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被各家夫人、小姐簇擁在中間的蔣夫人和蔣婉瑩,稻花眸光閃了閃。
果然不愧是太後、皇後的娘家,走到哪裡排場都大得很,上一次端午節看賽龍舟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
這就是皇權至上呀!
“元瑤、詩語,你們咋坐在角落裡,倒是讓我好早。
”
稻花正在和董元瑤幾人說着這段時間聽來的趣聞,沒想到蔣婉瑩突然帶着幾個姑娘走了過來。
一過來,就語氣親熱的和董元瑤、蘇詩語兩人寒暄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有多麼好呢。
稻花在一旁看得清楚,董元瑤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可卻在蔣婉瑩轉過頭的時候,暗中翻了個白眼。
蘇詩語倒是一直淺笑着,不過說話時,卻帶着明顯的不走心。
雖然兩人都不耐煩,可卻不得不和蔣婉瑩周璇着,面上還不能将自己的情緒給洩露出來。
其他家世弱一些的姑娘們,則是在一旁附和,充當背景牆。
“真累人!
”
稻花對着周靜婉附耳說道。
周靜婉立馬贊同的點了點頭:“董姐姐和蘇姐姐好可憐。
”
稻花也在心中同情了兩人一把。
沒法子,誰讓在場之中的閨秀中,就屬她兩的家世最好呢。
靜婉因為生父不是當官了,即便爺爺是前任首輔,二叔是吏部侍郎,蔣婉瑩也就淡淡的點了下頭。
至于她這個四品官員的女兒,人家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估計等着她主動上前見禮呢。
确實如稻花所想,蔣婉瑩一直在等着稻花主動和她見禮。
來了中州後,為了更多的了解熟悉陽哥哥,她将他這些年的情況都調查了一遍。
雖都是一些粗略的消息,但也讓她知道,陽哥哥這些年在中州,主要和董家、周家、蘇家、顔家交好,少不得多關注了這幾家一些。
讓她有些氣悶的是,這幾家都有和陽哥哥年紀相差不大的妙齡小姐,而且,一個個的都還長得不錯。
董家和蘇家在省府,借着各家宴會,她已經接觸過董元瑤和蘇詩語接觸過了,可這顔家和周家的姑娘,她卻是一點都不了解。
蔣婉瑩一邊和董元瑤幾個說笑着,一邊時不時的看向周靜婉和稻花。
這一看,就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她發現,和陽哥哥交好的這幾家,各家的姑娘不僅長得好看,而且一個個都有着自己的特點。
董元瑤,明媚飛揚;蘇詩語,溫柔似水;周靜婉,嬌俏可愛;顔怡一,靈動脫俗,那雙閃爍着熠熠神光的黑眸,在端午節那天,她就注意到了。
這四人就算放到京城的閨秀中,也絕對能排得上号。
見稻花隻顧着和周靜婉說笑,也不主動上前和自己見禮,蔣婉瑩心中微鬧,不得不笑着先開口問道:“這位是顔姑娘吧?
”
稻花點了點頭,笑道:“蔣姑娘。
”
蔣婉瑩朝着稻花走了幾步:“端午節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了,瑞珠剛回到陽哥哥身邊做事,有些事不太了解,怠慢了顔姑娘和你表姐了,我回去之後有好好責罰她的。
”
蕭烨陽的丫鬟,你責罰算是怎麼回事?
稻花看了一眼沖着自己擠眉弄眼的董元瑤,淡淡一笑:“蔣姑娘嚴重了,不過一件小事罷了,我早就忘了。
”
蔣婉瑩笑道:“你沒生氣那我就放心了,陽哥哥是男子,對于一些小事難免疏忽了一些,這不是他的本意的。
”
呃
稻花愣了愣,心裡有些無語。
這蔣婉瑩什麼意思?
她生不生氣與她何幹,需要她放什麼心?
蕭烨陽對小事不在意,這是在說她的事都是小事,沒把她放在心上?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蔣婉瑩見稻花疑惑糊塗的樣子,笑了笑,沒在繼續和她說話,轉頭看向其他姑娘:“咱們快别站在這裡了,過去落座,邊吃茶,邊聽戲。
陽哥哥可特意吩咐了,讓我好好招待你們呢。
”
看着被各家小姐簇擁着離開的蔣婉瑩,周靜婉撇了撇嘴:“什麼人呀,句句不落小王爺,好像别人不知道他兩關系好似的。
”
董元瑤嗤笑了一聲:“蔣夫人招待各家夫人,蔣婉瑩招待我們,瞧她們那樣子,這是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
周靜婉見稻花盯着那邊看,搖了搖她的胳膊:“你沒事吧?
我和你說,你不要在意,她們那樣,其實都是在作秀,這一點我最了解,不信你問元瑤她們。
”
稻花壓下心中的不快,淡笑道:“我為什麼要在意?
作秀也好,真的也罷,都和我沒一點關系。
”
周靜婉仔細瞅了瞅稻花的神色:“可我聽你這話,怎麼好像帶着些火氣?
”
稻花反嘴就道:“好好的,你被狗咬了一口,你能不惱火?
”
聽到這話,董元瑤‘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這話說的實在,我和你說,這段時間我和詩語才是被她煩得不行。
”
“每次在宴會上碰到,她都要拉着我們說一通,左一句右一句都不離小王爺的事,搞得我看到她都害怕了。
”
蘇詩語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稻花:“好了,别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們到那邊去坐着吧。
”
與此同時,别院後頭的一間院子裡,郭若梅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梅雪說着女眷那邊的情況。
兒子的生辰,她自然要過來主持,雖不不宜露面,确實要親自盯着的。
“這個蔣家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到中州就大肆宣揚小主子和蔣姑娘是從小一起在太後宮裡長大的,如今中州各家都在說兩人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呢。
”
“如今到了咱家别院,還擺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真是讓人作嘔。
”
郭若梅面露諷刺:“他們都不在乎自己女兒的名聲,我們又何必生氣?
”
梅雪有些憂愁:“可是小主子今年十六了,經蔣家這麼一傳,誰還敢和小主子說親?
”
這個郭若梅倒是不急,淡淡一笑:“陽兒不過才十六,不着急,畢竟是陪伴他一輩子的人,總得選一個他喜歡的。
”
梅雪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道:“主子,你說小主子對蔣姑娘是個什麼意思呀?
前些日子還陪着蔣姑娘去看病,今天又去碼頭那邊接她。
”
郭若梅歎了一口氣:“都是我不好,陽兒小的時候沒護住他,讓他吃了那麼多的苦,在皇宮裡的人都排擠他的時候,也就蔣婉瑩能和他說幾句話,這孩子是個念舊的,對蔣婉瑩肯定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
“不過也就這樣了,我聽暗一回來說,陽兒已經很不耐煩和蔣家人周璇了。
”
梅雪立馬道:“還不是蔣家人沒分寸,在京城被人捧着慣了,覺得小主子也得慣着他們。
“
郭若梅:“雖他們吧,等陽兒把心裡的那點情分給磨完了,也就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