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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卿相 第六十二章 看不慣的

布衣卿相 心如朗月 2645 2024-02-03 05:55

  夏元鼎尾随着大伯出了船艙,來到船頭,遠眺江面,就見不下百餘條船在水面對峙着。

  此時太陽已經升上來,水氣早已散去,蕩漾的水面反射着光線。

  這種浩大的場景夏元鼎還是第一次見,雖不會感到吃驚,但是畢竟好奇。

  百餘條船都可以進行一場小規模的戰争了,但是現在的百餘條,說起來威風,實際上大船畢竟還是占少數的,規模不夠小船來湊。

  來到船家身旁,夏守仁請教道:“船家,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船家一身行船的打扮,欠了欠身,抱歉說道:“沒想到趕上了漕幫和排幫在争鬥,近年排幫的勢力是越來越大,漸漸侵犯到漕幫的地界上了,這種規模的已經不是一回兩回,我看你們還是回去艙内吧!”

  “那他們到底要僵持到什麼時候,到底還打不打,什麼時候能分出輸赢啊!”這個夏元鼎是比較關心的,便開口問道。

  船家看了看夏元鼎,複又對着夏守仁說道:“恐怕要耽誤半日的日程了!”

  什麼,居然要浪費自己半日的時間,也不知道半日能在這船上幹什麼,本來已經很無聊了,沒想到還要經受如此打擊。

  打小夏元鼎就聽過什麼聞雞起舞、廢寝忘食、牛角挂書、韋編三絕的成語,這些人怎麼因為打架就阻斷他們的去路呢!

  看到船家也是滿臉的歉意,似乎對這種事也是比較反感的,不過兩幫争鬥的輸赢對他們這些水上吃飯的人來說意義不大,因為不論哪家,該掏錢的時候是一分也不能上。

  這些幫派想要在一方稱霸,肯定沒少幹黑活的,養活幫衆之外,還得有銀子孝敬上邊。

  看大伯的意思,沒必要在此事上糾結了,說着就要揮揮手讓他們回去。

  “這怎麼能行呢,耽誤了半日,誤了拙荊的病怎麼辦,船家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等到夏元鼎他們都要回去了,這船客才姗姗出來,夏元鼎終于找到那熬藥的罪魁禍首了。

  夏守仁也停下了步子,看到出來之人也是文人打扮,天下讀書人都是一家,偶有相輕的時候,畢竟不是主流,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三合縣,夏守仁,兄台有禮了!”

  “是愚生失禮了,在下董禮,亦是三合人士!”

  “看樣子兄台是急着給令阃瞧病,可是現在再着急也沒有辦法,漕幫和排幫已經堵了水路!”

  不聽還好,聽了,董禮更是氣憤,眼中冒着怒光說道:“江湖幫派如此猖獗,有機會定要告他們一狀!”

  也許是沖昏了頭腦,他竟然說出這種話,吓得其他人趕緊勸他慎言,讓他頓時覺得無趣,一甩長袖,獨自鑽回船艙去了。

  這倒好,後來的倒先走了,在場的其他人紛紛搖頭!

  剛才大伯與這董禮的交談倒沒有把夏元鼎弄迷糊了,耳濡目染的,别的不行,這人物之間稱呼,倒是十分講究。

  梓童是不是美女不知道,可是這是皇帝對妻子的稱呼,聽上去要比老婆什麼的文雅多了。官員稱呼妻子為夫人,秀才呢則稱呼妻子為娘子,還有賢内、賢助、細君等。稱呼别人的妻子的時候便會用到令阃、令妻、令正等稱呼,不一而足!

  “元鼎,不跟大伯回去嗎?”夏守仁已經決定回去,這都争鬥的事他沒興趣,但是看到夏元鼎似乎沒有邁步的意思,故此問道。

  夏元鼎回道:“大伯,房間太悶了,我想在這甲闆上透透氣!”

  “那也好,注意安全,大伯和元傑就先回去了!”

  獨自一個在這甲闆上,夏元鼎也沒有與他人交流的意思,恐怕别人也沒興趣與他談心。

  此時他們所在的行船距離那百餘船的風暴中心隻有一裡遠,不知道這個距離會不會被波及到,這是夏元鼎擔心的一點,别的倒沒什麼可怕的。

  夏元鼎真的希望他們快點打起來,一來他能看一場好戲,二來就不必多等待了。隻是他不知道,搞不好這是會弄出人命的,萬一打急了,有人掏家夥怎麼辦。

  他隻是關注僵持不下的兩方人馬,在他注意不到的後方,一葉輕舟悄然出發,這舟無帆無槳确實緩慢的行動。

  直到這舟和舟上白衣長衫之人出現在夏元鼎眼前,他才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元鼎承認,這兩年他是偶爾有些裝了,可是與眼前這人比起來,他簡直是撈的不行。如果給他們的表演打分,這輕舟上的人得打滿分,而夏元鼎他自己隻能打個勉強及格。

  關鍵是那一支玉箫,看得夏元鼎是好生羨慕,這時候他才醒悟爺爺當年說過的話,不能光讀書,還得彈琴,懂音律。再聽這吹的曲子,可不就是那擾人的曲子嗎,現在聽了怎麼好似好聽一些了。

  不知這白衣之人要做什麼,他的背後是如夏元鼎這樣的趕路之人,他的身前就是即将攤牌的兩幫派。

  也是這水流助他,夏元鼎去府城,走這條水路是上遊往下遊趕路,否則的話,那頁扁舟吹一百首曲子恐怕它也不搭理人!

  “你是何人,活膩歪了,還不停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幫派在看到有一白衣青年靠近便出聲威脅,聲音聽大,夏元鼎都聽得清楚,輕舟上的不會聽不到的!

  但看樣子,他還真是不要命的,不把那船幫莽漢的威脅放在心上,依然淡然的吹着曲子,依然徐徐的前行着。

  “你們說他是誰啊,不要命了!”

  夏元鼎看到,旁邊的行船上,已經有人議論紛紛了。

  隻有借舟之人也知道,這人的生命會安然無恙的,因為他本就是跟他們一夥的,隻是恰好上了他的船而已。沈少爺,是他一直對這駕輕舟之人的稱呼,沈少爺想幹什麼都不需要經得别人同意。

  說話間,輕舟已來到兩方争執的緩沖區,遠遠看上去,兩邊龐大的船隊間夾着一條小船,這種場景還是難得一見。

  輕舟怎麼到了那就不受水流的控制,靜靜地停住了,這一點夏元鼎始終想不明白,這麼違反規律的事,他是做不出來。從這一點看,這個沈少爺引起了夏元鼎的興趣。

  照理說,這麼簡單的出場方式,卻能瞬間吸引人的眼球,比這還好的方案,夏元鼎的肚子裡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他為什麼做不出了,夏元鼎陷入深思之中,想找出答案。

  至于,這個沈少爺是去幹什麼,夏元鼎肯定能猜得到,一定是去調節的,讓兩方人不要再此争執了,就此罷手對誰都好。

  夏元鼎是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别理由,否則就是這個人腦子抽了,才會做出這麼無聊,如果不是夏元鼎願意一輩子……,什麼好呢,他也不敢打保證,因為在遙遠的男男才是真愛的社會,太多的事情沒法預料了。

  那麼這一次,是不是如夏元鼎所料的那樣,這個沈少爺是去調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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