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喝着酒,一杯接一杯。
“不是說要備孕了嗎?
怎麼還在喝酒?
”陸銘看明淮情況不對,“跟嫂子鬧矛盾了?
”
明淮重重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擱,冷着臉。
陸銘蹙眉,“怎麼了?
你可是好久沒有這麼喝過悶酒了。
到底出啥事了?
”
“她不相信我。
”明淮眼睛都紅了。
“不相信你什麼?
你在外面幹什麼事了?
”陸銘也不太懂他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闫阙默不作聲地看着明淮為情所困的樣子,又看了眼真心實意開解他的陸銘。
這人一輩子,最容易被感情困住。
明淮看了陸銘一眼,“沒什麼。
”
“我們都不能說?
”陸銘詫異,“那也難怪嫂子不相信你了。
”
“你懂什麼?
”
“你倆都是夫妻了,有什麼說不開的。
她不相信你,你就讓她相信呗。
隻要長了一張嘴,就能解釋的事,幹嘛張不開?
”
陸銘倒是很通透。
明淮說:“有些事情,解釋不了。
”
“那活該。
你喝吧,喝醉了我們送你回去。
”陸銘坐回到闫阙身邊,不打算勸明淮了。
明淮沒喝多少,他還想着生孩子這件事。
江柚說過了,等大姨媽結束後就去做檢查,好好備孕。
“走了。
”明淮拿上外套。
“就走了?
”陸銘見他真走,很意外,“你現在挺會調節的。
”
明淮沒理,直接出了門。
陸銘還是有些疑惑,問闫阙,“他能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江柚解釋清楚的?
”
“不知道。
”闫阙看了眼他手上的酒,奪過來,“少喝點。
”
“我又不生孩子,幹嘛要少喝。
”陸銘去搶酒。
闫阙一記眼刀子。
陸銘便松了手。
無趣地靠着沙發,“也不知道你幹嘛突然要忌口了。
又不是女人,搞得好像誰能生孩子似的。
”
“為了你能活得久一點。
”闫阙的話終究是讓陸銘閉了嘴。
看到他正經的樣子,陸銘欠欠地湊到他面前,“要不什麼時候我們也去做個體檢?
”
闫阙盯着他。
陸銘嘿嘿一笑,“雖然咱們不用生孩子,但體檢也得做,對吧。
為了更好的生活,是不是?
”
看到陸銘那賤兮兮的樣子,闫阙也沒有嫌棄他。
“好,你安排。
”闫阙對陸銘的所有提議,都沒有不同意的。
......
明淮的車停在家門口,他熄了火,坐在車裡,看着卧室的燈一直亮着,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看了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下車進了家門。
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卧室的門沒關,他一進去就看到江柚側着身睡着了,隻不過眼角還有一滴未幹的淚。
他坐在床邊,輕輕地拭掉她眼角的淚,眼裡滿是心疼。
“你回來啦。
”江柚眼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看着他,聲音都是啞啞的。
“嗯。
”明淮摸着她的頭發,“沒睡着?
”
江柚動了一下,面向他,“睡着的,又醒了。
”
看着她微紅的眼眶,明淮深呼吸,吻了吻她的眼睛,“睡吧。
”
江柚抓住他的手,“你要走嗎?
”
“走哪?
”明淮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溫柔,“家在這裡,老婆在這裡,溫柔鄉不待,我傻嗎?
”
江柚抿着嘴唇,臉上已經浮現出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