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鎮通往金橡樹莊園的道路差不多有70公裡長,維克多騎乘迅鳥也花了近3個小時才抵達金橡樹莊園。
莊園的管家殷勤地接待了維克多,并表示妮可沒有回來,她今晚留宿薔薇堡。
維克多在金橡樹莊園先填飽了肚子,又帶領二十名迅鳥輕騎趕往妮可的薔薇城堡。
薔薇堡矗立于薔薇湖畔,是一座标準的男爵城堡,由環形城牆、堡壘、城堡庭院、城堡大門和護城河組成。
作為男爵領的權力中心,薔薇堡周圍建起了物資倉庫、貨場、騎兵馬廄、營房、鐵匠鋪和軍備作坊等後勤設施,還有一部分供匠人和士兵家屬居住民房。
随着農夫對薔薇湖周邊土地的開發,這裡的民房越來越多,有了街道和商鋪,漸漸形成一個9000多人的聚居地。
然後,教會派遣主持神父,建造一座小教堂,聚居地升格為一座小鎮――薔薇鎮。
開拓領一般都這樣發展,但薔薇鎮由維克多親自規劃,小鎮的房屋、街道、商鋪、廣場、教堂,乃至景觀綠化帶和下水道的布局都類似平湖鎮的風格,幹淨整齊且兼顧未來的發展。
事實上,菲妮可絲男爵領的村莊、工坊、溪流水庫、牧場農田,還有600人的雇傭軍團和50名迅鳥輕騎兵都是維克多一手操辦的。
他曾經允諾妮可,要給她一個富饒的領地。
如今,諾言已經兌現。
當維克多和他的親衛隊趕到薔薇鎮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負責守夜的衛兵隊長聽到迅鳥的叫聲,立刻迎上前,又親自把蘭德爾子爵護送到薔薇堡的吊橋邊。
他舉着火把朝對面揮舞了幾圈,沒過多久,沉重的吊橋便在一陣“吱吱嘎嘎”聲中放了下來。
維克多越過吊橋,妮可的大管家喬佛萊和幾名侍以迎接男主人的禮儀,垂手鞠躬道:“大人,歡迎您回來。
”
“妮可呢?
有沒有睡下?
”維克多解下鬥篷,遞給一名城堡侍從,舉步跨入狹小的城堡前廳。
喬佛萊跟在維克多的身旁,邊走邊說:“夫人在四樓的壁爐室休息,我這就派人去通知她。
”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
替我的親衛安排住處,再派人照顧好那些迅鳥坐騎。
”維克多吩咐道。
“如您所願,大人。
”喬佛萊管家撫兇告退。
四名城堡侍從高舉燭台,引着維克多和兩名親衛進入寬闊的騎士大廳。
騎士大廳與前廳相連,是城堡中面積最大的房間,主要用于招待賓客和接見封臣。
大廳的中央擺放長桌和椅子。
大廳的一面牆上砌着一個巨大的壁爐,水之季的時候可以給大廳供暖。
壁爐正上方釘着一根巨大的骨棒。
那是妮可的戰利品。
原本還有一顆老食人魔的頭顱标本,她的部下把怪物首級和它的武器當作主人的榮耀,挂在牆壁上最顯眼的位置。
食人魔屬于類人怪物,它的五官酷似人類,但更加的恐怖猙獰。
維克多認為,騎士大廳懸挂這樣醜陋的裝飾品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堅持要把老食人魔的腦袋燒成灰燼。
不過,妮可很喜歡那個标本,因為那是她與維克多的愛情見證。
最終,食人魔的頭顱标本被收進了薔薇堡的儲藏室。
維克多瞄了眼牆壁上的骨棒,暗自後悔當初沒有把它的主人給燒了。
順着塔樓的螺旋木梯,維克多登上了城堡四樓。
甬道口,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見習騎士和兩位侍女劍士借助蠟燭的光芒,看清了上樓的不速之客。
她們将長劍插入劍鞘,屈膝行禮道:“大人,夜安。
”
這名女見習騎士留着一頭幹練的短發,身材前凸後翹,筆直的雙腿修長有力,五官深刻如同雕塑,高挺的鼻梁和濃眉大眼讓她的容貌少了幾分女性的柔美,多了一些英武剛強的氣質。
她叫勞薇塔,原本是薔薇莊園的秘密騎士。
妮可就職約克家族的附庸領主,西爾維娅先後為她安排了三個扈從騎士,勞薇塔就是其中之一。
勞薇塔出身低微,依靠洗練皿脈晉升見習騎士,但她作為薔薇莊園培養的秘密騎士,其個人實力和作戰意志足以碾壓十個愛麗絲。
隻不過,她今年29歲,已經過了巅峰期,戰鬥力會随着年齡的增長而下滑,也正是因為如此,西爾維娅才讓她和兩名同伴脫離秘密騎士的序列,追随一位男爵領主。
另外兩名扈從騎士組建家庭,丈夫喬莫森被妮可冊封為勳爵,擔任領地的守備官,負責守護南部要塞。
隻有勞薇塔目前還是單身。
咦,勞薇塔人長得不錯,身材又好,體魄還強健,最關鍵的是她的背景簡單,正适合納爾森啊……嗯,年齡大了點,皿脈差了點,可我有恢複藥劑,肯定能幫她共鳴11個元素位,增強實力還能延緩衰老......維克多上下打量着女見習騎士,微笑颌首道:“勞薇塔,妮可夫人睡下了嗎?
”
勞薇塔被維克多盯地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有自知之明,不至于誤會男主人對自己感興趣。
她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不知道。
”
“我自己去見她。
”維克多點點頭,吩咐道:“雷諾,夏克,你們自己找個房間休息。
勞薇塔,你讓四樓的盥洗室準備熱水,一會我要沐浴。
”
“是。
”
勞薇塔揮揮手,兩名女劍士分别從城堡侍從的手中接過燭台,一個領着維克多去妮可的卧房,另一個帶雷諾和夏克挑選休息的房間。
維克多剛走到門前,便聽到妮可在裡面說道:“親愛的,門沒有鎖,自己進來吧。
”
推開橡木門,妮可姣好的背影映入維克多的眼簾,她長發披肩,身穿睡裙,赤着纖足跪坐在圓凳上,身體靠着長木桌,正縫制一件衣物。
十幾支水晶燈罩裡的綠莎燭綻放柔和光線,透過她寬松單薄的紗裙,勾勒出迷人又溫馨的身體曲線。
維克多帶上房門,脫掉靴子,踩上松軟的羊毛地毯,在她的背後靜靜地伫立了一會。
妮可若有所覺,回過頭沖維克多甜甜一笑,又忙着手裡的針線活。
“這些都是我的衣服嗎?
”維克多走到木架邊,撿起上面的披風和外套仔細端詳。
衣物的用料特别考究,做工也十分精湛,布料的連接處甚至看不到針線的痕迹,那是一種獨特且繁瑣的縫紉手法。
“親愛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裁縫手藝。
”維克多贊歎道。
“等我把這個襯衣的袖子縫好,你穿起來讓我看看,合不合身。
”妮可一邊穿針引線,一邊說道。
維克多重新挂好鬥篷和外套,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欣賞妮可娴熟流暢的動作,“我先去了金橡樹莊園,莊園管事說你在薔薇堡,我又跑過來找你……親愛的,你為什麼不在莊園裡做這些事情,那裡可比城堡舒服多了。
”
城堡生活遠不如想象中的那樣浪漫。
出于防禦的需要,城堡的窗戶狹小,空間逼仄,為了防火,隻有騎士大廳和少數起居室設有壁爐,甬道内也不允許随意點火照明。
所以,城堡的通風和采光條件很差,一年到頭都陰暗潮濕。
在地闆上的稻草中,老鼠跑來跑去,人數有限的城堡侍從隻得放養許多貓狗,用來對付這些惱人的小偷。
空氣中的黴味和動物糞便的臭氣混合在一起,那酸爽就不用提了。
薔薇堡是妮可的兄長安東尼勳爵設計的,擁有近兩百個房間,足夠容納600多人,但常駐城堡的士兵和仆從隻有57人。
這麼點人手堪堪維持城堡基本的修繕和防火需要,根本不足以保持幹淨舒适的環境。
“維克多,你很少和我談及你的家庭,你家裡有城堡嗎?
”妮可聲音柔柔地問道。
維克多在腦海中抽取小男爵的記憶,搖頭道:“有一座城堡。
不過,我的父親是王室冊封的采邑男爵,那座城堡屬于王室的财産。
它差不多有一百多年的曆史,流傳着許多陰森恐怖的故事,據說有些人會在裡面無故失蹤。
我曾經親眼見過一具白骨,那個倒黴的家夥修城堡窗戶的時候,不慎摔斷了脖子,等大家發現他,已經過去15年了。
”
“我們大多數時間都住在農莊裡,可每年的風之季,父親總會帶着家人在城堡裡暫住幾天,他要接見農夫,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或者招待王國稅務官。
反正,我總是很害怕,絕對不敢一個人睡覺。
相信我,那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維克多聳了聳肩膀,做出瑟瑟發抖的模樣。
“可憐的小維克多。
”妮可同情地看了維克多一眼,用指甲劃斷銅針上的細蛛絲,并靈巧地打了個結,“我的父親有約克家族的勳爵頭銜,但沒有屬于自己的城堡。
我的母親原本是家裡的裁縫,偶然被醉酒的父親寵幸,生下了我。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是個私生女……”
“現在,你是高貴的領主,強大的騎士,是你父母的驕傲!
”
“别打岔。
”妮可嗔道,頓了頓,繼續說:“我從小聽着騎士與城堡的故事長大,夢想有一天能夠擁有自己的城堡,無論是作為它的主人或女主人。
當然,最多的幻想是成為城堡的女主人,我負責管理整個城堡的事務:崗樓屋頂的瓦片是否需要更換,雨水的蓄水槽是否需要維修,督促仆人在庭院裡的果樹上系上小鈴铛,趕走那些偷吃果實的鳥兒。
嗯,我還會把農戶上繳供奉記在稅簿上。
當夜幕降臨時,我讓夥夫準備晚飯,與丈夫和孩子一塊進餐。
再讓女仆将熱水倒進大木桶中,撒上芬芳的香料和花朵,服侍丈夫沐浴。
我們可能需要一個非常非常大的木桶,然後在棱邊鑲上材料,使木桶更加結實,輕易不會破碎。
”
維克多點頭笑道:“在城堡中燒水洗澡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可以說是城堡主人家的一種特權。
我父親會邀請朋友和客人一塊沐浴,這的确需要一個非常大,非常結實的木桶。
”
“可是,這種特權在大貴族看來會顯得特别可笑。
他們有許多象征财富和權力的城堡,卻喜歡居住在舒适豪華的别墅裡,就像現在的我們。
”
妮可橫了維克多一眼,輕聲說道:“我14歲覺醒騎士皿脈,選入薔薇莊園,被翠絲莉老師收為弟子,接受騎士教育。
我的那些女伴驚歎薔薇莊園的美麗與精緻,對家族城堡表現的不屑一顧。
我必須迎合大家的看法,可我始終對城堡充滿幻想。
”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
“因為,她們有城堡,而我沒有。
”妮可趁說話的工夫縫好了蛛絲襯衣的左袖,開始縫合另一隻袖子。
維克多沉默片刻,笑着說道:“寶貝,你現在擁有男爵爵位、城堡、領地、忠誠英勇的扈從騎士和封臣護衛,還有數百名武裝精良,訓練有素的雇傭軍。
你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實現了幾代人的夢想。
你的故事被吟遊詩人四處傳唱,激勵了無數年輕的貴族子弟,他們千裡迢迢趕到人馬丘陵,正是為了實現夢想。
”
妮可唇角上揚,柔聲道:“我還擁有你。
”
維克多闆着臉說道:“親愛的,我必須提醒你,是我擁有你。
為了我的自尊,千萬别搞反了。
”
“好吧,我的愛人,你擁有我。
”妮可噗嗤一笑,搖頭道:“親愛的,你似乎是天生的大貴族。
開拓領地的時候,你住棚屋就像住宮殿。
後來,蘭德爾領建起了第一座城堡,也沒看到你有多高興,城堡對你而言,仿佛不值一提。
”
“平湖鎮的城堡讓我足足開心了兩天。
那股新鮮勁過去了,我不得不為錢的事情犯愁。
”維克多攤開雙手說道:“開拓領主總是很缺錢。
”
妮可抿嘴笑道:“我就沒有為錢發過愁。
”
“寶貝,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維克多惡狠狠地道:“從今以後,你得為我們的錢袋子操心。
”
妮可放下手中的襯衣,興緻勃勃地問道:“說來聽聽。
”
“呃……你幫我把袖給縫好嘛。
”維克多雙手撐着下巴,說道:“我們可以先聊一聊雇傭軍團的事情。
”
妮可點點頭,繼續縫起了袖子,說道:“我這次回薔薇莊園,把蒼狼戰技和鷹獅戰技傳授給獠牙軍團。
凱特琳娜夫人對這兩種戰技大為贊賞,同時她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封口信。
”
“她說什麼?
”
“她認為雇傭軍團維持500人的規模最合适,希望能夠和你當面讨論這個問題。
”
維克多思索片刻,颌首道:“這裡面有家族政治的原因,但我相信凱特琳娜的軍事眼光,不過,現在還沒到我們表态的時候……”頓了頓,轉而問道:“勞薇塔有聯姻對象了嗎?
”
“沒有啊。
”妮可警惕地看着維克多,挑眉問道:“怎麼?
你看上她了?
”
維克多幹咳一聲,解釋道:“是納爾森……約克公爵想和這個家夥聯姻,他看重的是蘭德爾家族對大軍團戰略的影響力。
你知道,因為安娜的事情,我不好拒絕約克公爵和凱特琳娜。
我擔心其他附庸領主也會提出類似的請求,他們将以此抵消約克公爵與蘭德爾家族聯姻帶來的壓力。
如果真這樣,納爾森的樂子就大了。
”
妮可颌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翠絲莉老師是西爾維娅夫人的守衛騎士,而你是夫人的親密伴侶。
實際上,我們蘭德爾家族是薔薇莊園的嫡系,勞薇塔出身于薔薇莊園的秘密騎士,納爾森勳爵娶她當另一個夫人,正符合我們的立場。
”說着,她展顔笑道:“我會找機會問問勞薇塔的意見。
”
“希望她不會嫌棄納爾森。
”維克多笑了笑,轉而問道:“你記得我的教官巴裡特嗎?
”
“當然記得,他失蹤了。
”妮可淡然地道:“你沒說的事情,我不會問。
”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
”維克多斟酌了一下說道:“巴裡特奉我的命令,秘密組建一支大型傭兵團,他們将在實戰中摸索大軍團的發展方向。
我隻有拿到翔實的資料,才能和凱特琳娜談雇傭軍團的各種問題。
”
“除了巴裡特的大型傭兵團,我還有十幾支小型傭兵團,專門走私貨物。
”
“走私貨物?
”妮可疑惑地瞅了維克多一眼。
“是這樣的……”
維克多将黃金團的由來、進展和構想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随着他的叙述,妮可停下手裡的針線活,嘴巴微微張開,滿臉的不可思議。
維克多一口氣說完,期待地問道:“親愛的,你覺得黃金團計劃怎麼樣?
”
隔了好一會,妮可才喃喃說道:“你為了高價賣掉咖啡,決定冒險走私貨物?
又因為走私商隊的規模太小,你設計了公共馬車?
然後,你還不滿足,打算吞并索菲娅的商會?
接下來,你又要聯合各王國的實力領主共同經營黃金團?
這麼說,人馬丘陵的雙頭蜥股份商會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
“沒錯。
”維克多頗為得意地點點頭,說道:“說說你的看法嘛。
”
妮可兩眼閃光,問道:“所以,西爾維娅夫人不知道你的計劃,契布曼大小姐不知道你的計劃,索菲娅不知道你的計劃,隻有我知道?
”
維克多頓時無語,黃金團計劃遠比水利工程還要驚世駭俗,妮可關注的竟然是這種事情。
“還有莉莉娅知道。
”維克多撓了撓頭,無奈地道:“西爾維娅希望索菲娅留在人馬丘陵,而我不希望她的騎士幹涉蘭德爾領的事務。
這項計劃就是要把索菲娅和她的手下分開,讓她的手下聽從我們的命令,專心經營黃金團。
等索菲娅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她難免要遷怒莉莉娅和納爾森。
莉莉娅承受了很的壓力,她不适合再打理黃金團的事情,希望你能接手。
當然了,她還是蘭德爾家族的總管,我不在的時候,她會協助你處理各項事務。
”
“就像領主夫人?
”
維克多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領主夫人。
”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妮可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維克多早有準備,他理直氣壯地說道:“一開始的時候,走私商隊隻是小事。
我也沒想到自己的賺錢計劃會變得越來越龐大,莉莉娅和納爾森招架不住,現在隻有我的夫人才能為我分擔這份責任。
”
“是嗎?
那我要考慮一下。
”妮可狡黠一笑,低下頭,專心手上的針線。
隔了一會,維克多小心翼翼地問道。
“親愛的,你是不是生氣了?
”
妮可搖了搖頭,拿起縫好地襯衣,站起身溫柔地說道:“試一試我為你縫衣服。
”
維克多換上了妮可縫制的襯衣、外套、長褲和披風,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和妮可,心裡暖暖的,“非常合身。
我很喜歡。
”
妮可從背後摟住維克多,貼着他的臉頰說道:“我是約克家族的附庸領主,不能陪你參加國王的加冕典禮,但我親手縫制的禮服會緊緊地貼着你。
”
維克多心裡一顫,轉身将妮可擁入懷中,動情地說道:“親愛的,你是第一個為我縫衣服的人……”
“瞎說。
你的那些衣服是變出來的嗎?
”妮可靠在愛人的懷裡,嬌笑着調侃道。
“那不一樣……”
維克多穿越前後,母親都是早亡,從沒有人無私地為他縫過衣服。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默默無聞的妮可一直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聽過一個故事。
農夫每天帶着兩個兒子下地幹活,妻子在家裡為丈夫和兒子們準備食物,而農夫和兒子一回到家裡就是吃飯睡覺。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終于有一天,他們回到家裡看到餐桌上擺着幹草,丈夫和兒子大驚失色,質問婦人,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妻子卻說,你們從沒有和我說過,你們不吃幹草!
”
維克多歎息道:“我們最容易忽視的往往是最關心自己的人。
”
“那你現在想聽我說話嗎?
”妮可凝視着維克多的眼睛,輕聲問道。
“是的,我很想!
”
“親愛的,别讓索菲娅回來。
”妮可搖了搖頭,抱着維克多說道:“她會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
維克多愣了一下,苦笑道:“妮可,你對我沒有信心?
”
“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哼,一下子就被朱蒂和吉莉安迷住了,索菲娅可比她們兩個都漂亮。
”妮可哼了一聲,撫摸着愛人的臉龐,歎道:“這也是你讓高階女騎士着迷的地方。
沒有的總想擁有,失去的總想重新得到,我們留下的每一個足迹都彌足珍貴,關系到今後的黃金領域,這其中就包括愛情。
”
“索菲娅已經站在元素海的門口,可她的事業即将崩潰,她能夠抓住的東西隻有你,隻有蘭德爾家族。
她會讓自己愛上你,霸占你等于擁有了蘭德爾家族,她會想盡辦法把我趕走。
西爾維娅夫人知道這一點,我也知道,她一定會這麼做。
”妮可抱住維克多,顫抖着哀求道:“親愛的,别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
“好!
我不讓她回來。
”維克多堅定地說道。
“真的?
”妮可擡起婆娑淚眼,随即又擔心地問道:“西爾維娅夫人那邊怎麼辦?
我們這麼做,肯定妨礙了她的布局。
”
維克多擁着妮可,沉沉地道:“總會有辦法的,我總能想到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