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九百四十九章 終究是被背叛了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淩依然緊咬了一下唇,“如果……我不和你回去呢?
”
他眸色一沉,聲音變得越發的冷了,“你想清楚了?
”
“阿瑾,師母現在的情況,沒辦法再拖了,我要送她回l市,否則,她真的會死的!
我沒有辦法做到看着她這樣死卻什麼都不做!
”她痛苦地道。
“所以,你還打算繼續傷我,是嗎?
”他低喃着道。
“對不起,對不起……”此刻,她能說的隻有這句話,下一刻,就像是不敢再對上他的目光,她轉過身子,飛快的回到了車上,發動了車子。
她要把師母送回去,她不能讓師母死!
“依然,我們能離開嗎?
”康老律師忐忑地問道。
“我試一試。
”淩依然道,她其實自己也沒把握是否。
前面的入口處,除了阿瑾站在那邊,還設了路障,她真的可以沖開路障嗎?
此刻的易瑾離,隻是站在原地,隔着車子的擋風玻璃,就這樣冷冷的注視着淩依然。
當淩依然發動着車子,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讓開啊,阿瑾,讓開啊!
淩依然在心中不斷地呐喊着,隻要讓她送師母回到l市,她會用盡一切來求得他的原諒的。
隻這麼一次,她隻這麼一次!
以後,她再也不會做背叛他的事情!
車子距離他越來越近,淩依然整個人也越來越緊繃着。
易瑾離身邊的幾個手下作勢想要擋在車前,卻被易瑾離冷冷的呵斥道,“誰都不許站過來!
”
那幾個手下,頓時不敢動了。
而易瑾離,就像是在等着淩依然的車子似的,就像是在看她會做到何種的程度。
“阿瑾,讓開好不好,讓開,求求你,讓開……”淩依然不斷地祈禱着,可是最終,她的車子,卻還是在距離他隻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如果再往前開的話,勢必會撞上他!
她真的沒有辦法帶師母離開嗎?
淩依然怔怔的看着車窗外的人,他還是這樣的站着,和她遙遙相望。
而她的臉上,卻早已淚流滿面。
到底該怎麼做,才可以讓他讓開,才可以讓她把師母送回l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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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律師此刻也像是洩了氣一般,“依然,我看……我們是回不了l市了!
”
可是淩依然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此刻,她的眼睛,隻是直直地看着站在車前的易瑾離。
淚水幾乎迷蒙了她的視線,她的雙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盤,而整個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她和他!
他的眼神是那麼地冷,就像是冰凍的利劍,刺痛着她的心。
如果可以的話,她多希望永遠都不曾傷過他,多希望她永遠都不曾違背過當初的誓言。
而今天,真的……沒辦法離開了嗎?
就在她以為注定離不開的時候,倏然,她看到他的腳步擡起,往着一旁走去。
他……走開了?
!
淩依然詫異着,而緊接着,他的手下,把那原本放着的路障也拿開了,前往l市的口子,就這樣暢通無阻地在她面前。
她滿眼的難以置信,然後慢慢的轉頭,看向了站在一側的易瑾離。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即使望着她的眼神,仿佛也不帶任何的情感。
淩依然的心中一痛,用着口型無聲地說着,“阿瑾,對不起!
”
她的腳踩着油門,車子沖入了高速道路!
易瑾離冷冷地看着那絕塵而去的車子,過了良久,一隻手才緩緩的擡起,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這裡……那麼的疼!
原來,這便是被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嗎?
當初,父親曾經被母親背叛過,而現在,他也終究被依然……背叛了!
――――
淩依然麻木的開着車,前往着l市,可是一路上,她腦海中始終都會浮現出阿瑾最後望着她的眼神,那份冰冷,就像是被她傷到了極緻一般。
阿瑾,隻這一次!
隻這一次好不好!
她在心中默默地喊着。
車子終于停在了l市的第一醫院,淩依然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滿臉的淚水了。
她使勁地抹去着眼淚,和康老律師一起扶着師母進了醫院的急診室。
醫生給師母進行着初步診斷,在等皿液報告的時候,康老律師對着淩依然道,“依然,這一次多虧了你,可是你和瑾離現在這樣,你……”
“師父,你不用擔心我,我……我會回去和阿瑾好好解釋,求得他原諒的。
”她安慰着康老律師道,隻是她的心中,卻是另一番忐忑。
阿瑾會原諒她嗎?
他不是沒給過她機會,在高速口前,他甚至說了,若是她肯和他回去,他可以當這件事不曾發生過,可是她卻還是……淩依然垂落在身側的手,不斷的拽緊着衣擺。
若是他真的不原諒她的話……隻是這個想法,僅僅隻是在腦海中掠過,就讓她遍體生疼,不願意再想下去。
在皿檢報告和其他的一些檢查報告出來後,果然,師母這次的發燒有點嚴重,若是再晚來醫院幾天,隻怕會引起體内髒器衰竭了!
醫生還叱責康老律師和淩依然,怎麼這麼晚才送病人過來。
等給師母辦好了住院手續,師母進了病房後,康老律師看着淩依然一臉的疲色道,“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好好睡一覺。
”
“不了,我要回深城。
”淩依然道,“我想盡快趕回去見阿瑾。
”
康老律師還想再勸一下,但是看着徒弟紅紅的眼眶,還有那滿臉的焦急,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
“師父,你也保重,等師母醒來了,你别和師母講高速口發生的事情。
”淩依然道,她不想讓加深師母的愧疚。
康老律師點了點頭,淩依然這才轉身離開。
開着車,她重新返回了深城,那麼的歸心似箭,隻想要趕緊看到那個被她狠狠傷過的男人。
路上,她曾撥打着他的電話,但是卻始終無人應答。
她隻能撥打了關伯的電話,得知阿瑾已經回到了易宅。
她一回到易宅,就急急地問着關伯,“阿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