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人怎麼不知道客氣啊?
就看不懂那是客套嗎?
“怎麼會?
我昨晚都在跟她說叫你今天來家裡吃飯,你來我們很歡迎。
”江母現在是希望年輕人就好好的,江柚和明淮的感情還沒有斷,當父母的該支持就支持。
明淮看江柚的眼神收了回來,略有幾分落寞,“昨晚我們回來的時候我也提議今天來家裡拜年,江柚說初一的風俗是不走親戚不拜年。
所以,我就沒敢來了。
”
江柚咬緊了牙根。
這人是習的什麼德行,怎麼還會告狀了呢?
不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這麼肆無忌憚地編排她呢?
“以前的那些習俗咱們現在都不忌了。
往年在老家過年,初一的時候那是臨近的鄰居,或者是親戚,可都走到一家吃午飯,熱鬧啊。
新年嘛,就圖個熱鬧,有人氣,一年才興旺。
”
江父拿出了酒,問明淮,“今天喝點不?
”
“您都這麼說了,自然是要喝點的。
”明淮也不客氣。
江父讓江柚去拿杯子,江柚心塞,新年第一天,她就給自己添了堵。
倒上了酒,明淮和江父倒是聊了起來。
這是有史以來他們聊得最暢快,最掏心的一回。
當年江父叫明淮老闆,現在明淮稱江父叔叔。
誰能想到,會有這麼和諧的一幕。
喝着酒,說着話,總是一不小心就會喝多了。
江柚吃了飯就趕緊去抱揪揪,讓江母得空多吃兩口。
江柚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看向明淮,他脫了外套撸起袖子,和江父勾肩搭背,别提多和諧了。
江母給他們夾菜,有那麼一瞬間,就真的像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
如果那年明淮沒有打退堂鼓,或許他們家早就這麼熱鬧了。
揪揪玩了一會兒但揉着眼睛,江柚猜他是想睡覺,便抱着揪揪回了房間,把門關上。
原本是陪着揪揪睡覺的,結果江柚也躺在床上來了困意。
外面的聲音還在,隻不過于她而言不是吵架噪音,她聽着聽着便陷入了夢鄉。
夢裡,她看到明淮一點點靠近她,湊到她的眼前,那雙眼睛裡有太多的情緒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覆蓋在她的唇上。
原本隻是淺嘗辄止,她也享受着這溫柔一刻。
很顯越吻越烈,到最後江柚有點喘不上氣來,他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适,非常體貼的結束了這個吻。
那一刻,江柚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她覺得嘴巴裡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越發覺得不對。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吓了她一跳。
明淮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靠在着牆,眼裡帶着幾分戲谑。
江柚瞪大眼睛,她這才感覺到嘴唇有些不适,口腔裡的那股酒香還在,就知道剛才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他趁她睡着了吻她!
明淮似笑非笑,抿着嘴唇望着她,那份悠然自得十分地招人嫉妒。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江柚壓低了聲音質問。
明淮說:“你房間門沒關。
”
“這就是你進來的理由?
”江柚并不接受他這個理由。
“你爸喝多了,在房間裡睡覺。
你媽說晚上要弄幾個菜,一個人去買菜了。
我不知道去哪裡,所以就......進來了。
”
明淮還有點無辜,“今天喝酒盡興,頭有點暈。
能不能借你的床躺一會兒?
”
“外面有沙發!
”他膽子真是大,在這裡都敢放肆。
明淮說:“你家沙發有點小,再說了,我躺在外面,你媽回來了看到我像什麼話。
”說着,他站起來便朝床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