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張青先是重重砸在桌上,但任原力量太大了,去勢不減,不僅桌子被砸壞了,還重重摔在地上!
鐵臂膀周侗親傳的拳法中,包括了擒拿之法,任原在滿級悟性的幫助下,早就把這一套絕技練得爐火純青。
收拾張青這種人,再加上任原含怒出手,那真是小意思。
張青受此一擊,整個人感覺骨頭都散架了,當時就說不出話來,隻能哼哼。
“我說當家的,你在幹嘛呢,動靜這麼大,快點把那兩個人搬進來啊!
磨磨唧唧的!
”
就在任原收拾完張青後,孫二娘帶着三個漢子,手裡拎着把剔骨尖刀,把門簾掀開,又轉了出來。
一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色,孫二娘就傻了。
酒店内一片狼藉,桌椅碎片到處都是,那個原本被迷暈的漢子正站在店中間,腳下是縮成一團,被打成死狗一般的自家丈夫!
孫二娘看向任原,卻發現任原也在看着自己,臉上還露出一種不屑,憐憫的神情。
這種隻如看向将死之人的目光,孫二娘又怎會不熟悉?
她平日裡望向那些被綁在剝人凳上的羔羊們時,便是用這種居高臨下的眼神。
此時卻被人用這種目光看着,孫二娘哪裡還忍得住火,大怒道:“好家夥,你居然使詐,還砸老娘的店!
來啊!
給老娘捉了這厮,活剝了他!
”
但接下來她就後悔了,因為任原一腳把張青踢了過來,半空中就吐出好大一口皿,同時任原左右手各拎着一張桌子,使得虎虎生風,幾下就打翻了她的手下,然後殺到她面前!
重拳擊腹!
鳳眼錘直接破膻中穴!
這是關中紅拳殺招之一!
任原上來直接就用!
孫二娘哪裡躲得開,硬生生受此一擊!
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尖刀落地,雙手捂着肚子就倒了下去!
被任原同樣一腳踢到她丈夫張青邊上。
“就你們這兩下子?
就敢開人皮客棧?
”
打完之後,任原覺得自己心中的憤怒稍微下去了一點,于是搬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坐下,等着張青和孫二娘。
而時遷那邊,他不慌不忙從櫃台裡翻出繩索,把那些夥計都綁起來。
“咳咳,閣,閣下到底兒是,是誰?
今日,今日是我夫妻二人,有,有眼,有眼不識泰山,還,還望見諒。
”
張青掙紮着扶着自己的妻子,嘴裡一邊咳着皿,一邊看着任原問道。
“這就是你們的遺言?
”
任原一點和這兩個人交流的欲望都沒有,隻不過剛才打得有點兒上頭,他坐下稍微冷靜一下。
“此,此番是小店不對,但,但你們也傷了我店中這麼多夥計,傷,傷了我和我娘子。
此事就算扯平了,兩位客人便去了罷,都是江湖兒女,我說一句算一句,今日之事我們絕不尋仇。
”
張青稍微緩過來一些後,主動示好。
這話給時遷都聽樂了:
“哥哥,聽這話,感覺今兒咱們放了他們,還得感謝他們哩。
”
“放了他們?
做夢呢。
”
任原冷笑看着張青:
“道歉有用的話,要衙門幹什麼?
你們搞這人肉買賣,就需知天道好輪回!
”
“好漢饒命!
好漢饒命啊!
好漢!
都是江湖兒女,饒命啊!
”
張青看出任原是真得動了殺心,趕緊磕頭求饒!
一旁的孫二娘,也忍着劇痛,陪着磕頭!
“現在求饒?
”
任原冷笑:
“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過?
肥的做成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張青、孫二娘,你兩視人命如草芥、謀财害命隻如等閑,簡直就是畜生,還敢說什麼自己是江湖兒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