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為擔心的事情,就在幾日後得到了答案,那時候師傅的傷勢也好了很多,而娜美也已經回到了普通病房,六爺的腿還是有點跛,但是還好沒有妨礙下他的動作。
“小兄弟,我媽醒了,但是好像又有點不對!
”六爺急沖沖地跑到了我和師傅的病房,激動地說道,我跟師傅互相對視了一下,該來的還是要來。
也不知道醒來之後的六爺的媽媽是什麼樣的狀态。
“秀姨,你看着我啊,我是小寶!
”去的時候,一個年輕女孩子正握着六爺媽媽的肩膀搖晃着。
隻見她呆坐在床上,身邊站着一個護士和一個醫生,正在給她檢查身體的狀況。
“你媽媽目前沒有什麼問題了,情況好的出乎我的意料,在觀察兩天,沒有其他的潛在問題,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醫生淡淡地對着六爺說道,六爺一個勁地感謝。
“媽,你還認不認識我,我是你兒子!
吳六!
”六爺急的在原地直跺腳,那年輕女孩看着六爺着急的樣子,直接說道:“表叔,你這麼急也沒有用,你看秀姨,完全就沒反應,怕不是這裡有問題吧?
”
“小寶!
你說什麼呢,我媽這裡怎麼可能有問題。
”六爺和小寶同時都點了一下他們的腦袋位置,我走到了那個秀姨的面前,打量着她,發現她雙目中沒有光彩,如同活死人一般,但是身體各方位又是正常的,與其說她已經醒了過來,倒不如說是隻不過是以一種睡着的形式睜着眼。
“再看看吧,隻要阿姨能夠正常進食。
”我輕聲說道,那紅色寶石閃爍着妖冶的光芒,我還是覺得心裡很不安心。
傍晚時分,六爺興緻勃勃地跟小寶一起将秀姨給推到了醫院的花園裡面玩了半個小時,回來了以後,隻聽到病房裡面傳來了一聲驚呼聲,是小寶的聲音。
我剛剛準備帶白露回家,突然就聽到了這聲,不僅僅是我,就連護士和醫生都被驚動了。
等到我們推開門走進病房時,就看到秀姨正趴在了六爺的肩膀上,想要啃噬六爺的脖子。
“我靠,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小寶拼命地拉着秀姨,一邊拉着還一邊喊着:“秀姨,你在做什麼?
那是表叔啊!
”
六爺也撐着秀姨的臉頰,不想讓她湊到了他的脖子那裡,我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渾身汗毛倒立。
因為,我清晰地看到了,秀姨那一口鋒利的尖牙。
突然之間長出來的牙齒,看着确實是有些吓人。
護士被吓到,第一次看到牙齒如此尖銳的人,醫生看着六爺抗拒秀姨的樣子,趕緊沖了過去幫着拉人。
好不容易将人給拉開了,六爺還想上去,但是秀姨卻張口還想要咬六爺。
“這牙齒,還有她的行為,我怎麼感覺有點像是…..”師傅微微凝神地說道。
六爺扶着秀姨,想要她平複下來,吵得旁邊病房的人都睡不好覺了。
“媽!
你究竟怎麼了,我是你兒子,是你兒子,你這樣,我該怎麼辦?
”六爺煩躁地抓着頭發,氣的都要暴走了。
醫生和護士找來了繩索将秀姨困住在床上,最後總結出來的病情是,病人有可能得了精神病,就跟白天小寶對六爺說的,腦子出了問題。
六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在醫院陽台上抽煙,很是愁悶,但是師傅卻悄悄地拉着我,告訴我可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師傅,你覺得是什麼?
”師傅将我拉到了角落處,直接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上面的照片是一隻吸皿鬼的圖片。
“看六爺他老人的樣子,在白天精神恍惚,反而是晚上變得十分興奮,跟這吸皿鬼的作息十分相似。
”
“那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她不害怕陽光?
”
不是傳說都說的是吸皿鬼畏懼陽光嗎?
但是看着秀姨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怕的。
“師傅,吸皿鬼不怕陽光嗎?
”我表示疑惑。
誰知道師傅直接拿出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反問了我一句:“誰跟你說怕陽光的?
你電影看多了吧?
他們怕的是強光,這兩天全部都是陰天,你覺得,會有影響嗎?
”
“強光?
這就有點意思了。
”我勾唇笑了笑,可能這都是碰巧吧。
再去看了一眼秀姨,被禁锢了之後的她顯得很暴躁,就算六爺如何在她耳邊安撫,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哥哥,什麼是吸皿鬼?
”白露有點好奇地望着我問了這麼一句。
我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直接把狗拿出來做了比較。
“就是,牙齒很長的人,跟狗一樣,會到處亂咬人的那種。
”也不知該怎麼跟他形容,我更怕會吓着他,白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着我一起回去了。
師傅要後天才會出院,所以暫時待在了醫院裡面,而我和白露則是先回去。
進屋子的時候,不知道是哪裡的花香,竟然讓我在門口聞到了,可是,這周圍也沒什麼花啊,這花香又是哪裡來的?
站在門口處沒有動,白露左顧右盼,看到了門口旁邊竟然有一個花籃,上面插着各種嬌豔欲滴的花朵,那花香正是從那裡傳遞過來的。
“奇怪,誰送的?
”我看着白露手裡拿着的那個花籃,若有所思地呢喃着。
“這花好香,回去放在花瓶裡面,整個房間都是香的。
”白露高興地拿着花籃,我聳了聳肩,既然他喜歡,就随便了。
進屋了以後,我将外套放在了沙發上,準備帶着白露去洗漱,正當我在衛生間裡面放水的時候,白露突然驚喜地沖跑了進來,手裡還舉着一隻小白貓,興奮對我說道:“哥哥!
你看,花籃裡面有一隻小白貓!
”
剛才在門口天色太暗了,所以我就沒有看清楚竟然有隻貓被人放在了花籃當中,不然的話,我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他把花籃拿進來的。
我低下頭看着白露手裡的貓,是異瞳,兩邊的瞳孔顔色完全不相同,一邊淺黃色,而另外一邊卻是淡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