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住進這件小院,就把小院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跨院很幹淨,可以直接住進去。
獨孤雪是鐵柱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曾經張揚不可一世的她變的格外的沉默寡言,可見受的打擊之重。
蘇棠和許氏坐了會兒,就去了跨院。
鐵柱躺在床上,獨孤雪就坐在床邊,她的眼底已經沒有光了。
許氏看了心疼,蘇棠道,“她的腿和臉都能治好,隻是要些時間。
”
身體上的傷時間能撫平,心口上的傷怕是一輩子也難愈合了。
蘇棠看着獨孤雪道,“後日我派人給你送藥膏來,臉上的傷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恢複,斷腿我一會兒就給你重接,傷筋動骨也需要百日。
”
隻是蘇棠的安排,獨孤雪拒絕了,她要等鐵柱醒了,她再治腿。
鐵柱是她生命裡最後一抹溫暖,連番的打擊,要不是有鐵柱支撐着她,她早找根橫梁挂了脖子了,若是鐵柱醒不過來,她也不想活了,又何必再勞煩蘇棠給她治腿。
獨孤雪一定要等鐵柱醒,蘇棠也不好強迫她,比起治腿,治臉更重要。
蘇棠在小院待了小半個時辰就到吃午飯的時候,蘇棠就陪許氏吃過午飯,才和謝柏庭回的軍營。
等蘇棠回營帳,她要的藥房已經準備好了,竈台也沏好了,就連竈台邊擺着的大水缸也裝滿了水,澄澈見底。
看到那竈台,白鹭就雀躍欲試,“邊關風大,吹一晚上,明兒早上我就能用新竈台給世子妃做吃的了。
”
她跟随半夏喊蘇棠叫世子妃。
為此白鹭還很不理解,明明公主的身份要比世子妃尊貴的多,為什麼不撿尊貴的喊,反倒叫世子妃。
半夏替她釋疑,一來喊習慣了,二來蘇棠住在靖南王府裡,并不住在公主府,在靖南王府裡喊謝柏庭這個世子爺叫驸馬,怎麼聽都像是他是入贅到靖南王府似的,實在是奇怪,蘇棠就讓大家喊她世子妃了。
稱呼而已,她沒那麼講究,沒人敢因為隻稱呼她世子妃,就不把她當公主看待了,借他八百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蘇棠掀開厚重門簾進藥房就看到一排藥櫃,藥屜上還貼了藥材名,有些顔色都有些淡了,一看就知道這藥櫃是直接從人家藥鋪搬來的。
不止是藥櫃,還有那些搗藥用的石碾,秤等都有磨損的痕迹。
蘇棠過去打開藥屜,裡面裝了不少藥材......
不用懷疑,這絕對是把人家藥鋪搬空了。
這事辦的夠簡單粗暴,蘇棠喜歡極了。
調制祛傷疤的藥膏要幾位珍貴的藥材,恰好早前蘇棠怕邊關需要用上,送家書到邊關的時候讓小厮捎帶了些來,這會兒正好用上。
蘇棠起的晚,這會兒不困,閑着沒事就準備開幹了,剛準備抓藥呢,陳青站在營帳外道,“世子妃,京都有家書送來。
”
蘇棠心上一喜,趕緊放下手裡的藥材,出了營帳,問道,“家書在哪兒?
”
陳青回道,“在世子爺那兒。
”
蘇棠擡腳就去找謝柏庭,京都送來的家書,肯定會在信裡寫臨昀和靈犀的情況,她心情迫切的很,沒耐心等謝柏庭拿着家書來找她。
見蘇棠往軍中大帳走,陳青道,“世子爺應該在軍營大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