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台上已經有人被帶走了,被帶走的人唯唯諾諾,聽人擺布。
和江柚認識的女孩眼睛裡一直有淚光,她對江柚說:“姐,我叫趙莉娅,家裡住在S市南城區州同路58号,我爸叫趙慶喜。
如果你真能逃出去,請你幫我跟我爸帶個信,就說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跟他們吵架了。
”
江柚蹙眉,“你要放棄了?
”
“不是我要放棄,是現實不允許我有念想。
”女孩聲音因為害怕而變得有些啞,“我就是因為我爸媽逼我考研,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認識了他們。
我爸說得對,我心性簡單,不上學去做什麼?
現在不就是被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麼?
”
女孩看着被帶走的人越來越多,可能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她臉都白了。
“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比我聰明,就算是現在逃不出去,也會想辦法活下去的。
你要是比我先回去,或者說,我要是回不去了,請你一定要幫我跟我爸媽說,我很愛他們。
”
江柚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聽她說了這些話,心裡也很難受。
終于,女孩還是被帶走了。
她回頭看江柚,眼角一滴淚流了出來。
那一滴落,讓江柚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
大大的圓台上,就剩下了江柚一個人了。
孤苦無依,任由宰割,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緻。
不管是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結果都是一樣的。
江柚被帶下了圓台,那幾個赢了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盯着江柚。
人性有善有惡,可這些人玩的從來都是人性的極緻惡毒。
他們玩的根本就沒有人性可言。
這裡隻會把人性最惡毒最醜陋的一面激發出來。
忽然,江柚開始掙紮。
這是第一個掙紮的玩物。
蘭姐走到江柚面前,“你想幹什麼?
”
江柚大喘着氣,“我要見一個人。
”
“見誰?
”
“闵樂恩。
”
蘭姐一聽他說出來的名字,眉頭輕蹙,“你認識闵小姐?
”
江柚聞言便知有戲。
“是。
”江柚現在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
她也是在賭,就賭這也是闵樂恩的地盤和場子。
很顯然,她是賭對了。
蘭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就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她就走過來,看着江柚,然後叫手下把人放了。
“跟我來。
”蘭姐帶着江柚走出去,推開一扇門,“進來。
”
江柚走進去,蘭姐把門關上,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你跟闵小姐什麼關系?
”
“她叫我姐姐。
”其實她們沒有什麼關系。
或許,還是仇人。
但是,闵樂恩确實是叫她姐姐。
這一點,她不是撒謊。
蘭姐聞言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心裡煩躁,“為什麼不早點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