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棺材讓我精神緊繃,回到屋中又是久久難以入眠。
這一次是吸引着我去送死,那麼下一次,又會有什麼新的招數?
我不知道,對于未知,我的内心之中理所當然是充滿了恐懼的,這一點上,我不與任何人不同。
由于第二天還難免被他們折騰起來,我也确實不能夠睡得太晚,否則明天肯定是沒有什麼精力去應付許波等人了。
擡手在兇前畫了個簡單的安神避鬼符,我靜下心來清除雜念,在心中默默念着安神的口訣,煩躁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我松了一口氣,就這麼漸漸的睡去。
再一次睡下去之後,沒有再發生什麼讓我不安的事情。
倒是第二天一早,或許是都知道我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竟然沒有人來喊我!
我就這麼一覺睡到了臨近午飯時間,才自然醒。
看了眼窗外的一片豔陽高照,我連忙翻身起來,簡簡單單的洗漱一番過後,就出了門。
見我出來,許波迎上前來,對我說道:“小棺爺,昨晚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有的時候難免會口無遮攔。
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
由于曾若可給我講的事情,我确實對許波并不像初次見面時那麼不怎麼設防了。
畢竟,在我的潛意識裡,盧奇失蹤的事件一日沒有查清,他就依舊有行兇殺人的嫌疑在。
不過,到底也隻是嫌疑而已。
法律上還要講究個‘疑犯從無’,我不是法官,更不可能給誰定罪,也不該用有色眼鏡看人。
更何況,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是我失态了。
我的心情當時極度煩躁,又是險死還生,不免說話的時候會有些沖。
見他一見到我就首先這麼坦誠的道歉,我當然不能表現得那麼沒有風度。
“沒事沒事,也是我,昨天心情不太好。
”我解釋道,随後問他,“昨天晚上,其他人沒出什麼事情吧?
”
許波想了想,回答說:“那倒沒聽說,應該就是沒什麼事。
哦,對了,早上的時候,崔隊還讓我幫忙叫你過去下呢!
他今天好像狀态稍微好了一點兒,想來也是你昨天晚上給他的符起了作用。
”
“哦,好,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一下。
”我答應道,心中卻想着别的。
這一次見到崔榮光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的樣子。
倚靠在床頭豎起來的枕頭上坐着,看到我過來,眼中甚至帶着笑意。
他看着我走過來,離着一段距離,就對我說道:“小棺爺,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了!
”
我知道,他是在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隻不過,在我看來,不一定是符咒起了作用。
更大的可能,是昨天纏着他的東西去找我了,分身乏術,所以,才暫且放過了他。
隻不過,這一點無需跟他說得太清楚了。
作為考古隊的隊長,崔榮光還是很有責任心的。
他跟我在他自己的情況上并沒有多聊兩句,很快,就已經把話頭引到了那口詭異的棺材上面。
他對我說道:“其實,就算不發生我的這事情,我原本也是有去找你的打算的。
那棺材它實在是……實在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
同樣求助的話,他跟我說過很多次,這一次也确實沒什麼兩樣。
我沖他笑了笑,心中不禁不以為然。
如果真的沒有這件事情,那棺材理所當然和之前的那些一樣,都是他可以輕易打開的。
以他的性格,難道還會容許我來摻一腳嗎?
當然是自己解決掉所有的問題,把我踹到一邊兒咯!
看到他貌似真摯的眼神,我感覺到有些無奈。
答應我是肯定要答應的,否則我為什麼要來?
隻不過,答應也是有條件的,不能随随便便就答應!
他當初,可是壓根兒都沒想讓我參與的啊!
我要是表現得太好說話,那我的面子多不值錢?
因此,我對他說道:“是這樣的,我也很想幫你。
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許還不知道。
我自己都差點兒就着了道!
要不是曾老師救我,我怕是就會沒命了!
”
“什麼?
你也……你也夢到了?
”他不敢相信的對我問道。
我點點頭,對他說道:“現在可以看出,那詭異的棺材傷害的目标其實并不隻是當年考古隊的老成員,就連沒有參與過當年那次考古的,隻要住在這個院子裡,就極有可能出問題。
”
“可是,為什麼隻有我們考古隊的人出問題……哦,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崔榮光說了話,緊接着又否認。
他沒有表述的很清楚,但我卻一下就聽出了他的意思。
他想說的大概是,為什麼研究所裡其他的人沒有問題,隻是和那口棺材接近的這些跟考古隊有關系的人才着了道。
其實,這一點很好理解,隻是他暫時沒有想到罷了。
我回答道:“在此之前,我并沒有聽說過關于那口詭異的棺材的傳聞,也是就說,那口棺材應該是出土被你們運回來之後,才發生的變化。
或者說,裡面的魂魄因為種種原因被封在棺材裡面,漸漸地可以突破棺材的束縛,但也是由于時間久了的緣故,他還暫時不能完全脫離棺材。
也就說,他的作用範圍是很有限的!
當然,這不能作為放過他的理由!
他的作用範圍有限,在我看來,大概是封久了的緣故。
現在他已經脫離了原先的地方,并且對接近的人表現出了很深的惡意。
那是一個潛在的危險性特别大的魂魄,如果不能把他擺平,那麼其結果可想而知,最終所有人恐怕都會被他擺平!
”
我說這話,并非是危言聳聽。
實際上,我有理由相信,那棺材裡面的東西,未必真的是所謂的‘盧奇’的魂魄。
因為他們夢到的都是盧奇,都是那個他們曾經朝夕相處,而此時卻已經失蹤整整兩年之久的盧奇。
而我卻沒有夢到盧奇,因為我從沒有見過他也想象不出他的聲音,我夢到的,是能夠讓我心底裡感覺到恐懼的東西。
但随之而來的,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新人!
“你們這兒有個新成員?
我是說,是在盧奇失蹤之後才加入的。
”我問道。
崔榮光想了想,随即沖我點了點頭,對我說道:“的确,我們這兒有一個新人……唔,算是新人吧,還挺年輕的。
怎麼了?
他有問題?
”
“哦,那倒沒有。
”我說道,緊接着發問,“他認識盧奇嗎?
後加入的……應該不認識吧?
”
“不不,這你就錯了!
”崔榮光說道,“盧奇本身是個很優秀的技師,他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在X大任教過一段時間,因為技術水平很高,後來才被選入了我們考古隊。
那個新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他是盧奇帶的第一批學生中比較出色的一個,我還聽盧奇提起過他呢!
他後來加入考古隊,很大程度上,也有受盧奇影響的因素在。
”
“唔,這樣啊……那我就可以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