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從權,哥哥,你就犧牲一下吧。
”
任原是越聽越不對勁,一看時遷眼裡居然還有忍不住的笑意,他當場就準備罵人了!
“時遷你特麼……”
“咦,哥哥,注意素質,這可是你告訴我們的,不能罵人。
”
時遷規規矩矩地坐着,讓任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行,等着,回去我就跟白凰講,說你進了畫舫!
”
但是,這不代表,任原就這麼認輸!
來啊!
互相傷害啊!
“哥哥!
你這是污蔑!
我是陪你來的!
”
時遷也急了,有你這麼當哥哥的?
明明是你進的畫舫,我隻是跟着你好不好!
“我不管!
你就說你進來了沒有!
”
“進了……”
時遷無言以對,他确實進來了。
任原這才覺得舒服了,哼,讓你時遷嘚瑟,現在不敢了吧!
這兩人聊了會兒之後,屋子的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然後,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帶着剛才那個小侍女進來了。
“見過恩公。
”
那個女子,沖着任原兩人,施了一禮。
恩公?
任原和時間面面相觑,那眼神交流的意思大概就是:
“恩公?
是你?
”
“這位姑娘,請問,我們誰是你的恩公?
”
任原開口問道。
“正是恩公你啊。
”
女子帶着面紗,雖然身材很曼妙,但也看不出來長啥樣。
這讓任原絞盡腦汁都想不到。
自己啥時候……救過花魁?
“恩公是不是忘了,兩年前,黃河渡口,恩公在一群水匪手裡救了一船人。
”
兩年前啊,那就是自己還在老師那裡學的時候,想想啊……黃河渡口!
啊!
想起來了!
任原為什麼号稱刀鎮黃河兩岸?
就是因為當年在黃河渡口,面對在黃河作威作福好多年的水匪全體,任原一個人,一對鐵拳,一把刀,硬生生殺穿了整個水寨!
那一戰,縱橫黃河多年的水匪,在任原手裡死傷殆盡!
而當任原從水寨中出來的時候,那半邊身子都已經是紅的了。
當時,任原确實從水寨中,解救出了一船人,而且當時,有個姑娘還大着膽子過來給他包紮傷口。
“是你啊!
當年給我包紮的那個姑娘?
”
任原試探地問。
“是的呢,恩公。
”
女子摘下自己的面紗,一張非常精緻的容顔出現,讓任原不僅感歎,真不愧是花魁啊。
“嘿嘿,怎麼樣,我家姐姐好看吧,她可是東京最著名的清倌人呢!
”
小侍女非常得意,她甚至還得意地插了插腰。
“我這是真沒想到。
”
任原搖了搖頭,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是真得很難從記憶中找到面前這個女子的形象。
主要是啥,他當年殺出整個水匪寨的時候,哪怕以他的身體素質,也已經累的不行了,所以後面的事情,就有些記不清了。
“你怎麼會成了清倌人呢?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
”
任原問女子,當年救人的時候,他也沒多問。
“并沒有,因為奴家從小,就是媽媽帶大的。
”
啊……原來是專業人士啊。
任原知道,北宋的這個勾欄瓦舍,很多。
但這其中也是有區别的。
有些地方,那是做皮肉生意。
但有些地方,是隻能做清倌人生意,誰如果敢在這種地方強行動手動腳,下場一般都很慘。
這種清倌人,那基本都是從小培養的。
可以粗暴理解為,養成系女星。
“看你這畫舫的派頭,那真是了不得,對了,敢問姑娘芳名?
”
任原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立刻開口問道。
“奴家閨名,師師。
”
“詩詩?
好名字啊,吟詩作對嘛,正好也應了你這清倌人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