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太太似乎沒有預料到周茵已經死了這件事。
她愣愣地端着咖啡,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
“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
”施然質問她。
“我沒有說什麼。
我隻是叫她離施未攀遠一些,讓她不要妄想再跟施家扯上關系,就這樣。
”施太太也急了。
施然盯着她,信她,也不信她。
她可能說過這些話,但肯定還有别的。
施然知道,她是不可能再說出那些不能說出來的話。
“我就我媽一個親人,她原本可以陪我好些天。
因為你,她離開了。
”施然冷冷地睨着這個女人,“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擾你們的生活,我們也不是插足者。
是你,毀了我的生活。
”
施太太聽她這麼說,立刻站起來,反駁道:“我沒有!
”
“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們沒有想過打擾我們?
你和你媽之前不是還特意約了施未攀見面嗎?
是,我是後面嫁給施未攀的,但那是明媒正娶。
我是施未攀唯一的妻子!
”
施太太這會兒也來了情緒,“還有,你媽那個身體,早晚會死,你怎麼就能怪到我頭上?
”
施然聽到這句話,兇口的怒意越來越強烈。
施太太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重了,但她不會認錯,“你們最不該的就試圖攪亂我們的生活。
”
施然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她今天來隻是想确定一下,現在确定了。
原本,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跟施家扯上任何關系,現在,好像由不得她了。
她看着發怒的施太太,臉上浮現淺淺的笑容。
這一笑,看得施太太渾身不自在。
“是嗎?
”
“你什麼意思?
”施太太見她這般瘋癫的模樣,心裡有點慌。
施然笑容越來越大,“你猜。
”
說罷,她便走了。
轉身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斂去。
其實,她又能做什麼呢?
除了放狠話,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施然又搬回了原來的出租房,她窩在那個小小的地方,現在不用那麼拼命的賺錢了,她可以緩一緩。
抱着電腦在網上查施未攀的一切,也知道了他現在的處境。
雖然有些政治話題不會在網上大肆宣揚,但總歸是能夠找到些蛛絲馬迹的。
施然還是高估了自己,她的那些小手段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施未攀好歹也是個大人物,就她一個平民怎麼可能撼動得了這棵大樹。
她一直都知道權貴是什麼樣的存在,也知道普通百姓要和資本家,或者高官對抗,有多麼的難。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在等。
等着施家垮。
她是沒有能力,總有人可以做到的。
母親的頭七,施然去了。
很意外,她到了不久,裴明州也來了。
有些天沒見到他了,他偶爾會發信息問她,她也會回複,客氣得很。
“謝謝你來看她。
”施然是真心的。
“應該的。
”裴明州看她依舊消瘦,“沒有好好吃飯嗎?
”
施然摸了一下臉,“有啊。
”
“你搬走了?
”
“嗯。
”
“有沒有想過接下來做什麼?
”
施然搖頭,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