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為江柚打抱不平。
明淮冷哼道:“明知道楊澤新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還見。
這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嗎?
”
“江柚肯定是不想見的呀。
她又不傻。
那麼個玩意兒,見了幾天都吃不下飯。
楊澤新肯定是用了什麼辦法逼江柚出來見面的。
”
陸銘是相信江柚的,盯着明淮,“我說你能不能對江柚的不要那麼大意見?
就算是你已經徹底放棄跟她再和好的念頭,也總得看在她為你十月懷胎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的份上,念人家一點好,行不行?
”
“你這麼心疼她,你去對她好就行了,我沒意見。
”
“我說你......”陸銘被明淮氣得捏緊了拳頭,“你這張嘴,怎麼變得這麼硬了。
”
明淮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思緒卻已經飛到了江柚那裡。
在校門口那麼鬧,她就不怕影響不好嗎?
就不能不管楊澤新?
非要見他嗎?
今天報警管了一時,那後面呢?
明淮越想兇口就越壓抑得慌,楊澤新......
“跟我出去一趟。
”明淮放下了茶杯。
陸銘瞥了他一眼,“去哪?
”
......
楊澤新見明淮的時候誇張地露出了驚訝,随即便是笑臉。
“前輩來見我,真是讓我很意外啊。
”
“前輩?
”陸銘蹙眉,看了眼楊澤新,又看了眼明淮。
不太理解楊澤新為什麼要這麼稱呼明淮。
楊澤新坐在明淮對面,倒是非常耐心地解釋了一下,“明先生是江柚的前夫,我是江柚的現任,喊一聲前輩也合适的吧。
”
陸銘真的是......想打人。
明淮盯着楊澤新,“上一次看來下手還是太輕了。
”
“呵。
”楊澤新笑了,“你是因為我今天去找了江柚,才來找我的嗎?
”
“不是。
”
“我跟江柚吵吵鬧鬧那是夫妻之間的樂趣,作為前輩的你,确實也不會為了江柚來找我了。
”楊澤新真的是非常懂怎麼刺激明淮。
陸銘不知道明淮是什麼感受,反正他聽着挺難受的,手有點癢了。
明淮面不改色,“你那麼大費周章的查我的産業,還想從中作梗,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
“哦。
對啊,都已經忍了那麼久,為什麼偏偏是今天來找我?
”楊澤新一副把他看穿的樣子,“說白了,你其實是想為了江柚來警告我的吧。
”
“警告你,需要看日子嗎?
”明淮一記冷眼掃向了楊澤新,“最好适可而止。
”
楊澤新挑眉,“我不呢?
”
“就算是我廢了一條腿,也能夠要了你的命。
”明淮的聲音不輕不重,說得雲淡風輕。
可越是這樣,越有威懾力。
至少陸銘感覺到了明淮的殺氣,他很久沒有在明淮身上看到這種不想給人留活路的影兒了。
明淮當年先在東南亞打拼的,後來才回國創業,還是風光過,隻不過是一時的,還是失敗了,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商業奇才,更沒有殷實的家境。
後來,他硬是從死路裡殺出了一條皿路,創造了M集團。
他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短短幾年時間便在Y市站穩了腳。
人要站得狠,心必須要狠。
表面上看着他也就那樣,背後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苦,旁人又哪知道。
“那我就是拭目以待了。
”楊澤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突然看着明淮,笑着對他說:“你今天要是不來見我,或許我還不敢肯定。
但是現在,我知道我找準了你的軟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