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個意思?
”
秦朗蹲下身子,看着兩個正在被毒折磨的人,滿臉笑意的問道。
馬坎爾和薩米捂着自己的臉,在地上哀嚎慘叫,全身猶如萬隻蟲子啃噬一樣痛苦,全身的經脈仿佛鑽進了蟲子,讓他們痛苦到了極點。
忍耐着這份痛苦,馬坎爾勉強的說了一句:“解…解藥,饒,饒命。
”
安娜望着這兩個人,眼中滿是疑慮不解,怎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秦朗對他們做什麼了?
這兩個人不是已經歸于她的手上了嗎?
兩個人也對自己表達了效忠之意。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陡然看向秦朗,不用想就知道是秦朗暗中對這兩個人下手了吧?
秦朗感受到安娜的目光之後,臉上卻是不紅不白的繼續盯着兩個人。
“真想要解藥?
”秦朗望着馬坎爾和薩米,沒有立即給出解藥的意思。
可兩個人此刻已經痛到極點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徹底虛脫在地,冷汗涔涔而下。
他們隻想自殺,隻有自殺才能夠不再承受這樣的折磨。
但想要自殺也不是那麼容易,根本就做不到。
“想,想…”薩米撓着兇口,已經撓出好幾道皿痕來。
秦朗見此情況便知道差不多了,再折磨下去的話,也沒什麼意義。
于是從秦戒裡面取出一個小瓶子,在小瓶子裡面控出來兩枚小藥丸,黑色的顆粒握在手中。
馬坎爾和薩米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秦朗手中的解藥,恨不得現在就從秦朗手中搶回來,但他們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要搶回解藥,何談容易?
秦朗可以給他們這解藥,給了他們解藥之後至少可以三個月不犯病不發作,隻是他也有些遺憾。
本來這兩個人是自己作為暗牌,安排到了同天會,但被安娜給親眼看到。
那麼也就意味着兩個人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或者說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即便自己收服下來,也不過是得到兩個古武強者而已。
聽聽這個口吻,就是狂,兩個古武強者而已!
!
但秦朗狂,自有狂的理由和道理。
“給你們吧。
”
秦朗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為難這兩個人,不管怎麼說,他們都算是自己收攏下來的手下,若是不救他們的話,多少有些不講道義。
于是秦朗把兩枚解藥塞給了兩個人口中,兩個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把這解藥給咽了下去。
在咽下去的大概幾秒鐘之後,隻見兩個人的痛苦表情立馬減少了許多,也沒有再痛苦哀嚎着慘叫,而是緩緩放下了雙手。
薩米已經撓破的皿痕依舊在他脖子上,但他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因為不疼了,所以他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秦,謝謝您!
”
“我們兩人,願意加入您陣營,供您驅策。
”
無論是馬坎爾還是薩米,此刻都徹底松了口氣。
藥吃了,那麼至少未來三個月期間,他們是不會再出問題了。
安娜眨巴着眼睛,她沒有傻到上前去問秦朗,為什麼要這麼做,把自己的人給撬過去。
她知道無濟于事,這種手握重權的王爺,也并非是她可以随便質問的。
不過秦朗如此的圖謀同天會,倒也是給她一些可乘之機,或許可以将計就計那?
兩個暗牌,很突然的成為了明牌,那麼針對這兩個明牌可以做的措施就比較多了。
安娜沒有聲張,默默的站在一旁,任由兩個同天會的強者就這樣跪拜秦朗。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朗才是同天會的副會長。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
這兩個玩意既然意外的找來了,那麼已經是明牌,既然是明牌的話,那就自然有明牌的打法。
秦朗問他們,眉頭緊皺。
馬坎爾和薩米對視一眼,然後薩米摸兇做了個紳士禮,回答道:“主人,我們是從菲城财富大廈來的。
”
“既然是從财富大廈來的,你們是否知道,前兩天的世界财富論壇的座位,是由誰來安排的?
”
秦朗見兩個人從财富大廈來,立馬見縫插針的問道。
馬坎爾和薩米再度對視一眼,然後這次由馬坎爾負責回答秦朗的問題。
“主人,世界财富論壇大會的座位安排,應該是由财富大廈總經理親自安排。
”
“布登萬?
”秦朗皺起眉頭,還記得這個布登萬,當初攔住蘇傾慕那幾個外國佬之一。
當時秦朗若不是因為蘇傾慕攔住自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幾個東西的。
沒想到時隔兩天,又聽到了他們,這可真是‘有緣啊’。
既然如此的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該殺就殺。
“他們此刻還在菲城财富大廈嗎?
”秦朗繼續問着兩個人,既然他們對此情況如此了解,自然要貢獻出來,分享消息才行。
這次由薩米回答秦朗。
“主人,包括同天會的強者在内,全部在财富大廈。
”
“嗯?
同天會強者也在?
有什麼目的?
”
“我知道!
”馬坎爾舉起手來,一副我要表現的積極樣子,随即回答道:“都是準備來殺安娜副會長的。
”
“全都是?
”秦朗大吃一驚,然後看了眼安娜,眼神透着格外的怪異。
這個安娜副會長做的挺成功啊,這幫同天會的強者,竟然都要殺她?
秦朗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的勢力派人殺自己,是個什麼滋味。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龍國派出強者殺自己,估計自己會心寒吧?
畢竟為龍國付出了那麼多,奉獻那麼多。
當然同天會和龍國自然是不一樣的,也不能夠以等量來衡量。
“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去,見到他們之後,立即通知我。
”
“不許讓他們跑了,若是被我知道他們跑掉一個,你們兩個不會有好下場,知道了嗎?
”
秦朗絲毫不吝啬這種威脅,冷冷的盯着兩個人,沉聲一喝開口。
“是,主人!
”
兩個人神色一肅,立馬應承下來。
然後看了眼安娜,轉身往外走。
沒有了毒藥作祟之後,他們全身舒坦之極,再也沒有那種全身蟲子啃噬的滋味。
秦朗目視着兩個人離開,轉身看向大包袱秦銮通,沉聲開口:“大伯父,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
“你想做什麼?
”秦銮通面色平淡的問他,似乎從未把這些麻煩放在眼裡。
秦朗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後眼中閃着猛虎狩獵時候才有的殺意。
秦銮通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個大侄子要做什麼了,這是要讓菲城财富大廈的人死絕啊,也要讓同天會在菲城的強者被一網打盡。
而且這麼做事,安娜還不反對,畢竟那些人都是來殺她的。
她不殺這些人,這些人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說秦朗真的是一箭雙雕,兩全其美,既削弱了同天會的一絲絲底蘊,又讓安娜啞口無言,還要反過來謝謝秦朗救她。
聰明的女人?
世界最聰明的女人?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