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一個婚姻,一個家庭。
她覺得這樣,能過一輩子。
他們平時很和諧,很幸福,隻是一提到婚姻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鬧别扭,她不高興,他也不高興。
“是啊。
想要讓她回到身邊,就跟她結婚呗。
”陸銘說:“不過就是多了一紙證書,你的朋友都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除了你們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最需要負責的人,别的都沒變。
最重要的是,她隻能是你的。
”
“那個時候,誰都别想插足你倆。
她有了她要的安定,你有了你想要的人。
多好。
”陸銘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應該糾結到現在,又不是無解之題。
江柚願意嫁,問題就在于明淮願不願意娶。
隻要明淮點了頭,就是皆大歡喜的美滿幸福結局啊。
闫阙一言不發,作為兄弟,他知道明淮心裡肯定是有苦衷,有包袱的。
正常的男人,遇到喜歡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想着把人娶回家,給她獨一無二的寵愛?
别說是男人喜歡女人這種天經地義的愛情想要圓滿,跨越性别,隻要喜歡,都想要永遠和那個人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隻想在一起,誰都不能分開。
陸銘說得對,明淮和江柚之間的感情重點在于明淮點頭達成江柚所願,很好解。
明淮喝着酒,他眼神有些缥缈,“娶她就行了嗎?
”
“不然呢?
你不娶她,等着她嫁給别人?
”陸銘搖頭,“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這個決定很難下嗎?
三年多,你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了。
要我是江老師,别說三年,我一年耗完就差不多了。
”
闫阙盯着陸銘,他淡淡地問了一句,“什麼一年耗完就差不多了?
”
陸銘微愣,看到他眼裡的冰冷,連忙說:“我是說,我要是江老師的話。
我又不是江老師,肯定沒有這種一年之說啦。
”
闫阙眼裡的寒霜逐漸散去。
明淮滿腦子都是陸銘說的娶江柚,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拍闆立刻去把江柚拉到民政局算了。
隻是一瞬間的想法,他整個人就開始頭皮發麻,渾身像有什麼東西在爬,腦子越來越混亂,窒息感越來越強,他開始渾身發冷,整個人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淮哥,你怎麼了?
”陸銘離他近,察覺到他不對勁。
闫阙伸手去摸他的手,碰到的時候眉頭緊蹙,“他手好涼。
”
“出汗了。
”陸銘也看到他額頭上已經浸出了一些汗珠,趕緊問闫阙,“他這是怎麼了?
”
闫阙搖頭,他沒見過明淮這種情況。
陸銘看明淮像是要暈厥過去了,也不敢耽擱,“送去醫院吧。
”
兩個人架着明淮上了車,一路狂飙到醫院。
醫生給明淮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就問了一句,“他是被什麼吓到了嗎?
”
陸銘和闫阙相視一眼,被什麼吓到了?
沒有啊。
“他這應該是生理性引起的心悸。
”醫生觀察着明淮的精神狀态,這會兒倒是好了很多,建議道:“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科。
”
陸銘震驚,“心理科?
”
闫阙看向明淮,明淮這會兒的臉色已經緩過來很多,他眼神已經恢複了明智,但是很深沉,“我沒事。
”說着,便起來要走。
等他出了門,陸銘緊張地問醫生,“你的意思是,他心理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