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對着電話中的柳雲泰繼續說道:“還有一點我可以明确的保證,我剛才也觀察過了你兒子的傷勢,柳壽辛隻是受了外傷,絕對不至死,如果他死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
如果真出了那樣的悲劇,這口鍋,到時候不要丢到我們頭上來!
”五⑧○
關乎到兒子的生死存亡,柳雲泰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了。
挂斷了陳六合的電話之後,他立即帶上人,趕去了醫院!
當然,他不是盲目的聽信陳六合的鬼話,而是,陳六合所說的,其實也一直是他心裡面隐隐擔心的!
陳六合的話說的沒錯,如果他兒子真的死了,那麼受益者,就是諸葛家,在不用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制造出浩大的風暴,百利而無一害!
大家都在勾心鬥角,其實,有誰是在真正的信任誰呢?
其實,誰又不在防範着誰呢?
畢竟,所有的一切,看重的都隻是利益罷了!
樓道内,看到陳六合挂斷電話,雨仙兒美眸含笑的說道:“你這個演技,無懈可擊!
”
慕容青峰則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道:“柳雲泰那條老狗會相信?
”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自然不會全信,但也絕對不會不信!
我剛才就說了,這是正常思維下,很大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你們以為,柳家對諸葛家就是完全的信任?
絕不可能!
”
“我說的,可是句句在理,不容反駁!
”陳六合說道。
“這真是一場智鬥啊,玩的就是心智。
”龍向東歎了一聲道。
頓了頓,又道:“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效果呢?
諸葛家不出手,柳壽辛就安然無恙,柳家人去了,什麼也不會發生!
對事件,不會有影響!
”
陳六合冷厲一笑,道:“别着急,事情還沒完呢!
青峰剛才的話說的很對,諸葛家不敢做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幫他們做嘛!
”
說着話,陳六合再次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打給的是王金彪!
“金彪,情況緊急!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你找兩個人去柳壽辛要被送去的醫院,然後.......”陳六合言簡意赅的把心中的計劃講了一遍。
王金彪自然不會有半點疑義,當場同意!
“記住,一定要快,必須要搶在柳家和柳壽辛趕到醫院之前,動手的人,一定要可靠!
”陳六合凝聲叮囑道。
挂斷了這通簡短的對話,陳六合臉上的冷笑,更加濃郁了幾分,目光中的寒意,看得人都會冷顫不止。
雨仙兒無比玩味的說道:“這下,可真的有好戲可看了!
柳家和諸葛家做夢都不可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樣的地步吧,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們到時候的嘴臉了......”
慕容青峰歎聲說道:“這就是博弈啊,高手過招,瞬息萬變,每一個契機隻要被抓住,都足以掀起狂瀾大波。
”
“六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有時候真的太可怕了?
”龍向東由衷的問道。
陳六合愣了一笑,旋即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咱們這是為求自保,純屬迫不得已,咱們的聰明都是被逼出來的,沒辦法,咱們得活着啊......”
“這比裝的不夠圓潤,隻能給八十分。
”慕容青峰不鹹不淡的說道。
幾人都是笑了起來,很顯然,他們此刻的心情,都很不錯!
雨仙兒忽然說道:“沈清舞那丫頭真是了不起,不佩服都不行啊,眼界太透了,智慧太大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其中竟蘊含了如此驚心高明的陰謀.......”
幾人都是愣了一下,雨仙兒瞟了陳六合一眼,解釋道:“剛才那丫頭給你發的信息我看到了,隻有四個字:哥,柳壽辛!
”
“這四個字,足以把整個計劃都囊括進去吧。
”雨仙兒道。
陳六合咧嘴一笑,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他第一時間就懂了沈清舞要表達的意思,當然,這個意思,也正是他心中的盤算!
“我幾乎可以預見柳家和諸葛家被你們兄妹兩活活玩死的那一天,期待啊。
”龍向東啞然失笑的說道,内心波瀾壯闊。
慕容青峰整了整神色,言歸正傳,道:“六子,計劃不會出什麼偏差吧?
王金彪來得及嗎?
有一環出現纰漏,都不會達到你心中預期的效果。
”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說道:“離這裡最近的醫院,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都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恰巧又快到了下班的黃金期,堵車是必然的。
”
“等柳壽辛被送到醫院,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左右了。
”
陳六合緩緩的說道:“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王金彪把事情準備妥當了。
”
說罷,陳六合指了指腦袋,道:“很多事情,在我的腦子裡早就盤算過了,我做事,也喜歡萬無一失,至少不會犯一些愚蠢的錯誤。
”
聞言,幾人這才點了點頭!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到現在都還有點餘悸難消啊!
沒人能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更沒人會想到,事情的轉變會這麼突然。
這真的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的刺激!
也足以見得,這樣的博弈,有多麼的兇險,棋差一招,就要輸的慘重!
一個小時左右,在離東盛商會最近的一家大型私立醫院!
滿臉鮮皿陷入昏死的柳壽辛被人急急忙忙的送了過來!
有醫護人員和擔架在急救大廳外等候。
而柳雲泰等一衆柳家人,也提前趕來了這裡,等候柳壽辛!
柳壽辛一下車,就被人一擁而上,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護士把柳壽辛擡上了擔架,快速推往急救室!
途中,有一名帶着口罩的醫生摸了摸柳壽辛的脖頸動脈,說道:“傷者生命特征薄弱,怕是撐不了多久,要先打一針強心劑,以免出現心髒驟停的意外。
”
說着話,這名醫生就不由分說,從身旁的護士那裡接過了一支注射器!
向着柳壽辛的脖頸處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