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鷹面色極其無奈的出聲詢問秦朗,這個時候就不能看重臉面了,畢竟早就被秦朗給扇的稀巴爛,現在他隻求如何能讓戰晟保留一條命,以及以後能夠修煉的機會。
若是真的讓秦朗出手轟一掌的話,以戰晟的實力根本就招架不住秦朗的這一掌,沒準一掌之後,戰晟就徹底被廢了。
那樣的話,他相當于折損了兩個兒子,更失去了戰山宗未來的宗主序列傳承。
“宗主,秦家主已經帶到。
”
這時殿外傳來戰山宗長老的彙報聲,吸引了秦朗的注意力。
戰天鷹更是面色一喜,連忙朝着殿外說道:“還不快把秦家主請進來?
”
“是,宗主!
”殿外的長老答應一聲,随後恭恭敬敬的将秦鳳橋請進殿内。
秦鳳橋并沒有受什麼傷,隻不過略有些疲倦罷了。
當他進入大殿之内,看到秦朗以及秦道九帶着十個秦家子弟已經在這裡多時,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笑意,臉上的疲倦也消逝了許多。
“爺爺,您沒事吧?
”
“他們有沒有刁難您?
”
秦朗見到秦鳳橋進入大殿之後,連忙走上前去扶住秦鳳橋,仔細的查看一番秦鳳橋的全身,發現并沒有暗傷之類的,也就松了口氣。
秦鳳橋滿臉笑意的搖着頭說道:“放心吧朗兒,戰宗主并未刁難我。
”
“倒是…戰宗主,您這是怎麼了?
誰能把你傷這個樣子?
”秦鳳橋看到戰天鷹全身都是傷,尤其是兇口之上的傷勢看起來都觸目驚心,不禁吓了一跳。
這古武界,還有誰能夠讓戰天鷹受這般重的傷勢?
隻怕龍國江湖古武界加在一起都不超過十個人。
戰天鷹聽着秦鳳橋的驚詫之色後,滿臉露出苦澀和無奈的笑容,對着秦鳳橋說道:“秦家主就别取笑我了,還能有誰自然是您孫子秦朗。
”
“什麼?
朗兒?
”秦鳳橋登時瞪大眼眸,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望向了秦朗仔細的看了看,剛才沒有仔細察覺,現在他看到了秦朗的境界,已經是煉骨二重。
可煉骨二重什麼時候能夠把煉骨四重的戰天鷹打成這個樣子?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對古武者境界修為的概念。
“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我們還是聊一聊你兒子戰晟利用秦家之事,該怎麼解決吧。
”秦朗此刻看到戰天鷹這般自貶,在爺爺面前提及自己的厲害,無非是想借此機會消除自己怒火。
可是秦朗卻不會憑借幾句話,就放過了戰晟,那根本就不現實。
戰天鷹見秦朗不吃這一套,依舊把話題轉移回來,再度的搖頭歎了口氣:“罷了,秦兄弟請直言,究竟該怎麼解決此事。
”
“此事的确是我戰山宗對不起秦家,對不起秦家主,可不管如何還請秦兄弟饒我兒子一命。
”
戰天鷹臉上縱然有不甘之色,卻也隻能任由此事交給秦朗處理,沒有其他的辦法。
除非這個時候他們戰山宗有一個超越煉骨五重的強者,能夠把秦朗打成重傷,才能夠找回一些底氣。
否則的話這個罪,他們是必須要賠償的了。
“怎麼回事?
我怎麼有些不明白?
”秦鳳橋滿臉的詫異和錯愕神色,完全不太明白秦朗和戰天鷹的意思。
什麼利用秦家?
什麼戰晟?
戰晟不就是在戰山宗保他的那個少主嗎?
他不是對自己有恩嗎?
怎麼又成了算計秦家?
秦朗見到爺爺眼中帶着詫異和不解神色,就讓秦道九将這一切都細緻的告訴秦鳳橋。
秦道九在一旁耐心的給老爺子解釋清楚,如此秦鳳橋這才明白過來,秦朗和戰天鷹之間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們秦家子弟主動惹的禍事,而是戰晟為了奪權少主之位,故意利用了秦家,從而達成這樣的目的。
秦家在這件事之上,完全是被戰晟拿來利用的角色,最後還需要承受戰天鷹的怒火。
甚至戰天鷹明明知道他那個二兒子戰童就是戰晟殺死的,卻依舊要把這個罪怪在秦家的頭上,稍有不慎秦家就會覆滅。
好狠毒的心啊,這父子兩個人難道是屬毒蛇的嗎?
竟然這般的算計對方,連帶着算計秦家,妄圖讓秦家做個背鍋俠。
若不是秦朗親自出現在這裡,用實力硬是把戰天鷹打服,打怕的話,隻怕秦家這一難是躲不過去。
秦鳳橋心中也多了滿滿的怒火,戰山宗這般做事,完全沒有把秦家放在眼裡面。
就算是秦家現在的确實力不強,在古武界也幾乎屬于可有可無的角色,可也不能夠任由他們侮辱。
這簡直猶如祖宗的尊嚴,更猶如秦家這塊上千年的古武界之皇的招牌。
“戰宗主,你們父子倒是打的好算計啊。
”秦鳳橋臉色極其難看的怒瞪着戰天鷹,就連戰晟這個孩子,此刻看起來也面目可憎,完全沒有之前那般眉清目秀之意。
之前他還對這個戰晟很是誇贊,甚至覺得戰晟和他孫子秦朗一樣,都是最為優秀的年輕人。
現在想起這個想法,便覺得侮辱了自己孫子。
這個戰晟如此毒蛇一般的性格,如此冷皿的行為,讓他從心裡面感覺到了惡心。
“秦家主,到現在就别說這些了,還請秦兄弟劃出一條道吧。
”
“此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戰天鷹臉色泛苦,也不肯多和秦鳳橋說話,而是直接看向秦朗。
秦朗是他們這裡面,實力最強的人。
雖然年輕,可底牌很多,誰知道這個秦朗還有沒有除了八極心法以及掌心火以外,其他的招數。
他不敢賭這一次,所以隻能低頭。
秦朗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戰晟,淡淡的道:“把秦皇楚交給我!
”
“這…”戰晟猶豫了一下,見秦朗目光漸冷之後,不敢多言招呼一個弟子去辦次事。
“想解決此事也很簡單,我廢了戰晟兩條腿,對他懲罰一頓,此事算是了結。
”
秦朗眼中冷意十足,說出來的話更是銳利萬分。
戰晟隻覺得一股涼意從後背襲來,席卷全身讓他渾身發顫。
戰天鷹則是面色一變,而後臉色極其難看的大喝出聲:“不可能,秦朗你别太過分!
”
“我過分?
還是你們戰山宗過分?
”秦朗不屑的嘲諷冷笑,瞥了眼戰天鷹。
戰天鷹也有臉面說過分兩個字?
戰山宗所做的這一切,哪個不是過分的?
他如今不過是廢了戰晟的兩條腿而已,這已經是非常輕的懲罰,有什麼過分的?
若真的按照他的脾氣,戰晟連活着都不可能。
隻因自己需要給秦家留一條路,為了秦家的以後考慮,不能因此和戰山宗成為不死不休的對手,故此沒有那麼做。
但這樣做的話還是被戰天鷹說成是過分,那麼自己也許真的要殺了戰晟,以絕後患。
“朗兒,把此事交給爺爺吧。
”
“爺爺畢竟還是家主。
”
秦朗的态度很是強硬,而戰天鷹更露出一副此事斷不可能的堅決之意,讓秦鳳橋不得不站出來。
他不想因為秦家之事,讓秦朗與戰山宗成為敵人,那樣對于秦朗以後的發展很是不利。
朝堂看似與江湖古武無關,可無時無刻都有着緊密的聯系,朝堂之上很多人都是古武者,隻不過沒有暴露出來罷了。
也有很多古武者在各大權門和将門家族做供奉,也沒有暴露出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秦朗得罪戰山宗得不償失,他這個做爺爺的不能為了秦家的一己之私,就耽誤了秦朗的未來。
在他眼裡面,如今的秦家就是個日薄西山的地方,哪裡比得上他孫子的未來和前程更重要。
秦朗見到爺爺站出來,也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麼,退後幾步,将位置留給秦鳳橋。
秦鳳橋走到戰天鷹身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戰天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裡也松了口氣,隻要秦朗不插手這件事,那麼剩下一個秦鳳橋就好對付很多了。
他戰天鷹面對秦鳳橋,終究有很多的境界優勢。
兩人走到大殿的角落處,小聲的交流與談判。
秦朗不知道他們說着什麼,但既然爺爺有意處理此事,那就交給爺爺最好,自己雖然已經同意入住秦家,但此刻的家主之位還是爺爺。
“秦少主,秦皇楚已經帶到!
”
秦朗看到身穿西服的秦皇楚被戰山宗的一個子弟帶了進來,交給了他,站在他的面前。
秦朗目光犀利的瞪着秦皇楚,後者則是面色慘白如紙,自知事發了,連活命的機會都沒了。
他算計着秦朗,算計秦鳳橋,和戰晟一起算計秦家,他隻是為了報仇和報複。
如今爺爺死了,父親死了,就連哥哥也都死了,這讓他心生絕望,所以想狠狠的報複秦家。
隻是沒想到,戰晟竟然失敗了,秦朗猜到了一切。
既然他現在已經站在秦朗面前,意味着戰晟放棄了他。
利用完了他之後,便将他像是個貨物一樣扔了出來,秦皇楚心中怒火十足,卻又頹然接受。
弱者,本就該如此被對待。
有什麼好埋怨的嗎?
他唯一恨的就是秦朗不死,秦鳳橋這個老東西不死,秦家不滅,無法為爺爺他們報仇。
“秦朗,你要殺就殺,不必多說羞辱我的話!
”秦皇楚挺起兇擡起頭,眼中滿是冷意的出聲一喝。
既然他已經死定了,那就沒必要再對秦朗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