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睨着他,“你别忘了,我們可是早就離婚了。
”
“我重新追你。
”裴應章說:“要不我去改個名字吧。
這樣,你就不會想着是我了。
”
“裴應章,你都四十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你這思想真的是可以跟剛才那幫年輕人玩在一起的。
”明漾很嫌棄。
裴應章眼神裡有失落,“那......能不能先去買點藥給我處理一下傷?
有點疼。
”
“......”
明漾真的是服了他。
他現在這臉皮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厚。
“打你的時候你不知道躲,不知道還手嗎?
”明漾就在路邊的藥店買了消毒藥水,和他坐在車裡,給他上着藥。
裴應章的眼睛一直在她臉上,“不能還了。
我是個死人,現在關于身份的信息還沒有去處理呢。
要是進了警局,查無此人,不太好。
”
“你跟明淮才是親兄弟吧。
”明漾真是服了他們,什麼事都敢做。
“之前做的那些事确實是不太好,真要查起來,我怕是也要進去。
一死勞永逸,便覺得可行。
”
明漾冷笑,“這也是瞞我的理由?
”
“不是......嘶......痛......”裴應章呲牙咧嘴的,是真的痛。
明漾就是故意用力按的,“活該。
”
“是,我活該。
”裴應章點頭,“我不敢說這麼做是為了你和裴明州,畢竟我讓你們傷心難過了。
”
“呵。
”
“當時我是想跟你說的,明淮說要是告訴你們了,你們可能做出來不那麼像,幹脆就不說了。
這樣,就更真實一些......啊啊,痛啊......”裴應章這會兒眼淚都痛出來了。
明漾下手是真的一點也不留情,“你的意思是,明淮出的主意?
”
裴應章捂着嘴角,歪嘴斜眼地點了頭,“他就做戲做全套,不然騙不了人。
”
“呵。
你們都有種!
”明漾危險地眯起了眸子,“我告訴你,就算這事兒是明淮的出主意,你也别以為我能原諒你!
”
“我知道。
我現在是坦白從寬,想争取一點寬大處理。
”裴應章呼着氣,減輕嘴角的痛,“我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你能不能......”
“不能!
”明漾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拒絕了。
裴應章一臉愁容,“我還沒有說完。
”
“不需要再說了。
”明漾收拾一下東西,“趕緊下車。
”
“我沒地方住,也沒有錢。
”裴應章躺着,“哪裡都去不了。
”
明漾見他又開始耍無賴,“裴應章,你信不信我找人打你一頓?
”
“信。
”裴應章閉上眼睛,打算賴到底,“打死吧。
正好如了你的意。
現在我活着,反而是你的眼中釘,那就打死,那個墓碑也不算是白刻。
”
“......”明漾捏緊了拳頭,他還真是死了一次,把不要臉升級到了極緻。
明漾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把車開走回了家。
裴應章沒睡着,他感覺得到路線。
車子一停,裴應章就睜開了眼睛。
明漾拿着包包下了車,裴應章也趕緊下了車。
明漾進了電梯,裴應章也溜進去了。
明漾睨了他一眼,裴應章沖她咧嘴笑。
明漾直翻白眼,裴應章還一臉深情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