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第二個鬼故事
溫意與他單獨相處,總是有些不自然,太陽從門口灑進來,天氣已經炎熱了。
宋雲謙舍不得她走,便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你還記得我們去采靈草的時候,你在山中跟我說鬼故事,後來你還準備說另外一個,最後沒說成,你現在能說嗎?
”
溫意失笑,“你還想着這件事情?
哎,好吧,我便與你說說那一個故事。
”
“你之前說的是真的故事,是嗎?
”
“是真的!
”溫意點頭,“也是我自己經曆的故事,我現在要說的這個故事,也是在我身邊發生的。
”
“我喜歡聽真實的。
”宋雲謙壓一下手示意她先别說,然後吩咐路總管,“你去冰一壺酒過來,朕聽溫大夫說故事。
”
路總管笑道:“是,奴才這就去,溫大夫先别說,奴才也想聽故事。
”
溫意笑着說:“好,巴不得你們想聽呢,快去吧,等你。
”
“好嘞!
”路總管說着便急忙下去了。
片刻之後,路總管便端着酒上來,“奴才吩咐了人準備了幾道小菜,話說溫大夫回京之後還未曾與皇上用過餐呢,皇上政務繁忙,不記得給溫大夫接風洗塵,如今先将就着,等都空閑下來,再辦一次。
”
路總管說起這個,宋雲謙才有些懊惱地說:“說起來還真是呢。
”
他一直都想,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能和她靜靜地吃一頓飯,對他而言也是莫大的幸福。
酒是冰的,大熱天,喝一杯冰鎮的酒,也讓人醒腦提神。
“你現在很喜歡喝酒?
”溫意見路總管給他倒了一大杯,而給自己則是用一隻小瓷杯,不由得問道。
宋雲謙道:“算不得很喜歡,但是偶爾喝點。
”
尤其,在思念她很深很深的時候,喝點酒可以麻木自己。
“偶爾喝點沒關系,但是喝太多對身體不好,你的雙腿以前受過傷,不宜喝太多。
”溫意輕聲說。
“嗯!
”宋雲謙擡頭望着她,眸光眷戀,“你還記得我受過傷。
”
溫意微微怔然,“我是你的大夫,我怎麼不記得你受過傷?
”
宋雲謙不自然地笑了,“不是,隻是一直認為,你是真的忘了大家,這五年都這麼認為,思想轉不過來。
”
溫意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我師父都跟大家說過什麼,但是,我沒有忘記大家。
”
“沒忘記就好,沒忘記就好!
”宋雲謙眸光灼熱地看着她,他們的記憶還存在她的腦海中,記得他們昔日的恩愛情深,這就夠了。
路總管本是站在旁邊要聽故事的,但是聽兩人說話也沒說故事,反而一味地感觸,他也不知道是該退出去還是繼續站着。
還是溫意覺得氣氛有些怪,便道:“對了,我們說回故事吧,是不是想聽?
”
宋雲謙其實并非真心想聽故事,隻是想留她在宮中多陪自己一會兒。
不過,如果不說故事,他們便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很多話,都是不适宜說的。
溫意喝了一口酒,潤潤嗓子,然後道:“這個故事,其實是發生在我同事身上。
她本來是心髒科的,但是急診室常年缺人,偶爾會抽調人手下去幫忙。
”
路總管聽了個開頭,便不解了,“溫大夫,什麼是急診室?
心髒科是說隻醫治心髒嗎?
”
溫意笑道:“是的,那些名詞你們可以忽略,我也盡量會遷就你們的。
”
宋雲謙不悅地瞧路總管一眼,“聽故事不要插嘴!
”
路總管笑道:“是,奴才有罪!
”
溫意便說下去了,“我同事叫夏子安,我們都叫她夏夏,她和我一樣,是心髒科的醫生,那年記得是冬天吧,她自動申請在休班的時候到急診室幫忙,緩解急診室的人手壓力,剛好,那時候我也在急診室幫忙,晚班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
那一天已經是差不多子時了,我們接到電話……接到有人來報,說有一個中年女人心髒病發,暈倒了在大街上,夏夏便跟着救護馬車去接病患……”
這回輪到宋雲謙問了,“你也跟着一起去嗎?
”
溫意搖頭:“我當時在處理一個車禍傷者,沒有跟着去。
”
“哦!
”宋雲謙點頭。
路總管瞧了瞧宋雲謙,本想說聽故事不要插嘴,但是人家是皇上,插嘴有理。
溫意繼續說:“當時因為很晚了,病患暈倒的大街也沒什麼人來往,救護馬車來到大街上,發現病人已經沒有了心跳,沒有了呼吸,夏夏當場給病人采取了急救措施,但是病人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隻能先暫時用救護車帶回醫館,然而在路上的時候,救護馬車卻出了意外翻側,一車的醫護人員都受了傷,連夏夏都受傷了,當時等第二輛救護馬車來到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病人,這是很奇怪的,因為當時馬路上并沒有其他人,來往的馬車也很少,就這樣忽然失蹤,讓人十分費解,後來也報了衙門,衙門的官差來到附近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病人,後來便有設想說病人之前沒死,隻是休克了,車翻側的時候她又醒過來了,大家當時都顧不得她,所以,她便走了。
”
宋雲謙有些詫異,“說完了?
”
路總管道:“并不算恐怖啊。
”
溫意笑道:“還沒說完,故事的高潮在後頭,我不過是想喝口酒潤潤嗓子。
”
宋雲謙連忙遞上酒杯,溫意接過就喝,喝了發現這個杯子是他的,特大号的杯子。
宋雲謙也發現了,微怔,“我順手拿起來。
”
溫意又喝了一口放下,避開這個話題,繼續道:“受傷的人後來被救護馬車拉回到醫院,剛到急診室,夏夏就沖坐在候診室裡的一個病人喊了起來7;150838099433546,說她不就是剛才心髒病的患者嗎?
”
“啊?
那人沒死自己去了醫館?
”路總管驚愕地道。
宋雲謙白了他一眼,路總管急忙閉嘴不說。
溫意道:“當時我們都看見了,當夏夏上前去問她的時候,她說沒有覺得不舒服,但是之前發作過,所以就來了醫館。
夏夏安排她做檢查,帶她去拍心電圖……聽心跳,但是,檢查的結果卻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她沒有心跳,沒有生命體征,甚至沒有呼吸脈搏,用科學的一句話說,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
路總管啊了一聲,“死了?
那後來怎麼辦?
”
溫意苦笑,“能怎麼辦?
先把她留在醫館裡觀察一下,當時夏夏跟進這個病例,七天之後,她死了,沒有再醒來。
”
“敢情她原本就死了。
”宋雲謙道。