着下巴,“你還别說,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
謝錦悶笑:“确實有幾分道理。
”
“他說南越皇帝願意扶持我做東陵皇帝,條件是把女皇陛下送給他。
”軒轅曜說到這裡,語氣裡多了幾分冷意,“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對,這句話萬一讓主上聽到了,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總之明紫的意思就是南越皇帝是個癡情種,就喜歡咱們的女皇陛下,其他要求沒有,我聽着實在不忍心拆穿他。
”
謝錦道:“曜曜沒被三言兩語說動了吧。
”
軒轅曜低頭注視着他的腦袋:“萬一我真被說動了怎麼辦?
”
“那我可要大義滅親了。
”謝錦擡眸,表情十足正直,“曜曜千萬不能想不開。
”
軒轅曜皺眉:“你居然不幫我?
”
謝錦語氣斬釘截鐵,铿锵有力:“不幫。
”
“為什麼?
”軒轅曜眯眼,“在你心裡,家族利益比我重要?
”
謝錦搖頭。
軒轅曜淡淡說道:“我若做了皇帝,絕不會虧待謝家。
”
謝錦擡起頭,瞳眸裡含着幾分笑意:“曜曜别說傻話,你不是做皇帝的料。
”
“看不起我?
”
“不是。
”謝錦歎了口氣,“帝王三宮六院,世家貴女們一一被選進宮,你能應付得了嗎?
我怕你被她們生吞活剝了。
”
軒轅曜默默看着他,忽然嗤笑:“你是吃醋,不想看到我被女子包圍吧?
”
“知我者曜曜也。
”
軒轅曜撇嘴,正要再說些什麼,外面敲門聲響起:“将軍,飯送過來了。
”
軒轅曜推開謝錦的腦袋,拿起桌上的兵書翻看:“進來。
”
謝錦笑噴。
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主将,就算在嚴肅的場合下也不改可愛本質。
親兵端了飯食進來,兩菜一湯,菜是一葷一素,湯是菜湯。
還有兩碗白米飯。
對于戰場上的将士來說,這飯食還可以,能填飽肚子。
謝錦起身走到一旁,拖了張凳子過來坐下,淡淡開口:“冥魅。
”
候在外面的冥魅聽到主子召喚,轉身走了進去。
“吃飯。
”
冥魅沉默看了一眼坐在案後的軒轅曜,悶不吭聲地走上前,端過一碗白米飯,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躬了躬身,轉身走了出去。
軒轅曜擡眸盯着他的背影,什麼也沒說。
倒是送飯過來的親兵狐疑地看了一眼謝錦,暗道這人通身貴氣,容貌也這麼出衆,怎麼看都不像是名叫“謝小二”的樣子。
“你看什麼?
”謝錦笑問,“被我的容貌迷得移不開眼了?
”
親兵一愣,頓時轉身離開。
“不許随便調戲别人。
”軒轅曜警告,“否則軍棍伺候。
”
謝錦輕笑:“是,将軍。
”
随即随即專心吃飯。
一碗飯很快見了底,軒轅曜皺眉:“要不要再來一碗?
你這一路是不是沒吃東西?
”
“趕着來見你,就随身帶了兩個包子打發一下。
”謝錦道,“不過現在已經飽了,夜裡吃太多不好。
”
話音剛落,冥魅端着空碗走進來,沉默不發一語地把謝錦吃完的碗筷和自己的碗筷都收拾好放在托盤上,随即端着托盤走了出去。
軒轅曜不發一語地看他做完這些事情,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謝錦:“今晚别讓他負責打水。
”
謝錦挑眉:“為什麼?
”
“他跟你一起趕路也累了。
”軒轅曜輕咳一聲,“早點讓他去休息,今晚很平靜,不需要他守着。
”
謝錦沒說話。
“南越就派了個明紫過來,我命人查了一下,明紫武功算是不錯的,但也不用太過忌憚。
”軒轅曜道,“其他幾個使臣都是文弱書生,沒半點武功。
”
謝錦不說話。
軒轅曜站起身,“你跟我來。
”
謝錦不發一語地跟着他,見軒轅曜轉身走進隔間,打開隔間暗門,眼前出現一片寬闊的庭院,他舉步走進庭院,往後花園方向走去。
“被我射殺的那個指揮使是個注重享樂之人,他既是朔山城城主,又是掌兵權的武将,跟我父王一樣鎮守邊關多年。
”軒轅曜邊走邊道,“不過他私生活奢靡,在城主府大肆修建花園、溫泉池,還建了個南苑養了幾個美人。
”
說着,他指了指眼前這一大片:“這裡是整個主屋範圍,别看這裡是花園,從别的方向根本進不來,因為沒有門,四周皆是高牆,隻能從主屋走,是城主的私人領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