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久洲的話,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會盡可能的幫你處理幹淨!
吳久洲微微一怔,道: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吳局就不用操心了!
總之你放心就好!
陳六合輕笑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黃家要抹黑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真以為黃家還能隻手遮天啊?
你的身後,可不僅僅是站着我一個陳六合,咱的朋友還不少,例如朱周王三家,還有杜月妃?
你若出事,誰敢不保你?
陳六合笑意盎然的說道:隻要沒做傷天害理的大事,你就不必擔心!
聽到這話,吳久洲的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他故作灑脫的聳聳肩,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子行得正坐得端,真要有什麼報應,也怨不得誰!
呵呵,不要如此悲觀!
我陳六合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任何一個朋友在我面前倒下!
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我還怎麼在長三角立足?
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我一向認為,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會是惡人當道!
這話,我深表認同!
吳久洲重重的點了點頭。
幾杯酒過後,陳六合忽然又問道:吳局,你好歹也跟黃家來往了那麼多年,難道你手裡就沒有一點能作死黃家的東西?
吳久洲苦笑搖頭:你不知道,黃雲霄那個老狐狸做事及其謹慎,從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再說,我也從沒想過我會跟黃家反目成仇,所以也沒留太多的心眼......
你還真是一個耿直的好同志。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說道,但也沒在意什麼。
一頓飯,三人吃了将近兩個小時才散場,讓陳六合憤憤不平的是,吳久洲這家夥再一次喝的不省人事了,于是,結賬的任務又落到了陳六合的頭上!
好在,陳六合還帶了一個徐從龍.......
找了人把吳久洲送走後,陳六合歎了口氣,坐在副駕駛位的他用手指輕輕敲打着額頭,明顯是在思忖着什麼心事。
看到陳六合這種神情,徐從龍眼睛一亮,他知道,每當六子哥這樣的時候,那基本上就預示着,某些人該倒黴了!
六子哥,要對黃家動手了?
徐從龍湊過頭來,一臉笑容的說道,整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陳六合斜睨了他一眼道:吳久洲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
這個人雖然功利心重了一點兒,但整體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好人,也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治安管理者!
再加上,他這段時間跟我走的這麼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如果讓他倒在了黃家的手段下,我成什麼了?
陳六合輕笑一聲道:别人就會說,吳久洲一從黃家倒戈,就翻身落馬,會指着我的脊梁骨說我無能!
我豈能讓黃家這樣打臉?
六子哥,那你說怎麼搞?
這兩天我都閑的蛋疼了。
徐從龍嘿嘿直笑。
陳六合沒有回話,而是打了個電話給王金彪,言簡意赅道:金彪,打電話給章厲,我要見他,就是今晚!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他敢拒絕,我就剁黃嘯淩一根手指!
結束通話,陳六合對徐從龍道: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喝喝茶,休息會兒。
得嘞!
徐從龍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竄而出。
一家普通的二樓西餐廳,陳六合跟徐從龍兩人坐在雅間内無聊的喝着一壺不足一百塊錢、但卻打着西湖龍井旗号的茶水。
再次續茶,徐從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哥,這特麼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人怎麼還不來?
那家夥是個啥玩意?
架子也忒大了吧?
陳六合笑了笑道:别着急,章厲的處境不容易,他想要脫身是需要機會和時間的!
從龍,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做人做事啊,都要稍微穩重有定力一些,不要什麼事情都心浮氣躁,知道嗎?
陳六合點撥了徐從龍一句。
徐從龍撇撇嘴也不敢反駁,乖乖聽從,同齡人中,能讓他這麼言聽計從的,也就隻有陳六合一個人了,再無分号!
再又過去了十幾分鐘之後,樓道上出現了一名帶着墨鏡的中年男子,左右張望了一下,直徑走進了陳六合坐在的雅座。
這個男子,正是章厲!
陳六合,你特麼瘋了?
明目張膽的約我見面?
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一坐下,章厲就壓低聲音呵罵道,一副無比惱火的模樣:我告訴你,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的計劃全都要泡湯!
槽!
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你什麼玩意,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哥說話?
徐從龍惱火的說道,要不是陳六合眼疾手快,這家夥一巴掌就蓋到了章厲的臉上。
陳六合拍了拍徐從龍的肩膀,面帶笑容的看着章厲,道:章老大,不必這樣像驚恐之鳥一般!
中海這麼大,你以為全都在黃雲霄的掌控當中啊?
你太高看他了!
萬一呢?
章厲還是滿心怨怒。
沒有什麼萬一,喝杯茶,先消消氣。
陳六合滿臉笑容的親自幫章厲倒了杯茶。
章厲并不領情,他說道:黃嘯淩沒事吧?
他有沒有事,你會不知道嗎?
你不是每天都有跟他通電話的機會嗎?
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我死了,你也别想好過!
章厲惡狠狠的警告道。
陳六合依舊面帶笑容,現在是他為刀俎人為魚肉,他犯不着去跟章厲一般見識。
及其謹慎的左右打量了幾眼,章厲才把墨鏡摘下,露出了那雙自帶兇光的眸子。
他聲音陰沉的說道:說吧,這次把我約出來有什麼事情?
先說好,要殺黃雲霄沒那麼容易,這件事情我得從長計議,還要尋找合适的機會!
你就算逼我也沒用!
陳六合笑笑: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會給你在我接受範圍之内的最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