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清楚當時是因為山神的力量控制了白衣,所以我并不怪罪他,隻是心疼他要承受這樣的罪惡感。
“可是,可是師傅你差一點就死了,要不是當時有蔣師傅救了你,我……”
“哈哈哈。
”
不等白衣說完,我便大笑一聲,似乎是因為笑的比較用力,扯動了背後的傷口,頓時疼的我皺起了眉。
“師傅,你笑什麼啊。
”白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我忍着疼痛,深深地除了一口氣,這才緩解一下,接着對白衣回答道:“白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什麼叫差一點死掉,那是醫生和蔣毅鋒騙你的,我這身體壯得和牛一樣,怎麼會受這麼點傷就死了呢,倒是你,我不是讓你老老實實的呆在結界裡面的麼,你怎麼不聽話?
”
雖然我也清楚當時如果沒有蔣毅鋒,我或許真的會死在那裡,但面對白衣對自己的責備,我還是決定要隐瞞這一切,畢竟我現在已經撿回了一條命,已經什麼大礙了,何必去讓白衣為了自己的行為産生愧疚呢。
“我,我當時看到師傅有危險,所以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師傅,實在是對不起。
”白衣小聲的回答道。
“你能這麼關心師傅,我很欣慰,不過以後你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不能再這麼盲目的沖出來了,聽到了嗎?
”我用比較嚴肅的口吻對白衣說道。
他能在那樣危機的時刻沖出來,我這個作為師傅的還是比較感動的,但是這麼不聽師命還是令人比較頭疼。
“是,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白衣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那師傅是原諒我了嗎?
”
我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白衣,我也沒有怪罪他啊,畢竟這件事不是誰能夠左右的,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我若是不做些什麼,又不能讓他消除對自己的愧疚,所以我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原諒不原諒的以後再說,我現在受了傷,手腳不方便,這樣吧,你作為徒弟,也是時候發揮一下自己的職業精神了,你這段時間就照顧我吧,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我對白衣問道。
我現在動彈不得,必須要有人照顧我一段時間,醫院裡的護士什麼的都是女人,對我而言不方便,蔣毅鋒又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所以隻能讓白衣照顧我了。
況且如果不懲罰一下他的話,他或許會胡思亂想,這樣做也能夠讓他盡量的感覺到自己并不是一個什麼都不能完成的人。
也算是對白衣的一種曆練吧。
“沒意見,沒意見,師傅,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一定盡心盡力的照顧你,直到你康複為止。
”白衣連忙點頭,笑着回答道。
“那好,先給我倒杯水吧,我快要渴死了。
”我對白衣說道。
或許是因為身上的傷比較嚴重,又加上上次對付山神力量耗盡,我現在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嘴巴也渴得要命,現在的我隻想要喝水吃飽,養精蓄銳一番。
白衣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十分快速的給我倒了一杯水,一邊扶着我,一邊拿着杯子,那動作簡直就像是照顧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喲,兩師徒不錯啊,看你這麼有精神,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出院了吧。
”蔣毅鋒笑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手機,很顯然,剛剛他在和那些追蹤山神的人通電話。
我有些不滿的白了蔣毅鋒一眼,舒服的躺在病床上,深深地歎了口氣,“已經告訴他們了?
”我對蔣毅鋒問道。
蔣毅鋒點頭,“嗯,已經通知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既然現在有你的土地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等我處理完我會回來看你的,對了,記得配合醫生,醫藥費我墊付了,到時候記得還我啊。
”
說完,還不等我回答,就見蔣毅鋒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留給我的,隻有那漸漸遠去的背影。
對我而言,蔣毅鋒這個人的确不錯,雖然嘴巴比較壞,喜歡調侃人,但還是為人仗義,能力也不錯,有這麼一個朋友也是一種幸運。
但想到他竟然連墊付的醫藥費都要讓我還給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前一起合作,他也坑過我不少的費用,如今這點錢也計較,對他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師傅,白露的事情……”
這時響起了白衣的聲音,隻見他有了悲傷的看着我,似乎也在擔心白露此時的情況。
畢竟也是一起生活過的人,即便白露被山神控制傷害了他,他也是擔心白露的。
“放心,已經有人去調查了,到時候白露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
”我對白衣說道。
見我這麼說,白衣那憔悴的臉上頓時揚起了一絲微笑,或許對他而言,我的話就是指令,是一定會實現的。
沒過多久,醫生便來檢查我的身體,唠唠叨叨一大堆,還拿了不少的藥給我吃,我看着那堆滿了一桌子的藥,隻覺得頭都大了,畢竟我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麼被對待過。
醫院裡的氛圍并不好,一直都是死氣沉沉的,畢竟在我們這種人的眼裡,醫院這種地方便是生死的終點,往生和新生的地方。
每到淩晨的時候,醫院裡都會有不少的鬼魂遊蕩,一些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死亡,卻戀戀不舍,不想離開的,有些則是沒有被鬼差帶走的,所以對我而言,這裡每到晚上都十分的熱鬧。
當然,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這些東西,所以并沒有什麼好怕的,隻是覺得這裡陰氣森森而已,不過對我和白衣而言,總會看到不少的東西。
“師傅,這裡晚上一直都不太平,我們不出手管管嗎?
”白衣一邊給我剝橘子,一邊問道。
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這裡自然有自己的秩序,畢竟不是每個遊魂都是有惡意的,再說了,我們就算是想管,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們,還是省省吧。
”我對白衣說道。
醫院這種地方,每天都會有人死去,陰氣很重,自然有不少的遊魂在外面飄蕩,但現在人們都相信科學,在他們的眼裡,我這種人就是搞封建迷信的,誰會相信呢。
若是真的多管閑事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人報警呢,到時候我可不想傷還沒有全好,酒杯帶進警察局喝茶,所以有些閑事是管不得的。
“哦,我知道了。
”白衣點了點頭回答道,似乎若有所思,心裡貌似裝着一些其他事情。
我想要詢問一下,但想到像白衣這樣的年紀,必然是有自己的秘密的,如果我追問起來,倒是會變得尴尬,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畢竟在我的身邊,他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在醫院裡呆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積極的被配合治療,雖然說我有不少的本事,但是在受傷住院這方面,我是無能為力的,隻能依靠醫生的手段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