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慕已經意識到秦朗去蘇家,要去做什麼了。
但她這一次不打算出聲作語,實際上她已經很給蘇哲面子了。
這麼幾次都沒有過于為難蘇哲,尤其是在蘇默的事情之上,更是如此。
蘇默如果老老實實的在蘇氏集團做個副總的話,她也不會有什麼話說。
就算是蘇家應該得到的地位,不管怎麼說蘇氏集團也和蘇家有關系。
可是蘇默卻是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那就不能怪她了。
她不說話,秦朗就絕對不會對蘇默甚至蘇哲太過于客氣。
這一次蘇傾慕也覺得自己那個老爹做事有些過分了,在後面蠱惑蘇默收攏權利,将蘇氏集團的運用權拿到手,有些令她無法接受。
其實這一段時間以來,她都因為這件事而憤怒。
隻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秦朗在京城,所以她不想打擾秦朗辦正事。
首先她不知道秦朗前段時間出國的事情,還遇到了生死危機。
秦朗也絕對不可能告訴她,讓她平白無故的擔心。
另外她很清楚秦朗所做的事情都是國之大事,她也不想用蘇氏集團這點事情影響秦朗。
主次必須分清。
這就是蘇傾慕一直以來的心思和想法,所以很少在秦朗外出的時候聯系他,以免給秦朗徒增麻煩。
本來蘇傾慕的性格就很要強,她除了秦朗之外,幾乎沒有求過任何人,哪怕遇到困難,也從不求人。
即便是秦朗,她也沒有主動求過,往往都是秦朗主動幫她。
别看她有些時候不說,但心裡面的感動卻是不少。
“老婆,你不想讓我去蘇家?
”
秦朗很清楚,蘇家現在就是蘇傾慕的短闆。
如果不是有蘇家拽着她的話,她勢必會發展的更好。
隻不過三番幾次的蘇哲的做法,都讓蘇傾慕受害。
以前都是看在蘇傾慕的面子上,他秦朗并沒有太過于斤斤計較。
但是這一次不行了,蘇默所做的事情已經嚴重的過界。
這件事若是不解決的話,蘇傾慕以後還會因為蘇家而發生這種事。
因為蘇哲的賊心不死,那麼蘇傾慕就不可能真正的無憂。
必須要扼殺蘇哲的賊心,甚至說句不客氣的,扼殺蘇哲。
對蘇哲下殺手,秦朗沒什麼做不到的,本來蘇哲這個便宜嶽父就是個爛人,本身就有人命官司。
秦朗忍耐了他這麼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蘇哲偏偏不懂得感恩,反而更加得寸進尺。
那也就不能怪秦朗對他不客氣。
“我已經給了他們幾次機會,這一次不給了!
”
蘇傾慕聽着秦朗問她,略微沉思之後便回應了秦朗一聲。
秦朗點頭一笑:“好!
”
蘇傾慕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秦朗和蘇傾慕的想法一樣,這一次不給蘇家機會了。
他們浪費了秦朗最後一絲耐心,也浪費了蘇傾慕對他們的最後一點忍耐。
忍無可忍的時候,連蘇傾慕這樣重視親情的女人,也無法去縱慣他們。
慧影豪車疾馳在東江市寬敞的公路之上,普通人看到這輛豪車,隻會覺得這輛車的車主很有錢。
隻有東江市社會頂層的一批人,看到這輛慧影車才會意識到秦爺回來了。
秦朗回來的事情,并沒有通知任何人。
即便是現在的秦家,秦鳳橋作為秦朗的親爺爺,都不知道秦朗回來。
所以當看到慧影豪車疾馳在寬闊的公路之上,他們這才意識到秦爺回來了。
而秦朗回來,也就意味着東江市的氛圍會有所改變。
以前那些無惡不作的盜匪狂徒就要連夜滾出東江市,就連小偷也不管繼續偷東西。
“那是秦哥的車?
”
王氏集團的大少爺王喬,吳香兒的男朋友。
他就坐在豪車裡面,等着好友從煙酒店出來。
随意的這麼一瞥,就看到了秦朗的慧影豪車嗖的一下過去了。
立馬,他臉色一喜。
他和吳香兒在一起之後,就按照吳香兒的立場,喊秦朗為秦哥,而不再是秦爺。
這就說明,他距離秦朗的關系又近了一重。
而事實也這樣,他的确和秦朗關系很近。
“王喬,你看什麼那?
”
穿着一身範思哲的年輕富二代從煙酒店走出來,敲了敲車窗,笑問王喬。
王喬轉過身來,看了眼他,笑着說道:“秦爺回來了!
”
“嘶…秦爺?
”
年輕的富二代瞬間被吓傻了,連手中的煙盒都忘了撕開。
秦朗開着車來到蘇家莊園,将車停在門口。
蘇家莊園門口站着幾個不務正業的蘇家子侄輩分,一個個都十六七歲的樣子,燙的花花綠綠的非主流頭型,全都是紋身花臂。
知道的認出他們是蘇家的晚輩,不知道的還以為堵在蘇家莊園的小混混。
而他們也的确是小混混頭目,而且是那種靠着家裡面的關系,在外面橫行霸道的那種。
“那不是姐夫的車嗎?
”
“姨夫的車?
”
“沒錯,是姑夫的車!
”
幾個小年輕的輩分不同,位置也有所不同。
但是看到秦朗的慧影豪車之後,立馬一個個就老實不少。
誰不知道秦朗在東江市乃至乾省都是一手遮天的。
他們這幾個小混混頭目也都跟在馬三的身後,偶爾還能見到馬三幾面。
這讓他們感覺到了無比的尊榮,因為馬爺見過他們。
現在可不比從前了,如今想要見馬爺的話,可沒那麼容易。
以前的馬三充其量就是個小混混的大頭目罷了,在東江市都有好幾個競争者。
可現在不一樣,如今的馬三在東江市就是一言堂,即便是在乾省地下勢力界,那也是扛把子存在。
“跟我走!
”
秦朗下車之後,将後面的蘇默拽下來,拎着蘇默的衣領朝着蘇家莊園走去。
蘇傾慕穿着高跟鞋,拎着包緊跟在後面。
秦朗自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幾個十六七歲的幾個叛逆少年,打扮的與混混沒有二樣。
這個年紀的少年是最容易學壞的,三觀正是重塑的時候,所以很容易被影響。
看這幾個花紅柳綠打扮,就知道他們的三觀已經被扭轉,有不良少年的傾向。
“以後不準搞這些,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
秦朗瞪了眼幾個少年,随意的喝叱一句。
蘇默也瞥了眼這幾個少年,知道他們的身份,都是蘇家的子侄輩分。
以往他回來的時候,這些不良少年都會叫他少爺或者叔叔之類的。
今天的他狼狽之極,加上秦朗就在身旁,這幾個少年也不敢放肆。
“進去!
”
秦朗推了蘇默一下,将他推到院子裡面。
門外的幾個不良少年瑟瑟發抖的望着秦朗的背影,心裡面隻剩下恐懼。
秦朗剛才的話,其實就相當于一種随意的恐吓,恐吓小孩子的手段,并沒有真的寄托他們能有什麼改變。
可對于這幾個小子而言,秦朗的喝叱就像是殺人利劍一樣,早就把他們吓壞了。
“我去把頭染回來!
”
“我去洗紋身!
”
“多疼啊,你去洗紋身?
”
“疼也好比被秦爺記恨強吧?
”
幾個少年各自議論着,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朗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他推着蘇默來到大廳門口。
蘇家莊園已經有些老舊了,無法和馬三最新建造的豪華程度相比。
但是勝在環境更加的清幽,裝修風格也十分的簡樸。
秦朗和蘇傾慕走到大廳裡面。
蘇哲剛好從書房走出來,手裡面握着一本書,滋滋有味的讀者。
他察覺到眼前有人,随意的擡頭去看,頓時眼中從平和到驚駭,最後流露出絲絲驚慌失措,不過很快滿臉都是燦爛笑意。
“呀,女婿,你怎麼回來了?
”
“管家,快來,給姑爺泡茶!
”
蘇哲滿臉對着讨好巴結的笑意,将管家招呼進來,服侍秦朗。
然後他又看向蘇傾慕和蘇默兩個人。
遲疑一下之後,還是率先問了蘇傾慕。
“傾慕啊,今天在公司累壞了吧?
”
他滿臉笑意的看着蘇傾慕問着,一副老父親一樣的慈祥和善。
最後他才看了眼蘇默,關心的問:“默兒,你這是怎麼了?
”
蘇哲發現了蘇默的狀态不對勁,忽然想到了今天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今天是蘇默聯絡公司高層,把蘇傾慕趕下台的日子。
那麼這樣重要的日子,為什麼秦朗回來了?
想到這裡的蘇哲登時心裡一顫,尤其是當看到蘇傾慕面無表情,更看到秦朗眼中流露出來的冷意。
他心裡狂顫不已。
他知道這兩口子為何來蘇家了。
這是興師問罪的!
如果是一般興師問罪的人,他也不會擔心和害怕。
可這個人是秦朗啊,那就不能以常理來論之了。
那些敢忤逆秦朗和反抗秦朗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