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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哈哈一笑,随意道:“聰明!我現在又不想說了,你待如何?”
甄平樂轉頭看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動怒,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兩人站了一會兒,女子扶額一歎,仰頭望月道:“罷了!算是我認栽!。”
短短幾句對話,甄平樂一直處于糊裡糊塗的狀态,她被女子推回到了靳玄霁身邊,之後女子和男子離開,甄平樂怔忪的看着她的背影,半響沒有回神。
靳玄霁負手而立,低頭看了一眼甄平樂,轉身面對河面。
夜色濃郁,燈火通明,波光粼粼,景色旖旎。
除開一些人的打擾,現在的氣氛很好。
甄平樂突然問靳玄霁,說道:“京城有關于我的傳言麼?”
靳玄霁愣住,問她,“為何這樣說?”
“我懷疑她是京城那邊的人。”甄平樂直覺的認定,那位女子一定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女子性格詭谲,甄平樂不能憑借剛才的對話,就把女子單純的當做好人或者壞人。
靳玄霁倒是意外,甄平樂居然能發現這一點。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甄平樂見靳玄霁猶豫,擺擺手妥協道:“算了,不說别人了,我們來放花燈吧!”
靳玄霁又被甄平樂的神轉變打亂了思緒。
甄平樂心裡卻在想,他面對任何事情都不會猶豫的,隻有涉及她的事情,他總是會猶豫不決,左右為難,那麼她又何必讓他難做。
紫煙拿過來一盞花燈,上面是一副仕女圖,活靈活現,畫師技術很好。
甄平樂贊賞的說道:“畫的真好!”
這句評價可真不走心。
靳玄霁斜眼看甄平樂,她若是知道這是他的親筆畫作。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時辰差不多了,靳玄霁道:“把你的心願寫上,放花燈吧。”
“呃……”甄平樂猶豫了一下,道:“真的要寫?”
靳玄霁點頭。
紫煙把準備好的狼毫遞給甄平樂。甄平樂想了想,提筆上書四個大字:平安喜樂。
靳玄霁一眼就能猜出來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在她挂念的是親弟弟,他也就不吃味了。
之後一行人來到酒樓,甄平樂蓦地響起周嬷嬷的話。剛走到門口,卻說什麼都不進去。
她急道:“我誤時了,周嬷嬷說過要在白天回去的!”
靳玄霁默默的看天,現在怎麼都和白天沾不上邊,她就算飛回去都來不及了。
遂,也不等她左右為難,拉着她的手進了酒樓。
很奇怪的是,酒樓竟然沒人!
君悅酒樓是蜀南最好的酒樓,平日生意極好,更何況今天還是元宵節。不可能沒人啊。
到底是什麼情況?
甄平樂一路跟随靳玄霁跌跌撞撞的走,一路不斷的觀察,她被靳玄霁帶着上了二樓。正想開口問,猛地轉頭看見窗邊坐着的林氏和站着的周嬷嬷,甄平樂愣在當場。
靳玄霁不動聲色放開甄平樂的手,走過去對林氏道:“晚輩來遲了,讓您久等。”
林氏趕緊站起來還禮,滿面笑容道:“不會不會!你和平樂在一起就好,就好!”
甄平樂哭笑不得,林氏在說什麼呢?
又将視線轉向周嬷嬷。
周嬷嬷四平八穩的站着。無視甄平樂投過來的目光,微微對靳玄霁屈膝行禮,然後站回到角落。
沒了?
沒了!
甄平樂瞪大眼睛。
靳玄霁将一切看在眼裡,嘴角翹起。道:“快過來吧,就等你了。”
甄平樂恍惚的走過去,忽的一拍腦門,道:“我明白了!你們偷偷的背着我籌劃宴會,就是為了慶祝我的生辰!”
所有人都憋着笑,暗道。大小姐什麼時候變這麼遲鈍了,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唯獨林氏,很不滿的瞪着甄平樂,道:“沒有規矩!誰讓你做這些動作的?”
這麼粗魯的動作,世家貴女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林氏沒好氣的對甄平樂警告道:“好好給我陪着公子,不許做幺蛾子!”
甄平樂習慣了在靳玄霁面前無拘無束,一下子轉變成林氏,形象還沒調整過來,先被林氏修理了一頓,她立即變得規矩,一舉一動無不是大家風範。
靳玄霁在一旁看得好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是甄平樂的生辰,她想讓周嬷嬷和紫煙紫莺都坐下來一起用膳,但是不論是周嬷嬷還是林氏都覺得不妥,特别是林氏,因為有靳玄霁在,她更加不能打破規矩。甄平樂好說歹說,隻求來了一個位置,就是另外再擺一張桌子,周嬷嬷帶着紫煙紫莺,并幻紋和幻章,在旁邊的桌子上用膳,下人們再擺一張。
這樣已經很好了,不能同桌,甄平樂心裡覺得委屈周嬷嬷他們了,無奈有些規矩容得了情理,容不得法理,如此甄平樂很知足了,總算覺得生辰沒有白過,安心的服侍林氏吃飯。
時辰過半,甄平樂猛然想起,不是說男女不共食的麼,靳玄霁大大咧咧的和林氏相對而坐,也曾和她同桌吃飯,這樣真的沒問題?
那麼……同席什麼的……
唔……好羞恥!
甄平樂拍了拍臉,打散心裡的幻想,林氏眼神一掃,甄平樂的動作又被林氏看在眼裡,林氏心裡直歎氣,真是孺子不可教!
林氏草莽出生,什麼不同席,不共食,在林氏眼裡,随時都可以根據是什麼人而改變規矩,況且酒樓隻有這幾個人,想做什麼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反正早晚會是一家人,哪來那麼多的顧及。
而周嬷嬷出自老君山,也是不怎麼在乎世俗禮儀的世外之人,更沒有嚴防死守這一套,如果不是為了給甄平樂做榜樣,周嬷嬷才不會委屈自己整日束手束腳,不得自由,還覺得沒甚用處。
如此這般,甄平樂想到一些疑問,但是在兩位長輩的正經臉下,她自發的認為今天是破例,可以不計較那麼多。
靳玄霁倒是灑脫,他随大流,何況是長輩,即便他身份最貴,也不到他置喙的餘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