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九百二十七章 緊張還是害怕
易瑾離也邁着腳步跟上,瞥了一眼自己剛才和那位師母交握的手,視線再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走着的那一抹背影。
這位師母……在怕什麼呢?
剛才和他握手的一瞬間,對方的手,明顯在發顫!
因為康老律師夫婦已經定好了入住的酒店,并不想直接住易宅裡,因此易瑾離和淩依然在送他們到了下榻的酒店放好了行李之後,又約好了晚上一起在深城有名的酒店裡用餐。
晚上的這頓飯,三胞胎倒是都來了,除了三胞胎之外,何子欣和郝寂非也都來了。
何子欣是因為小辭的關系,說起來,小辭倒像是何子欣的小牛皮糖似的,除了何子欣的上學時間之外,幾乎她去哪兒,小辭都要跟着。
尤其是小辭的身世曝光之後,這種現象,更加的明顯。
淩依然也去咨詢過心理醫生,也明白了這是小孩子在心理上的不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稱之為是雛鳥情節。
因為曾經,何子欣是唯一真正保護過小辭的人,所以小家夥便會本能的産生着一種依賴情節。
而至于郝寂非,則是因為易謙錦的堅持,所以也一起過來了。
康老律師瞧着這三胞胎,倒是樂呵呵的,還分别給幾個孩子發了紅包,而康師母則是拿出了三條編織的繩結小挂鍊,鍊子上還挂着一個黃金的長命鎖。
“這是買給三個孩子的,希望他們将來可以平平安安的。
”康師母道。
康老律師再旁邊道,“這三條挂鍊的繩結,可是你師母親手編的,編了快一個來月才編好。
”
淩依然自然也能瞧出,這三條挂鍊的編織,和市面上經常看到的不同,編織很是複雜。
“謝謝師母。
”淩依然道,接過了着三條鍊子,給三隻小的戴上。
因為鍊子隻有三條,因此康師母又準備了兩個紅包,分别再給了何子欣和郝寂非。
在吃飯的時候,易瑾離漫不經心地問道,“聽師母的口音,倒是和l市那邊的本地口音有些不同,不知道師母是哪兒人?
”
康師母手上的動作一頓,聲音有些幹澀地道,“我……是小地方的人,不過很早的時候,就在l市那邊了。
”
“是嗎?
”易瑾離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哪個小地方?
沒準我也去過呢。
”
哐當!
康師母手中原本端着的玻璃杯一下子從手中滑落了下來,杯子裡的飲料灑了桌面。
康老律師和淩依然連忙拿着紙巾幫忙擦拭着桌面。
康老律師問着妻子,“你這是怎麼了?
”
“隻是……有些緊張了。
”康師母喘了一口氣道,“畢竟,這一來深城……就見着了這易家的家主,之前……也隻在新聞報道上瞧見過。
”
“師母。
”易瑾離道,“您是依然的師母,自然也就是我的師母,在我面前,您不需要緊張什麼,不必把我當成易家的家主,我隻是依然的丈夫,您可以喚我一聲瑾離。
”
康師母有些怔怔地看着唇角含笑,一臉溫和的易瑾離,眼眶濕了起來。
“瑾……離……”過了好一會兒,康師母的口中輕輕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易瑾離回以微微一笑。
現場的氣氛,又融洽了起來,等到這一頓飯吃完後,在回去的路上,易瑾離對着淩依然道,“你師母好像很怕我。
”
“是緊張吧,師母自己不是也說了,因為第一次瞧見了你這樣之前隻在新聞報道上瞧過的名字。
”淩依然道,“我師母啊,就是一家庭婦女,因為我師父心疼我師母的腿,所以就一直沒讓她出去工作,自然,見的人也少,見到你會緊張,也是自然的,要知道,你在外面的傳聞……”
“傳聞?
我的什麼傳聞?
”易瑾離挑了挑眉,似饒有興趣的看着淩依然。
淩依然頓時尴尬了,有關他的那些傳聞,可絕對稱不上是什麼好的傳聞,都是說他心狠手辣啊,冷皿無情,在深城,誰要是犯在他手上,那就絕對沒有好下場。
“嗯?
是什麼傳聞呢?
能讓你師母緊張成那樣?
”易瑾離繼續問道。
“就是……呃,說你冷皿啊,不留情面,在深城隻手遮天,誰要惹你不快的話,估計就沒什麼好下場……”淩依然呐呐着道。
易瑾離執起了淩依然的手道,“那你大可以讓你師母放心,就算哪天,她真的惹我不快了,看在你的面兒上,我也不會動她分毫的。
”
他說着,指腹輕輕的撫着她的手指,“這些天,手指還會痛嗎?
”
“已經不痛了,明天我去蘇老這邊複查的時候,把師母也帶過去,讓蘇老看看師母的腿。
”淩依然道。
“要我陪你們去嗎?
”易瑾離道。
“不用啦,我帶我師母去就好,你要一去,沒準我師母又緊張了。
”她打趣兒道。
他微微一笑,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隻是輕垂的眼簾,遮住了眼中一抹沉思。
真的隻是緊張嗎?
可為什麼他還是覺得,康師母是在怕他呢?
隻是,卻好似又和普通的害怕,有些不同。
畢竟,有太多怕他的人,隻是康師母的害怕中,卻又好似夾雜着一種期盼似的。
是他的錯覺嗎?
亦或者是這當中,真的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
第二天,淩依然帶着康老律師夫婦一起去了蘇老那邊,讓蘇老幫忙看一下康師母的腿。
蘇老在檢查過之後,直接開口道,“你這腿一直不好,倒不是膝蓋的關系,而是你這腳,當初被挑斷過腳筋吧,後來雖然接上了,但是接得不算好,年紀越大,就會越容易顯露出隐患,再加上你關節受過傷,所以你這條腿才一直治不好。
”
原本康老律師夫婦過來,也并未報多大的希望。
但是這會兒,蘇老這樣一說,兩人看着蘇老的目光,明顯不一樣了。
康老律師激動地道,“那還能治好嗎?
”
“倒是可以試試,動個手術,這手術,可比淩丫頭那時候的手術要簡單多了!
”蘇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