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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權力至上

邊域奇謀 遺忘國度的狼 7186 2024-01-31 01:00

  步入一月的亞羅大陸是寒冷的,北方的寒流直入南方,在中城聯邦亦是如此,行人們都是穿着厚重的毛皮大衣,抵禦嚴寒的侵襲。

  在中都的貿易區,因嚴寒的關系,路邊的攤位十分稀少,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氣候中擺攤,而一些店鋪則是把厚重的屋門關了起來,門上挂着一個木牌子,上邊寫着“正在營業”。

  李・波塞爾和自己的太太走在貿易區的街道上,他們剛剛看完一出戲劇,演出地點就是在中都最大的劇院“玫瑰之吻”,這是一出由大詩人迪洛塞編寫的知名劇作,在多地演出都非常成功,觀看戲劇是很多貴族都喜歡的消遣方式。

  顯然李夫人很喜歡這出戲劇,她不停的在跟波塞爾聊着這出戲劇的内容,波塞爾不耐其煩的回應着李夫人。波塞爾很愛自己的太太,兩個人最初隻是中城聯邦貴族中的典型政治性婚姻,但好在波塞爾對李太太一見傾心,對她倍加愛護,這使得兩個人婚後生活十分幸福,兩個現在共育有兩兒一女,十分融洽。

  波塞爾如今已經年過半百,約莫五十來歲,一頭銀發,銀色胡須,目光如鷹,威武非凡,波塞爾在前兩日剛剛被選為了中城聯邦議會大廳的議員,也就是執掌整個中城聯邦的九大議員之一,現如今的波塞爾,可謂是進入了自己人生權利的巅峰。波塞爾向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對于權利的追求可謂是不擇手段,在爬山人生最高峰的道路上,不知有多少無辜的人成為了他的踏闆。

  李夫人正在專注挑選服裝店内的禮服,在三日後,波塞爾将受邀參加九大議員之一,也是最有權利的議員,豐塔・納魯斯的生日宴會。波塞爾在成為議員之前,可從沒跟這個中城聯邦最有勢力的大鳄交流的機會,而剛剛成為議員的波塞爾,顯然成了豐塔家族籠絡的對象,對此,波塞爾心知肚明,權謀嗎,波塞爾也善用此道。

  波塞爾沒有随李夫人進入服裝店,有随行的侍女陪着李夫人就好了,波塞爾站在門外,點燃煙鬥,邊抽着煙,邊看着幾個在貿易區乞讨的貧民。貧民被認為是中都的恥辱,有很多貴族都建議,應該把貧民趕出中都,不過顯然這樣做不太現實,不過已經有人考慮,應該規定讓貧民們不得離開貧民區,凡是進入其他區域的貧民,都該被處以絞刑。

  有一個乞讨的貧民,顯然是注意到了站在服裝店門口,抽着煙鬥的波塞爾,這個貧民滿懷期望的向着波塞爾走來,當他快接近的時候,波塞爾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欲站出來,貧民吓得後退一步,不過波塞爾卻向幾個彪形大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如此,于是幾個大漢退了回去,貧民看到波塞爾如此示意,便彎曲着身子,走到了波塞爾身旁,跪了下來。

  “這位先生,可憐可憐我吧,我家裡的兩個孩子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了,請您賞我幾個銅币吧。”

  波塞爾一首插在兜裡,一首拖着煙鬥,并沒有回應貧民,他隻是雙眼盯着貧民,卻不言語,貧民還是跪在那裡,滿懷希望的望着波塞爾。

  “如果所有貧民區的垃圾都來找我,我是不是要給每個人一些銅币?”過了片刻,波塞爾才慢慢的發話。

  “啊?”顯然,貧民感到錯愕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貧民低下了頭,他一直跪在冰冷的石闆路上,雙腿已經凍得有些麻木了,他現在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在這樣的貴族面前,如果馬上站起來走掉,肯定會被那幾個彪形大漢臭揍一頓的。

  “哐當”,貧民眼前落下了五枚銅币,貧民連忙擡起了頭,雙眼惶恐的盯着波塞爾,

  “滾吧,别再讓我見到你這樣的垃圾了。”波塞爾發話道,貧民連忙磕頭稱謝,撿起銅币,快步跑開。

  “波塞爾大人,我實在不懂呀,為什麼要給這樣的垃圾銅币呢?”這時,波塞爾身邊的一個大漢說道,這個大漢長的滿臉橫肉,一條長長的刀疤由右眼眶下方直接橫到左嘴角處,看起來兇惡無比,約莫一米九的身高,好不怕人,他的穿着有别于其他幾個大漢,應該是那群大漢的頭目。

  “斯皮爾,我的侍衛長,你要明白呀,我的夫人就在這個店裡,她今天欣賞完迪洛塞的戲劇後,心情一直不錯,我可不想因為這樣的垃圾就破壞她的心情,你們在這店門口打鬥,一定會驚動她的。”波塞爾微微一笑,是啊,他可不願意因為一個小小的貧民,就影響了自己整日的心情,尤其是影響了自己愛的人的心情。

  “哦!波塞爾!我給你,還有孩子們選了幾件非常不錯的禮服哦!”這時,李夫人也從服裝店裡走了出來,她滿面春光,顯然是心情十分舒暢,李夫人現在年紀也約莫四十來歲了,但還是風韻猶存,她身材高挑,氣質頗佳,烏黑的長發直落腰間,嘴角總是揚着笑意,可以肯定,年輕時的李夫人,一定是一個大美人,難怪波塞爾會如此疼愛她。

  “好吧,親愛的,你選的衣服我想我和孩子們都會喜歡的,畢竟你的眼光非常好。”波塞爾恭維道,這對李夫人來說非常受用,她聽了波塞爾的話後,笑的更為燦爛了,逐挽住了波塞爾的手臂,一行人向着李・波塞爾的莊園走去。

  衆人回到莊園後,李夫人便先行去換裝,而波塞爾則在大廳與管家交代着什麼,交代完畢後,波塞爾獨自去了莊園的地下演武場。

  “哐當!當!”兩柄長劍來回碰撞,演武場中央,兩個年輕的少年激戰正酣,一個年輕的少女在一旁叫好連天,而當波塞爾走到少女旁邊站定時,少女擡起頭,對着波塞爾甜甜的一笑,便繼續觀看演武場中兩個少年的激戰,波塞爾則也站定,觀看着兩個少年的激戰。

  兩個少年來來回回數回合,突然其中一個個子稍高,一臉英氣的少年似乎腳下絆了一下,身子微側,另一個個子略矮,面部消瘦的少年見機會難得,便上前一步,舉起長劍直劈,而一個英氣少年卻不慌不忙,面帶微笑,他避開這一劍,然後借着消瘦少年的力道,将其引到自己身前,狠狠的用劍隻推對方兇前,消瘦少年避無可避,便被擊倒在地。也就是兩人使用的長劍比一般長劍要輕,并且并未開刃,要不然這下絕對會要了消瘦少年的性命。

  “哎!還是你比較厲害!”消瘦少年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氣說道。顯然剛剛用盡全力的劈擊已經讓他沒有絲毫氣力了。這個少年面部消瘦,但目光銳利,身高約莫一米七出頭,頭發半長,并紮起了辮子。

  “第一百勝哦!”英氣少年笑着說道,他身高約莫一米七八,身材要比另一個少年魁梧,嘴角總是帶着一絲壞笑,短平頭發顯得英氣十足。

  波塞爾面帶微笑的看着兩人,心中十分自豪,這兩個少年和那個少女都是波塞爾的孩子,英氣十足的少年是李・巴吉奧,現年十六歲,消瘦的少年和少女是孿生兄妹,哥哥是十四歲的李・科裡亞諾,妹妹是李・蕾哈娜。

  三個孩子當中,最為波塞爾所喜愛的,當然是長子巴吉奧,巴吉奧個性雖略有輕佻,但卻極具才幹,他從小就喜好格鬥,慣用長劍,劍法淩厲,在整個中都之中,都算是佼佼者了。有着出衆劍法的同時,巴吉奧也最新研究戰術,整個中城聯邦的人都看好巴吉奧成為了不起的将軍。

  小兒子科裡亞諾個性要比自己的兄弟穩重的多,有着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他也是個劍術好手,但卻要比巴吉奧略遜一籌,從小到大,他從沒赢過巴吉奧,科裡亞諾在人們眼中,絕對是一個禮貌、懂事的孩子,他孝敬父母,對自己的兄長也是充滿敬佩,而對于自己的妹妹則是非常寵愛。

  蕾哈娜是家裡的開心果,每個人都是非常寵愛她,但是蕾哈娜卻沒有因此而嬌慣,這讓很多人都感覺不可思議,不過讓波塞爾夫婦不滿的是,蕾哈娜總喜歡偷跑到貧民區,給予那些貧民食物,這往往換來的是一頓皮肉之苦,不過蕾哈娜總是不以為意,這讓波塞爾夫婦感到非常頭痛。

  “科裡(科裡亞諾的昵稱),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波塞爾走到了科裡亞諾身旁,表情突然嚴厲了起來,這讓科裡亞諾感到緊張,

  “總結一下自己,你是否會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波塞爾還是闆着臉,直勾勾的盯着科裡亞諾。

  科裡亞諾低着頭,并不吭聲,他偷偷擡眼望了下自己的父親,波塞爾還是雙眉緊鎖,嚴厲的瞪着科裡亞諾,等他吭聲。

  “太急躁……”科裡亞諾如實回答,其實他很清楚自己的問題所在,不過幾乎每次他都是因為這一點才輸給巴吉奧的。科裡亞諾話畢,轉而望向了自己的兄長巴吉奧,他希望巴吉奧能夠為自己解圍,要不然等來的肯定是嚴厲的批評。

  “既然如此,為什麼每次你都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敗給布奇(巴吉奧的昵稱)?這是我第幾次問你這個問題了?你說!”波塞爾的語氣更為嚴厲了,科裡亞諾則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他低着頭,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強忍着淚水。站在一旁的蕾哈娜抿着嘴,望向了站在另一頭的巴吉奧。

  巴吉奧對着蕾哈娜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父親,您不要責怪科裡了,我想科裡隻是太急于擊敗我了,這個我可以理解,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也會這樣急躁。”巴吉奧對着波塞爾說道,他說完後馬上向着科裡亞諾擠了下眼睛,科裡亞諾滿懷感激的望向了他。

  “太不争氣了,總是因為一個錯誤而倒下,這實在是太糟糕了,這個孩子會成為家族的恥辱!”波塞爾提高了嗓門,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雖然在很多事情上,科裡亞諾都要比任何人冷靜、穩重,但是在戰鬥時,他總是易急躁,尤其是和巴吉奧對戰時,其實波塞爾也清楚這是為什麼,他了解自己的孩子,他知道科裡亞諾要比任何人都好強,科裡亞諾不願意落在任何人身後,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哥哥,這一點也許會成為科裡亞諾未來成功的關鍵,但也許也會因此葬送自己的性命,甚至是整個家族的榮譽。

  “哈,您說的太嚴重了,科裡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會為家族帶來榮耀的,您不必太過憂慮了。”巴吉奧說到科裡亞諾時,還特意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以示鼓勵,這讓科裡亞諾十分感激。

  波塞爾見巴吉奧這樣維護科裡亞諾,也就不再說什麼,便招呼三人去見他們的母親,并且試一下宴會要穿的禮服,于是巴吉奧便拉着科裡亞諾,吵着要去先洗澡,換過衣服後再去見母親,而蕾哈娜則捂嘴笑着,纏着自己父親的手,先行前去母親那裡了。

  今夜的月色格外美麗,不過科裡亞諾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欣賞什麼月色,他一個人在地下演武場裡揮擊着長劍,汗水浸透了他的短衫。一聲巨響,一個練習劍術的木樁竟然讓科裡亞諾一劍劈成了兩節,科裡亞諾站在那裡,喘着粗氣,“哐當”一聲,長劍落地。

  “啊~”科裡亞諾跪在那裡,嘶吼起來,他不甘心,他感到厭惡,感到茫然,感到無助,從小到大,他的兄長永遠都是家族的榮耀,而所有人都要拿他和那個充滿榮耀的兄長比,這是為什麼?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為什麼大家就無法發現他身上的那些優點呢?想到此處,科裡亞諾咬緊牙關,不住的捶起地闆來。

  “哎呀,哎呀,科裡!”科裡亞諾,聽到有人講話,連忙爬起身來,發現蕾哈娜正站在演武場入口處,對着自己吐着舌頭,一副惹人喜愛的小樣兒。看到蕾哈娜,科裡亞諾不自覺的現出了笑容,他從小就非常寵愛這個孿生妹妹,蕾哈娜乖巧懂事,他們的感情非常深厚。蕾哈娜看到科裡亞諾現出了笑容,便也笑了笑,走到了科裡亞諾身旁,她拿出手帕,為科裡亞諾擦去了臉龐的汗水,又或是淚水。

  科裡亞諾摸了摸蕾哈娜的頭,對着她又是微微一笑。

  “别告訴父親和母親。”科裡亞諾對着蕾哈娜說道。

  蕾哈娜重重的點了點頭,随即對着科裡亞諾展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科裡亞諾心裡立刻變得暖暖的,蕾哈娜一向都很理解他,也非常支持他,他真的是非常喜愛這個妹妹呀。

  “也别跟布奇說!”提到巴吉奧,科裡亞諾特意加重了語氣,他知道,蕾哈娜跟巴吉奧的感情也非常深厚,所以他才會特意加強自己的語氣。

  “呀!布奇嘛……”蕾哈娜撓着頭,尴尬的笑了笑,科裡亞諾看着她,皺了皺眉頭,科裡亞諾何等聰明,他當然知道蕾哈娜為何為難了。

  “出來吧!”

  “哎呀!”巴吉奧尴尬的撓着頭,從演武場入口處走了出來,他走到科裡亞諾身旁,尴尬的笑了笑,“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是偷聽你們談話!”

  科裡亞諾瞪着巴吉奧,巴吉奧還是在尴尬的撓着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科裡亞諾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的。”他頓了頓口氣,同時望向了一旁的蕾哈娜,她現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當我看到蕾哈娜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肯定是跟她一同前來的。”科裡亞諾默默說。

  “那就好,科裡,我知道你為何苦惱,其實這事兒不必瞞着我,其實你已經很有進步了,我覺得現在跟你對戰,已經感到越來越吃力了,而你,需要的隻不過是勝利的信心,你知道嗎,你每次跟我交手前,就先膽怯了,這才是你的敗因,完全是非技術層面的。”

  科裡亞諾默然不語,其實每次都輸給巴吉奧的原因,他比誰都了解,可是每次面對巴吉奧的時候,他總是情不自禁感到恐懼,恐懼的非巴吉奧,而是不斷的失敗而帶來的恐懼感,人都是如此的,因為不斷是嘗試,又不斷的失敗,所以才會更懼怕失敗,惡性的循環。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父親說這幾天咱們要好好準備一下,畢竟三天後就是豐塔・納魯斯先生的生日宴會,父親不希望咱們在豐塔先生面前出醜。”聽到巴吉奧這樣說,科裡亞諾明顯是有話要反駁,巴吉奧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便對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科裡亞諾也就低頭不語,巴吉奧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後背,三個人便離開了演武場。

  莊園外,延至整個走廊,都是寒冷不已,月色雖美,架不住陣陣寒風,大家此時都是縮在屋裡,沒有人願意出去。寒風打在窗戶上,“嗒嗒”作響,波塞爾夫婦的房間,爐火燒的正旺,在屋子裡,總是感覺非常舒适的。

  波塞爾靠在扶手搖椅之上,叼着煙鬥,閉着雙眼,心中正在沉思着,剛剛成為九大議員之一,豐塔・納魯斯就要向他展開外交工作了,面對這個人,波塞爾清楚,決不能掉以輕心,波塞爾能爬到今天這個地位,那是踏着無數人的屍體走上來的,人就是如此,站得越高,死的就會越慘,所以波塞爾絕對要避免這樣的命運。

  豐塔・納魯斯,整個中城聯邦最有權勢的人,豐塔家族可是中城聯邦的創始人之一,他們家族多少年來,一直掌控着中城聯邦,這麼多年來,從沒失去過九大議員的地位,可以說,九大議員雖然各有不同目的,不過在大部分決策上,很少有人會愚蠢的去反駁豐塔家族掌權者的意見,與豐塔家族作對的人,通常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就以剛剛被李・波塞爾取代的程家族來說吧,在一個月之前的議會上,豐塔・納魯斯提議在中城聯邦邊境,靠近克洛通道處建立圍牆和哨崗、兵營,并開墾附近荒地,這個提議立刻被當時作為九大議員之一的程・麥克唐納德所反駁,他認為在克洛通道附近建立這些建築,會嚴重影響兩國關系,最糟糕的結果就是會爆發戰争,但是納魯斯堅持己見,麥克唐納德則與他力争此事,于是感到厭惡的納魯斯則冷笑面對固執的麥克唐納德,這個争執在當天的議會上并沒有結果。

  麥克唐納德已經八十好幾了,但仍然身體健碩,前些日子,又娶了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兒做自己的少夫人,麥克唐納德堪稱中城聯邦最有資曆的元老了,他從三十二歲開始,就成為了九大議員之一,一直持續到現在,是個聲望頗高的議員。

  他深恨納魯斯的狂妄,畢竟當年納魯斯的父親都會給他不小的面子,當時的麥克唐納德,十分想在第二天的議會上好好的羞辱一下納魯斯,可惜,他已經沒有所謂的第二天了。在從議會大廳回到莊園的路上,麥克唐納德被人殘忍的謀殺了,連同他十幾個護衛,全都慘死在了那條不歸之路上。

  悲慘的不僅僅是麥克唐納德丢掉了性命,厄運降臨在了整個程氏家族的頭上,就在麥克唐納德慘死的第三日,就有人舉報了程家是中城聯邦最大的奴隸販賣機構的幕後經營者,要知道,奴隸販賣在中城聯邦中屬于最大的罪名,有了人證和物證,程家的悲慘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程家所有直系親屬,都被處以了絞刑,家族旁支及所有家仆傭人雜工等,都被流放到了中城聯邦以外的各地,在中城聯邦上有着悠久地位和曆史的程氏家族,自此覆滅,而原因誰都清楚。

  其實要說到麥克唐納德,他和波塞爾的關系還真是非比尋常呢,波塞爾年少的時候,曾經和麥克唐納德學習過劍術,那時的麥克唐納德已經有了非常崇高的地位,但是他非常欣賞天資聰慧的波塞爾,無論是在劍術上,還是在生活上,麥克唐納德對于波塞爾都是有着諸多的幫助和教導。

  在波塞爾十七歲成年之後,便考入了中都的格鬥武館,成為了一名格鬥教官,在中城聯邦,能進入格鬥武館成為教官,那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因為能夠成為格鬥武館教官的人,必然都是中城聯邦中最了不起的戰士。

  波塞爾也是由格鬥武館開始,進入了自己的政治道路,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麥克唐納德對于波塞爾,都是有着不少的幫助,對于麥克唐納德,波塞爾一直懷着感恩的态度。

  程氏家族的厄運降臨後,負責執法的,偏偏就是波塞爾。這個時候的波塞爾,暗自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對于程氏家族的人,絕不姑息,雖然他也清楚這一切是因何而起,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波塞爾竟然對這個對自己有着莫大恩情的家族大殺特殺,殺盡了這個家族的所有直系親屬。

  波塞爾清楚,站在他身後,盯着這一切的人是誰,豐塔・納魯斯,這個可怕的男人讓波塞爾膽戰心驚,他可不敢麻痹大意,他絕對不能讓納魯斯找到任何理由來攻擊自己,相反,他還要努力迎合納魯斯,因為自己在旁人眼裡,正好是和麥克唐納德是一派之人,他要改變人們的這種看法,他可不想被牽連在内。該做的都做了,結果也不言而喻。

  在這個事件結束的一個月後,李・波塞爾,被議會選為了九大議員之一,他,李・波塞爾,頂替了程・麥克唐納德成為了新的議會成員。

  一個家族的沒落,随之而來的,則是另一個家族的崛起,這就是中城聯邦的遊戲規則,勝者為王,權力至上,這太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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