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笑,“這人死了,根本什麼都不會有。
”
“還有臉笑。
”闫阙甩了甩手,一臉怨恨,看到他笑得這麼沒心沒肺,也松了一口氣,“我真的怕你死了。
”
陸銘收了笑臉,認真地看着他,“我不會死的。
”
“你怎麼知道?
”
“因為你一定會抓住我。
”
闫阙的心不由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
他後怕道:“萬一我抓不住呢?
”
“那我就該死啊。
”陸銘很無所謂,“這就是命。
”
闫阙真服他了。
也就他,敢做這些不着調的事。
說他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也不像,那心智和腦子,有時候簡單的跟個沒長腦子的人一樣。
“行啦,不好好的嘛。
别想那些沒發生的事。
不過,你也聽到我媽說的,我現在可是什麼也沒有了,除了這副皮囊,那是一無所有。
所以,以後真的要仰仗你了,闫先生。
”
陸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望着他。
闫阙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就算是我沒吃的,也會有你一口吃的。
”
陸銘滿意地笑了。
“瞧吧,這就是我敢這麼做的底氣。
”陸銘兩眼滿是星光,“闫阙,你就是我的底氣,也是我敢豁出去的勇氣。
”
闫阙因為這句話,喉嚨發緊,眼眶微熱。
......
他們還沒有吃飯,陸銘的手機就響起了不斷的短信提示音。
大多都是銀行發來的,信用卡被停用,銀行卡被凍結,還有家族公司對他的任命罷免的信息。
陸銘看着這些信息,一點也不慌。
“我媽的動作真快。
”陸銘把手機丢掉一邊,“闫阙,我媽要這麼搞的話,我怕我不僅身無分文,還可能倒欠一屁股債。
”
闫阙正在收拾衣服,他說:“我還。
”
陸銘雙手枕在腦後,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你真劃不算。
”
“劃得算。
”
“找我這麼個賠錢玩意兒,你圖什麼?
”
“花錢的快樂,你不懂。
”
“......”陸銘盯着他,露出了癡漢笑,“闫阙,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可愛。
”
闫阙不喜歡可愛這個詞,他回頭盯着陸銘,“不用會形容詞,就去問江老師多學幾個詞。
”
陸銘笑得越來越開心,“你就是可愛。
可以愛。
”
闫阙聽着他這些沒頭沒腦的話,直翻白眼。
“說到江柚,你說淮哥現在做到哪一步了?
”陸銘倒是好奇起來了,“他現在想騙婚,可是騙不到。
你說,是不是風水輪流轉?
”
“這人呐,還是不能太作了。
作來作去,把自己作得無路可退了。
”陸銘笑着說:“我倒是希望江柚别那麼輕易答應了淮哥,得讓他好好追一追,讓他吃點苦頭。
要不然,他不長記性。
”
闫阙聽他像話痨一樣說個不停,也沒有阻止他。
家裡有個人一天在耳邊叽叽喳喳,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