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阙瞧着他那沒心沒肺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凡他這會兒是坐着的,都能把他給打趴下。
“為什麼要這麼做?
”
“我想,我喜歡,我樂意。
”陸銘動了一下,皺了皺眉,“這麻藥是還沒過吧,怎麼沒知覺?
”
闫阙咬着牙,握緊拳頭,克制着要打他的沖動,“打全麻,你也是有本事。
”
“局麻能有感覺的。
我總覺得感覺到有人在下面弄,會心理不适。
所以就讓他們打了全麻。
反正也就十幾分鐘的事,沒事的。
”陸銘還在安慰闫阙。
闫阙現在也沒有辦法說他什麼,反正他做都做了。
給他倒了杯水,陸銘倒是撒起嬌來,“你喂我。
”
闫阙皺眉,瞧着他現在那精神不濟的樣子,還是去拿了吸管放到他嘴邊。
陸銘皺了皺鼻子,但也隻能作罷。
他喝了水,然後乖乖躺着。
“醫生說等這瓶點滴打完就可以出院了。
”闫阙冷冰冰地開了口。
“嗯。
那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陸銘話接得很快。
闫阙冷哼一聲,不同意也不拒絕。
出了院,闫阙扶着陸銘走出去,一出來,陸銘就停下來仰起了臉,任由陽光照在他身上。
他感歎了一句,“世界真美好。
”
闫阙:“......”
他挨了一刀,還覺得世界美好。
上了車,闫阙冷着臉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
“啊?
”陸銘一頭霧水,“做這個手術嗎?
你不會也想做吧。
咱們不好約着一起去做吧。
”
闫阙睨了他一眼,語氣也不由沖了幾分,“正經點。
”
陸銘立刻正經臉,“那是什麼嘛?
”
“那個女人的事。
”
陸銘心裡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
“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闫阙睨了他一眼。
陸銘幹笑了一聲,“不是瞞你,這事不是什麼事,我都能解決。
你要是不知道,這事不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了嘛。
”
“陸銘,如果我知道這種事情,我會跟你一起面對。
”闫阙把車靠路邊停下,很認真地跟他說:“我不希望你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困難和問題。
”
陸銘知道他是在擔心他,心裡是舒坦的,“你要這麼一說,我感覺我這會兒精神抖擻......好好好,我不跟你開玩笑,我的意思是,我要是真的解決不了,肯定會跟你一起面對。
這事在我這裡都不算是個事,除非你很介意我差一點跟那個女人睡了。
”
闫阙真服了他,他都不是在跟他扯跟誰睡的事,他是想告訴他,有什麼事跟他說,别讓他事後才知道。
一個人在面對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再有能力處理,當下肯定還是會些無助,孤零零的感覺的。
他不想他一個人獨戰。
“所以,你做這個決定,是為了什麼?
”闫阙也不好再罵他了,反正他臉皮厚,罵了也沒用。
陸銘聳聳肩,“反正不是為了你。
”
闫阙皺眉。
“真的不是為了你。
我是為了我自己。
”陸銘帶着幾分得意,“就算是我媽給我塞再多的女人,那也是徒勞的。
我才不想做那種事呢。
”
闫阙真的是無語又無奈。
“行了,趕緊回家。
我有點餓了。
”陸銘催促他。
闫阙歎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從生氣到無奈,再到最後的平靜,他重新開車上路,“也不怕整壞了。
”
陸銘嘿嘿一笑,“你是好的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