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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岩 第40章

耀岩 盛世愛 3945 2024-02-12 20:09

  【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顧海桐懷疑的看着她與顧耀岩的感情,他體貼,溫柔,風度,儒雅,卻有着而立之年過後的,她難以企及的成熟和心計,他身體裡屬于男人的自私和控制欲,可以輕易的禁锢她所有的天真和單純,想進就進,想退就退。】

  “我可進來了啊?”顧海桐握着門鎖,腳步輕輕的探進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浴室裡已經沒人應答。

  水霧撲面而來,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顧海桐步入其中,隐隐約約看見淡粉色的搪瓷浴缸裡躺着一個人。

  糟糕,他一定是洗澡的時候睡着了。

  “喂…”她輕輕的對着他的身影喚了一聲,走近才發現,浴缸中并沒有水。

  他穿着今天的那身休閑裝,甚至連腰帶都還沒有摘下,銀色的皮帶扣在浴室的燈光下閃着光,而他閉着眼睛,躺在浴缸中,頭枕在浴缸邊沿,蓬頭裡的熱水傾瀉而下,順着他的頭,流淌過他的脖子,浸濕了渾身的衣裳,最後被腳下的排水口旋漏而走。

  他薄薄的襯衫被水沾濕,布料貼合在腹間的肌肉塊上,淺淺的起伏着。

  顧海桐聞到了好大一股酒氣,摻雜着浴室中香氛的味道,彌漫在顧耀岩的周身。

  她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他身邊,皺着眉頭擔心的碰了碰他濕漉漉的肩膀:“顧老師,你睡着了嗎?”

  顧耀岩閉着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緩緩的張開。

  見來人是她,是她的臉,顧耀岩擡手撫了撫額。

  “我頭痛。”他疲倦的說。

  顧海桐當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輕輕的揉着,說:“那也别這樣在浴室裡沖水呀,穿着衣服多難受…”

  顧耀岩突然笑了,迷離的眼中帶着戲谑和醉意:“那我把衣服脫了?”

  他說着,手便伸到腰際的皮帶扣上去,作勢就要解開。

  顧海桐知道他喝醉了,難免不清醒,趕緊攥住他的手:“哎!等等!我…我先出去一下…”

  “别…”他猛地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倔強的像個孩子,留住她。

  “那…那你先别脫好嗎?要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顧海桐的臉上羞紅一片,溫柔的笑看着他。

  顧耀岩将頭向上一靠,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來…”

  “所以你就連洗澡都沒敢脫衣服?”顧海桐心疼的替他揉了揉頭,問道。

  顧耀岩點了點頭,握着她的手突然一滞,指間交握處,一個冰涼的金屬指環吸引了他的目光。

  顧耀岩轉頭眯起眼睛,看了看她手上戴着的銀色戒指,驚訝幾秒,然後恢複了平靜:“怎麼突然想起把它帶出來了?”

  顧海桐回答:“哦,今天王娉婷找鐘點工收拾寝室,幫我找到了這枚戒指,我着急來看你,就戴出來了。”

  顧海桐低頭撫摸着那枚便宜的戒指,心底泛起好多過往的感覺。

  見顧耀岩不說話,顧海桐便苦笑着說:“我那個時候,真的是不懂事,我是太依賴你,覺得你就是我的家我的依靠,總是輕易的把要嫁給你挂在嘴邊,覺得隻有嫁給一個人才能有自己的家。所以,才用這麼破的小戒指,做了一個那麼幼稚的承諾。”

  顧耀岩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你現在懂事了?”

  她是見識得多了,覺得世上可以依賴的好男人有的是,不隻他顧耀岩一個?

  “我…”顧海桐剛要說話,卻被他擡手打斷了。

  顧耀岩也不看她,語氣冰冷的,眼中帶着他的驕傲,說:“你在我眼裡從來都是個孩子,我要是把你的童言無忌當成了真的,那才成了傻子…”

  顧海桐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冷冰冰的說這種話。

  “那…你的戒指呢?”這是她早就好奇的問題,隻是一直羞于開口而已。

  “扔了。”顧耀岩緊抿薄唇,想也不想的回答。

  顧海桐驚訝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性情大變的顧耀岩:“為什麼!”

  “小孩子的玩意兒,又褪了色,我留着做什麼?”顧耀岩似笑非笑的偏頭看她,眼眸中被酒精浸染成了深灰色。

  顧海桐倒抽一口氣,立刻站直了身子,退了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兇内忽然升起一絲委屈:

  “我今天…哪兒惹你了啊…”

  說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平常可是很溫柔很溫柔的。

  顧耀岩抿着唇,兇膛處一起一伏,不說話。

  原來嫉妒,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兇腔裡似是有一隻嗜皿的野獸,這個伺機潛伏着,呼之欲出。

  他從來都是自信的,從容的,甚至在面對趙梓峰的時候,他帶着幾分不屑。

  上學,念書,衣食住行,他都能替她安排得遊刃有餘。買車,買房,畢業就娶她,一切都在計劃的軌道上行進着。

  可是她的手機上,通話記錄裡,全都是趙梓峰,甚至提到關于這個人的事,她會心虛會遮掩,她那麼年輕,和這個年紀的所有女孩一樣,怎麼會禁得住趙梓峰這樣的男孩子

  顧海桐見他臉色不好,自己緩和了一下情緒,又重新蹲了下來,手放在浴缸的邊沿上,十分乖巧的看着他。

  算了吧,誰沒有醉的時候呢?她的顧耀岩也不會永遠是一副溫溫柔柔的體貼樣子,偶爾讓他任性一次又有什麼關系?她要是這個時候還和他計較,那就太不懂事了。

  顧海桐體貼的說:“我知道你喝醉了,或者因為什麼事,心情不好,沒關系,我在呢啊,我一會兒幫你把衣服換了,然後做醒酒的湯給你喝好不好?”

  顧海桐說着,轉身就要去拿換洗的衣服,哪裡想到顧耀岩似乎很煩躁的歎了口氣。

  “你是不是對别人也這麼好?”他看着她,幽幽的問。

  顧海桐自然不知道他指的是趙梓峰,不明所以的笑笑:“我對誰都挺好啊,不過對你才是最好。”

  顧耀岩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不需要,我自己能夠照顧自己,你走吧!”

  他巨人于千裡的态度,讓顧海桐心頭像是磁針一樣疼痛。

  顧海桐沒理睬,拿了一條幹毛巾遞給他,耐心的說:“我怎麼能把你一個喝醉的人留在浴缸裡呢?對吧?你今天像個小孩子似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哄你了…”

  “你煩不煩?”他一把丢開她遞過來的毛巾,咬着牙嫌棄的看着她:“顧海桐!你有你的人生,你愛怎麼過就怎麼過,為什麼總是纏着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海桐的心裡也有點承受不住了:“我今天也沒惹你啊,幹嘛說這樣的話,什麼叫我纏着你,難道我沒有資格關心你嗎?”

  顧耀岩眸色一凜,從浴缸裡站起來,穿着濕哒哒的衣服踩到了地闆上,按住她的身子便推到了牆上,不由分說的親吻起來。

  “唔!顧…”

  顧海桐的後腦被浴室的瓷磚撞得七葷八素的,吃痛的推開他,卻敵不過酒醉之人力道大,衣料相貼,沾染了一身的水。

  “顧耀岩!”顧海桐别過頭去使勁推他的下巴,倔強的大喊:“我告訴你!你現在可是在親我!你别想抵賴!到底是誰纏着誰!你說清楚!”

  那個女人會甘心聽到自己被心愛的人說成是糾纏?這個字眼也未免太不公平!明明那天是他先親的她,現在反倒說是她來糾纏!顧海桐承認,她的确被他今日所言傷到了心,都說就後吐真言,他既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平日裡就一定這麼想過,隻是在清醒的時候不說罷了。

  “畢業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任何承諾。”她再次響起他曾說過的這句話,忽然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

  難道他的意思就是,就算他親了她,甚至兩人有什麼更為親密的關系,他也不會負責的對嗎?

  顧海桐覺得委屈,擡起頭,倔強的對上他的眼睛。

  顧耀岩依舊勾着她的舌頭癡迷的糾纏着。

  顧海桐再次推開他,一改往日的遷就與懂事,今天非要讨個說法,對外,她可以保密兩人的關系,但彼此之間,如果再這樣不清不楚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什麼畢業之前不給我承諾,我偏要承諾,你說,究竟是誰纏着誰!”

  顧海桐頭腦一熱,隻覺得他的身體越發的滾燙起來,一種令人不安的堅硬感将她壓迫在牆角,他掐住她的下巴,目光沖動的顫抖着,帶着迷離的*回答:

  “我纏着你…顧海桐…是我纏着你…”他一邊說一邊焦急的去解她領口的扣子!

  顧海桐渾身一僵,聽到他妥協的答案并沒有一絲的歡喜,她深知此時再問他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程貞貞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旦下半身真的變成了動物,那麼也就根本不會思考了。

  他說完又親吻下去,他臉上的溫度越來越熾熱,吻至脖頸之處便有了弄弄的情.欲的味道。

  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顧海桐懷疑的看着她與顧耀岩的感情,他體貼,溫柔,風度,儒雅,卻有着而立之年過後的,她難以企及的成熟和心計,他身體裡屬于男人的自私和控制欲,可以輕易的禁锢她所有的天真和單純,想進就進,想退就退。

  而她,像是他的寵物,任由他擺弄。她從未經曆過任何男人,顧耀岩是她的培養皿。

  可是憑什麼,他想親吻的時候,就可以那麼肆無忌憚的放肆,他想做.愛的時候,就可以如探囊取物般索取,她算什麼?

  顧海桐拼命的推開他,心髒怦然跳動,她可不想在他不清醒的情況下,成為他發洩*的工具,然後等到他醒來,再聽到什麼“畢業之前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之類的話,那樣的話,她就太便宜了。

  “顧耀岩,你讓我走。”她顫抖着躲開他的手,緊緊的捂着自己被他扯開的領口。

  他親昵的在她的肩窩處磨蹭着,大手從下面伸進她的衣服裡,向上,向上,握住她所有的自尊。

  “海桐…”他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耳邊,龐大的身軀圈住了她所有的去路,醉眼迷離的看着她:

  “我把陽台裝成粉紅色,給你做書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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